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一番好意,郭淑甄道:“你这想法可别让小铁听到,不然他会杀了你的。”
“反正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每个人心里面都有自己的隐私,可以不说出来嘛!”
钟金哈屯却不以为然道:“说出来也没关系呀,别去做就好。郭姐姐放心,我是不会那样做的,不然他得恨死我了。”
“嗯,不过你确实很勇敢。”
“我知道郭姐姐也喜欢他,你难道不敢说出来吗?”
“我?”郭淑甄笑得有点儿尴尬,“咱还是不说这个吧?去逛街购物如何?”
“不去了。”
“你原来不是很喜欢逛街吗?京城可比忻县繁华多了。”
“原来是因为心里空荡荡的,所以利用逛街购物来发泄,可现在我心里面住着一个人,满满的,逛街购物也就那么回事儿了。况且,你们没到京城之前,我一个人逛了好多天。”
“人变起来真快哈!”郭淑甄不得不感慨,“你现在完全与之前的你不一样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因为他融入了我的身体,融入了我的灵魂深处。是的,我不再是我,但我也依然是我。”
作为好朋友,郭淑甄很想劝一句:情深不寿啊,爱得越深,最后可能伤得越深。
但她还是不忍心打击钟金哈屯。飞蛾扑火——到底是该劝止她莫作不必要的牺牲?还是该赞扬她那大无畏的精神?
见郭淑甄沉吟不语,钟金哈屯道:“哦,郭姐姐,他人呢?不是练完功了吗?”
“去了二楼,凝鑫阁大掌柜请他听曲。”
钟金哈屯立马儿一撇嘴:“哼!那个大掌柜是个狐狸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狐狸精?
郭淑甄微微一愣,随即浅浅一笑:“可是,男人都喜欢狐狸精啊!”
“我去找他,不能让他被狐狸精迷惑了。”说着钟金哈屯就往外冲,拦都拦不住。
……
粟末部大汗愤怒到了极点,他的耐性已经到达底线。
连续派出三批使者,带回来的都是同样一句话:钟金哈屯公主还在考虑当中。
考虑,考虑,到底是在考虑?还是不愿意的托辞啊?
然而,还有更不好、更让人生气的消息等着他。
粟末部终于有人打听到,原来钟金哈屯公主早已逃走了,根本不在克列特部。
大汗得知,思绪万千,问:“消息可靠吗?”
“可靠。”报信的人确定地回答。
“她为什么要逃?”
“……”
报信的人无言以对。为什么要逃这个问题,似乎不用问吧?
大汗明白了,他接着又问:“那克列特部大汗的意思呢?”
“他倒是愿意,不然也不会一直这样拖着,而且他还明着暗着派出部落许多人寻找钟金哈屯公主,可就是毫无音讯,都不知道钟金哈屯公主去了哪里。”
“此消息暂时不要传开,待我亲自去一趟克列特部。”大汗感觉面子上挂不住,最后作出如此决定。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钟金哈屯居然逃走了?这不是生生打脸的节奏吗?
部落的人还一个个在等着热闹庆祝一番呢,许多准备工作甚至都已经做完了。
难道到头来要空欢喜一场?
……
钟金哈屯在京城找到李铁,她当然高兴;可明显,李铁总是躲着她,这又让她感到十分郁闷。
但其实,李铁更加郁闷。
钟金哈屯缠着他,既不能赶人家走,又不能对她太好。
幸好有郭淑甄在。
不然李铁都难以想象该怎样与钟金哈屯相处。
也不知是否被大掌柜花鑫看出来这一点,只要李铁一练完功,晓风丫头就过来传话,说小姐请他楼上一聚。
这就相当于正想打瞌睡,送来一个枕头。
李铁自然乐意。
在不触犯钟金哈屯底线的时候,李铁抱着这样的姿态:能不见她则不见她。
让钟金哈屯冷静一阵子,也许她就会想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
尤其是男女间的感情。有感觉,一切原则都是扯犊子;没感觉,全特么是原则,而且一个不能扯。
……
李铁又一次去了凝鑫阁二楼。
他不得不承认,花鑫是他见过的最有魅力的女人。
容颜自不必说,倾世而独立。
性格也很令人着迷。
这一点,他可以对天发誓,不是因为花鑫拥有绝世的容颜,所以爱屋及乌觉得她的性格也好。
是真的好!
交流两次过后,李铁终于明白为什么凝鑫阁如此昂贵,整天宾客还是络绎不绝,原来绝大部分都是冲着花鑫而来。
有些宾客压根儿就不是为了吃饭住店,来只是为了能目睹一眼花鑫的风采。
然而,花鑫并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也不是砸多少钱就能把她砸出来。
见她最好的方法不是你有钱你有才,而是你手上有劲爆的独家的别人不知道的消息。
这一点,李铁很幸运。
他从进凝鑫阁那一刻开始,花鑫就似乎对他很感兴趣,不用请求见她,每次总是她主动要见。
虽然与花鑫交往很舒服,但李铁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至少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花鑫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现在熟了,李铁直问:“为什么对我那么热情?”
“说过了呀,你是未来之星,对我生意大有帮助。”第一次见面,花鑫确实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