十日后,南兖州,广陵。
在一片山坡上,秋风呼呼地刮,而萧瑾言的手里拿着莫笛送过来的那只银壶,黯然神伤,一脸肃穆。这只银壶经过勘测,萧瑾言已然得知里面有个机关,虽然只有一个壶嘴,但是根据机关不同却可以倒出有毒和无毒两种不同的液体。萧瑾言也自然明白了,莫笛就是刘派来杀自己的,但是莫笛下不去手,没有让自己喝下毒酒,正因为如此,刘迁怒于莫笛,将他杀了。
只见萧瑾言眼角垂着泪花,默默地哀悼着“莫笛天下莫能与之敌,好名字,好名字”
“夫君,节哀”一旁的寿灵轩缓缓地朝萧瑾言走了过来,给他披上了一件斗篷。
“节哀你让我如何节哀”萧瑾言怒吼道,随即朝天怒吼“刘,咱们的血债,又多了一笔”
寿灵轩见状,连忙上前劝道“夫君,莫笛死了,灵轩知道你很伤心,但是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莫笛的死全都是因为保护你啊,还有瑾夕,他们都是为了保护你才死的。夫君,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这样才能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
萧瑾言听罢,顿时无语。
寿灵轩听罢,又接着对萧瑾言说道“夫君,又有使者前来宣召你回建康,这回你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啊,回去就是凶多吉少。”
没想到,萧瑾言听罢,却斩钉截铁地说道“哼回为什么不回,瑾言倒是要看看,他们谁能动得了瑾言一根手指头”
寿灵轩听罢,顿时心急如焚,连忙接着对萧瑾言说道“夫君,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你万万不能回建康啊,回去了就是个死”
“瑾言倘若不回去,还会有更多的人替瑾言去死瑾言不想再牺牲任何人了自己的事情就应该自己去面对,瑾言不要任何人替瑾言去死”萧瑾言义正言辞地答道。
“夫君”
“灵轩,你不用再说了,瑾言这一次一定要去建康,亲自面对刘,做一个了结”
“夫君,你这是想了结你自己的性命啊”
萧瑾言听罢,不禁顿了顿,然后轻扶了一下寿灵轩的头发,斩钉截铁地对她说道“放心吧,傻丫头,瑾言是不会有事的。”
就这样,萧瑾言在寿灵轩、陈嘉实、以及自己的部下刘善明的拼死反对下,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回建康的征程。但是,萧瑾言却出乎意料地活着回来了。
因为,刘本来就没想到萧瑾言能回建康,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而萧瑾言骑上快马,速度非常快,不到三天的功夫就抵达了建康,刘甚至都没来得及做一个擒杀萧瑾言的方案,萧瑾言就已经出现在了建康的街头,而且建康百姓人人皆知,萧瑾言回来了。所以说,萧瑾言突然回到建康可以说“打了刘一个措手不及”,因为刘想的是萧瑾言跟本就不会回来,然后刘找理由出兵剿灭萧瑾言。
而且,萧瑾言回建康的事,暗中通知了寿衍,寿衍做了周密的安排,在萧瑾言回建康的时候不出任何意外,而且,萧瑾言回到建康就直奔刘那里去了,从始至终都是跟刘在一起的,刘纵然想杀萧瑾言,那也是投鼠忌器,不敢下手。况且,建康的外围还有谢盾的虎贲营,以及成林的军队驻扎,可以保障萧瑾言的安全。
于是,萧瑾言的安全保障,在建康城中有寿衍、皇后、颍川势力,在建康外围有成林、谢盾,刘竟然也难以动他分毫。
萧瑾言的这次建康之行,时间很短,算上往返不到一个星期,在建康没有过夜,当天便出了建康城,因为萧瑾言自己也明白,建康乃是虎狼之地,如果待的久了,一定会出事。所以,萧瑾言只要到了建康,表明了自己的忠臣态度就可以了,没必要在建康继续逗留。
萧瑾言的这一次虎口脱险,简直犹如关云长单刀赴宴,全身而退一样惊险和刺激,真可谓是在阎王殿走了一遭,阎王爷愣是不收他,从此萧瑾言也便开始了他的摘星宏图大业。
而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寿灵轩可是提心吊胆,生怕萧瑾言回不来了。
在萧瑾言骑着“爪黄飞电”出现在寿灵轩视野里的那一刻起,寿灵轩连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夫君,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灵轩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萧瑾言还是像往常一样,轻扶着寿灵轩的秀发,安慰道“傻丫头,瑾言这不是安全地回来了吗”
寿灵轩竟然痛哭不止,接着对萧瑾言说道“夫君,你可是真的吓死妾身了,妾身和赜儿还需要你,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萧瑾言听罢,连忙狠狠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旁的陈嘉实和刘善明也连忙走上前去,对萧瑾言说道“主公,回来就好。”
陈嘉实不用做过多介绍,刘善明是萧瑾言在做南兖州刺史的时候提拔起来的将领,他也是一位萧瑾言的忠实拥护者,而且手握重兵,几乎是广陵地方的实力派,就是这样的一个“实力派”,竟然也是心甘情愿地接受萧瑾言的领导,可见萧瑾言的声名远播,已经不止是局限在建康了。
翌日,建康,皇宫,景华殿。
只见刘满面病容,瘫坐在床上,而季良辰在刘的身边聆听教诲。
刘今年虽然只有三十四岁,他已经做了七年的皇帝,但是却百病缠身,自感大去之期不远,于是,刘开始杀人,杀了很多功臣,为了力保太子继位,怕太子镇不住那些大臣。
而且,刘还特意将自己的年号泰始改成泰愈,就是希望自己病体能够康复,但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