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本察发兵了。
除了少数留守本部的士兵,其他全部整装待命。
但其实,人数也并不多,总共才一万多点。
不过,在草原部落,能有一万多兵马,也算是相当庞大的了。
一般部落都只有几千兵马。
粟末部的兵力与克列特部大致相当。只可惜,他们部落与赵国唱反调,没有赵国大军支援,明显处于劣势。
这也是为什么粟末部上上下下人心惶惶的原因之一。
李铁率领不到三千精兵也已经准备好了。
东方不才和武仁分居他左右。
而赵一天这两天像失了魂似的经常心不在焉,此刻他位于东方不才身边。
李铁率领的骑兵不用说,都是自愿来的,一个个精神抖擞,等着立功表现呢。
克列特部士兵在博尔本察的训练下,个个也是铮铮铁骨,加上又有李铁他们助威,更是信心满满没有一个害怕的。
女人嘛,本来战斗没有钟金哈屯什么事,可她执意要去。
所以,她跟在她爹的后面,也加入了讨伐的队伍当中。只是,她的眼睛时刻不离李铁。
一万三千多兵马,就这样浩浩荡荡出发了。
李铁主动请求打头阵,因此率军走在最前面。
他们都很喜欢啃牛肉干,每人身上都装着一包,当作干粮。战斗还没打响,在行军的路上,就有士兵拿出来嚼得津津有味。
都是年轻人,李铁也没有管。
反正强调过纪律:上了战场要绝对听指挥。
快靠近粟末部领地的时候,李铁见赵一天依然灵魂出窍似的,便喊了一声:“赵一天。”
然而,不见反应。
好家伙,肯定又在想“碰运气”的事。
“赵,一,天——”李铁不得不拔高嗓门,又喊了一声。
“将,将军……”赵一天这才支支吾吾地缓过神来答应。
“靠!马上就要开战了,你想啥呢?”李铁一本正经的样子,“难道需要将她找出来帮你提提神吗?”
每当说起这事的时候,赵一天都会吓得半死,然后嗖地一下子强打起精神。
只是,东方不才和武仁他们也不知道李铁在说什么。
武仁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类型,不感兴趣,自然也就不会追问。
东方不才就不一样。
他很想知道李铁为何将赵一天拿捏得死死的。
在此之前,赵一天虽然也很听话吧,可现在的听话明显带着一股恐惧。
“你俩能不能不说哑语?”无奈东方不才每次问时,李铁总是付之一笑,而赵一天则是红着脸勾着头一言不发。
李铁早就想好了,待战事一结束,便私下问问钟金哈屯,让她去查查那个将赵一天干懵逼的女子到底是谁。
看得出来,赵一天虽然无比的恐惧,可他也很想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吧,只是他肯定想偷偷知道,最好永远不要被别人知道。
“赵一天。”
“将军。”
“去,探探敌情,别忘了你瞭望手、记录手的身份。”
“是。”赵一天连忙去了,走时还刻意给李铁抛去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李铁自然懂得,那是叮嘱他千万不要将人家的糗事说出来。
待赵一天笃笃前去,东方不才连忙好奇地感慨一句:“发现赵中书变了个人似的哈。”
“那当然。”李铁脱口而出。
“原来他是崇拜你,现在不仅崇拜你,还很怕你。这是为什么呢?”
“我现在是镇国将军,是他的上司啊,他当然怕我。”李铁还没打算将赵一天的糗事爆料出来。
“可来时的路上为何没有这种感觉呢?”东方不才继续追问。
李铁正想编个什么理由糊弄过去,见赵一天飞快地回来了。
或许他料到只要他一走,东方不才肯定会问,所以动作神速,只不过去前方瞜了一眼便回来了。
“这么快?”李铁道。
赵一天回道:“前面一个鬼影子都看不见,粟末部的人马不会全部躲起来了吧?”
这……极有可能。
从博尔本察那儿得知,粟末部确实忐忑难安,还不知道他们敢不敢迎战呢。
“报。”
紧随赵一天后面,博尔本察派去的探子也飞马回来。
“大汗,李将军,前方粟末部挂起了免战牌。”
博尔本察本率军压后,这会儿也跃马驰到李铁身边。
“挂免战牌?”博尔本察诧异中带着几分不屑,“要么战,要么降,挂免战牌算哪门子事?”
李铁道:“这也不奇怪,战,他们害怕;降,他们又不甘,面子上过不去。”
博尔本察目光一凌,声若洪钟地道:“以为挂免战牌就能逃过此战吗?哼,休想!这一战避无可避,原本还想着,若他们投降,我到底接不接受呢,现在看来不用想了,有且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战。”
这可谓是博尔本察统一大草原计划的第一步,他不接受粟末部的投降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尽管得知粟末部挂起免战牌,博尔本察依然下令前进。
都不接受投降,更不允许免战。
还想借着这一战,轰轰烈烈牛逼一回呢?怎么能允许挂免战牌呢是不是?
所以,军队直接开到粟末部的营地,果然见前方城堡上挂起了免战牌。
博尔本察怒气冲冲地下令:“给我骂,使劲地骂,随便怎么骂,有多难听骂多难听,直到将他们骂出来为止。”
骂战……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