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怒气冲冲地道:“谁是你爹?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竟然勾搭男人到自己家里来,一道谋害你亲爹!”
郭淑甄气得一跺脚,嗔道:“爹,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到现在你还不明白这个理儿?我和小铁是在救你。”
“我承受不起!堂堂县令不要脸吗?说出去不被人笑死?还以为你是路边捡来,不是我亲生的呢。”
“爹,什么都别说了,你就按照小铁说的去做吧。这次是女儿冒犯了爹,倘若贼子真的来了,不能将他们击败的话,那女儿以后伺候爹一辈子,这辈子都不嫁人。”
瞧着女儿信誓旦旦的样,郭淮沉默了,还能说什么呢?
李铁听了一激灵,连忙接道:“淑甄妹子,你这个誓言,是否太毒了点?”
郭淑甄不假思索,坚定地道:“我相信你!”
李铁点了点头:“那……好吧,为了你将来的幸福,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这时,周萌萌在旁笑呵呵地插道:“师父,我们一定要成功赶跑贼子,这样县太爷就会将郭姐姐嫁给你,他刚才说了的,到时候我就有两个师娘了。”
郭淑甄脸色微微一红,但她也没有垂下头,反而用不退不避的目光望着李铁,似乎想看看这家伙是什么反应。
这个小兔崽子……还挺会为师父着想的哈,李铁心里嘀咕,面色却是一沉:“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师父,县太爷刚才确实这么说的嘛。”周萌萌吐了吐舌,避开李铁的目光,朝郭淑甄咧嘴一笑。
见女儿进来,郭淮愤怒的情绪已经盖过恐惧,他凶巴巴地逼视着郭淑甄:“还不将我松绑?你是要气死我吗?”
郭淑甄站着一动不动,说:“爹,你还没写告示和请假函呢。”
郭淮气咻咻地道:“将我这样绑着,让我怎么写?”
郭淑甄将目光投向李铁。
李铁走过去,一边给郭淮松绑,一边慢悠悠地道:“郭县令,你不要生气,更不要怪罪淑甄妹子,这主意是我出的,现在说为你好,你肯定一时难以接受,毕竟贼子现在还没来,来了之后又不知能否取胜,但无论如何,请你忍受这些天。”
也不知为何,李铁直觉那封莫名其妙的信并非虚言,他相信贼子十天后一定会来。
尽管郭淮松了绑,但面对李铁和周萌萌两个人,再加上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他也不敢怎么滴,乖乖地写完两道告示和一道请假函,并在请假函上面按上自己的手印。
“官印不在身上,在县衙里。”
“没关系,有你的手印,明天让淑甄妹子去县衙加盖。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请你去地窖,暂且躲避些时日。”
“爹,请吧!”郭淑甄配合相当默契。
“哼!”郭淮白了一眼,气咻咻地道,“倘若贼子不来,或是你们抵不过贼子,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向我交代!”
……
就在当晚,李铁和郭淑甄将郭淮送进郭府的地窖中。
说白了,就是依照李铁之前的计划,将郭淮软禁起来。
一个是不按套路出牌软硬兼施的小神仙,一个是执意站在李铁那边坚决与贼子对抗的女儿,郭淮也只能认栽,得罪这两个人,似乎都有麻烦,不是明智之举。
李铁带着周萌萌回到赵府门口:“萌萌,为师想静一静,去山头吹吹风,你一个人先进府吧。”
周萌萌连忙说道:“师父,你回到屋里,也是一个人睡啊,难道有人打扰你吗?”
李铁没好气地道:“你才拜师几天?这么快就学会顶嘴了?那以后是不是还得和师父干仗啊?”
“不是的,师父,是师娘交代过,让我今晚一定要跟着师父,然后向她汇报师父的行踪。”
“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周萌萌摇头晃脑,笑呵呵地道:“回来了还可以再去嘛,赵府与郭府也不是很远。我看郭姐姐对师父确实有意,难怪师娘不放心,让我跟去监视师父。”
“滚!”李铁气得一瞪眼,“小兔崽子,以后你别跟着师父,跟你师娘去。”
“哦,那我进去了,师父早点儿回来休息,已经夜深人静。”周萌萌灰溜溜地跑了。
……
第二天,郭淑甄便将她爹的请假函送到县衙,同时将另外两道告示盖上县令的官印,但没有立即张贴出去。
毕竟期限是十天,若太早张贴出去,万一忻县有贼子的内应,那计划就会全部泡汤。
所以,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忻县其他人都还不知道贼子要来,更不知道县令被自己女儿软禁在自家地窖中。
忻县表面上一切如常。
但李铁和郭淑甄在暗中全方位地做准备工作。
毕竟,只要贼子来了,就面临着一场硬仗,没有正规军,要想将贼子打败,那只能玩套路、玩猫腻、玩计谋……总之没有实力与贼子硬碰硬地对干。
忙了一天,李铁回到府上。
赵炜彤沏来一壶茶,亲自给他倒上,端到他跟前,语笑嫣然地说道:“挺卖力的哈,来,喝杯茶。”
“谢谢!”
“万一贼子来,你有几分信心赶走打败他们?”
“七成吧。”李铁感觉自己保守了,只要郭淮配合,他预计有九成的把握。
贼子不像成国的军队,有实力驻军在赵国境内。他们习惯疾风骤雨式的攻击,从来不带干粮,走到哪儿抢到哪儿。这种作战方式,即便不反击,他们自己也会走的。
“你很希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