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龙骧军营中士兵井然有序的巡逻着。
皇甫嵩独坐在大帐内负手看着面前巨大的北疆战略地图。
一位探子入营跪地抱拳道:“将军,胡人今夜出动大量军马劫掠九原周边村庄。”
皇甫嵩问道:“西北军可有动静?”
探子答道:“没有,只是坚守不出。”
皇甫嵩挥了挥手说道:“再探再报,务必查清匈奴收获。”
“诺!”那探子转身飞速出了大帐。
皇甫嵩长叹一口气,继续看着地图。
深夜。
探子再报,匈奴洗劫周边村落十余个,得粮食牲畜无数。
皇甫嵩只是摆了摆手,此时帐外数位将官闯入帐中。
付长朝乃是龙骧军督校尉,性情耿直,颇受皇甫嵩信赖,他为首抱拳说道:“将军,匈奴劫掠村庄,滥杀百姓,我等请命出城迎敌!”
付长朝身后四、五位校尉皆拱手抱拳齐声道:“我等愿请命出城迎敌!”
皇甫嵩扫视众人,众人皆面有怒色,眼神果决,只等自己一道军令便率军出城要与那匈奴决一死战。
只是皇甫嵩摆了摆手,缓声说道:“诸位将官都辛苦了,都回去吧,我自有安排。”
付长朝与其他几人皆面有诧异,往日里皇甫嵩视匈奴为泱泱大汉之心头患,如今匈奴在自家城外掳掠,却不出城剿灭。
几人原地站着,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架势。
皇甫嵩见几人不动,缓缓说道:“诸公勿疑,各回军营,修整兵马,待我军令。”
几人见皇甫嵩这样说,便各自回营了。
皇甫嵩见几人离开,对身旁探子问道:“胡人回营后又如何?”
探子说道:“胡人在军中饮酒高歌。”
皇甫嵩挥了挥手让探子退下。
一连三日,均是如此。
第二日皇甫嵩帐外将士已有九位,到了第三日皇甫嵩帐外站着大小军官共计二十余人,这龙骧军全部校尉尽皆来此。
二十余人皆是怒发冲冠,王协在旁会意一笑,心中暗探皇甫嵩的高明。
王协见皇甫嵩在帐内不见众人,于是来到主帐外拱手请示道:“王协请见皇甫将军。”
众将官见王协请见,均是举目看去。
那帐外士卒进帐,不一会便出来领王协进帐。
王协一踏入大帐,只见皇甫嵩一身戎装。
王协立刻会意,拱手拜道:“祝将军马到成功!”
皇甫嵩朗声大笑,他拿上佩剑大步走出军营。
二十余位将官见皇甫嵩戎装出帐,一时鸦雀无声,等着皇甫嵩说话。
皇甫嵩朗声说道:“众将官,匈奴一连三日洗劫我九原周边村寨,烧杀掳掠罪恶滔天!众将听令!速速整军,我龙骧全军尽出,今夜血洗匈奴!”
“诺!”二十余位将官发出一致的声音,声势滔天。
月隐薄云,寒风阵阵。
九原城西门打开,皇甫嵩一骑当先,手持丈余长刀,一身黑甲。
”龙骧精骑!呈扇形铺开,自匈奴西寨冲入,东寨突围,身上火石之器尽数丢出焚烧匈奴营帐!“皇甫嵩高声喝道。
身旁传令官立即向身后传令。
此时,匈奴军帐载歌载舞,科那查大摆酒宴,与几位主要将领皆在中军大帐中饮酒。
底下士卒刚刚前半夜在九原周边洗劫无数牛羊,财物。
如今上面将领们都在宴会,底下人总得喝点肉汤吧。
匈奴西门瞭望塔上的士卒心急如焚,他心中惦记着早些换班,可以吃点肉喝点汤,眼睛不时看着营内伙房的方向。
忽然间只觉地面有些摇晃,他眯着眼睛看向黑暗的夜色里。
那地动越来越明显,只见他睁大眼睛,一只黑色的箭矢极速飞来,正中他的面门。
无数龙骧精骑手持长枪长刀杀入匈奴军营。
”杀光胡狗!“
顿时匈奴军爷火光四起,厮杀声、哭喊声、呼救声不断。
皇甫嵩长刀横扫,斩杀数人,身边亲卫在旁,他长刀一指说道:”儿郎们,随我杀了科那查!“
说罢,皇甫嵩纵马奔去,他身边数十精骑亦紧跟而去。
科那查从醉酒中醒来,他出了大帐,只见周围尽是汉军精骑,他在几名亲卫的护送下逃窜。
皇甫嵩见到科那查,如猫见老鼠,他拍马追去。
洛罗率亲卫前来,见皇甫嵩追杀自己的父亲,他大吼一声,便要冲杀过去。
却被身旁两名汉军校尉拦住。
科那查只是步行,哪有皇甫嵩马快,皇甫嵩连砍倒科那查身边亲卫七人。
科那查见皇甫嵩已到跟前,躲闪不及,被他一刀削去脑袋。
洛罗眼见自己的父亲被杀,痛苦大叫,他金瓜锤砸翻身旁校尉马匹,要去找皇甫嵩拼命,却被他身旁亲卫拦住。
龙骧精骑本就勇猛,如今劫营更是士气高涨,匈奴士卒多慌乱奔逃,毫无招架之力,大多数人亦是相互踩踏,死于同僚之手。
此战一直杀到天明,龙骧军几乎全歼匈奴,唯有洛罗率本部逃走。
皇甫嵩命人以枪挑科那查人头,挂在九原城头。
皇甫嵩得胜回营,只见九原城北城门打开,储义衫率众将士亲自迎接。
王协亦出城相迎。
见龙骧大军凯旋归来,储义衫大笑上前,皇甫嵩下马与之双手紧握。
”恭喜皇甫兄凯旋而归!“储义衫大笑道。
皇甫嵩笑道:”若无贤弟的配合,我岂能有此胜利,贤弟当记首功!“
二人挽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