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某人一脸无辜:“什么王大人?哪一个王大人?他的死活跟我有一文钱关系?”
装糊涂?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宋权冷哼一声:“整个京城都疯传,只有苦兀伯不知道,可想而知你的家风到了何种程度!你的妻妾简直无法无!该当死罪!”
啪!谁都听到打脸的声音,再看宋大人那张老脸,瞬间肿胀起来,这一巴掌太狠了!可是谁也没见孙铭动手!
咕咚!曹化淳咽下一口口水,姓孙的越来越过份了,居然当堂用罡炁扇耳光,简直无视皇家威严!
换做是其他人,老曹会当场拿下,但是眼前的苦兀伯、勾魂恶鬼,他还真没敢出手。
曹化淳不敢保证出手后,是他拿下孙大将军,还是孙大将军把自己打的灰头土脸!
这位可是大闹过游龙观的,更是在盛京城杀死过三位黄金武圣,这样的战斗力,没有一点准备真不敢动手。
孙大人冷笑道:“这一巴掌是代替马喀塔公主打的!早起听一个无赖子到府门前吵闹,公主带人出去教训一番有错么?”
无赖子!宋权捂着老脸:“那是翰林院编修王铎王大人!殴打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所有人都盯着孙铭,后者哈哈一笑:“怎么可能?翰林院编修王铎王大人,乃是谦谦君子,怎么会是一个暴露狂?”
暴露狂什么意思?尽管现在没有这个名词,却直白的不用跟大家解释,细想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
问题是,人是给孙大将军送去的,谁曾想出来的是马喀塔公主?这是一个失误好吗!
孙某人却不管你是不是失误:“还是在公主殿下面前暴露?有辱斯文不……是大不敬之罪,当诛三族!”
这个还真是没毛病啊!不管王铎是不是官员,是多大的官儿,敢在公主面前袒露身体,就是大不敬之罪,诛三族是轻的。
崇祯皇帝像是吞了一只苍蝇那么恶心,没错马喀塔是金国的公主,可是那也是公主!
否则为什么在燕京城敕建公主府?为什么孙某人是金国额驸?他朱由检凭什么疑神疑鬼?
一旦搞错了认知,所有的东西都乱了!宋权争辩道:“是她上车掀了被子,才……”
啪!又一个大嘴巴,再看宋大人像是猪头了,所有人都呆住了,他真敢打呀!
不打留着过年?孙铭冷声道:“在我家门前吵闹装死,比街头无赖子更不堪,你却要为这样的人张目,莫非昨日是你所为?”
哎耶我去!这下子闹大笑话了,本来是朱由检,想要跟臣子玩儿一出君臣默契同心。
着实没想到,姓孙的不按常理出牌,结果闹一个大乌龙,现在谁敢是皇帝让送去的?
简直丢大人了呀!崇祯皇帝的脸色非常难看,原本是跟臣子之间的默契,结果却玩儿坏了!
孙大人忽然愁眉苦脸:“再,你们不是驸马不知道驸马的苦楚!朝中各位驸马都尉想必感同身受!”
呃这个!谁能不知道驸马的苦楚呢?大明王朝的驸马,无疑是最憋屈的,在公主面前执臣礼也就罢了!
想要跟公主那个啥一下下,需要通过宦官和嬷嬷的许可呢,通常情况下是要出点血贿赂的。
否则连公主的影子都见不到,出来都是泪,孙大将军的话,第一时间获得朝中驸马的共鸣。
这就是传中的共情了!孙某人悲怆道:“你们谁能做得了公主的主?谁敢做公主的主?吃饱了撑的?”
怎么朝中气氛忽然变了,从千夫所指的政斗,居然变成了软男吐槽河东狮,这气氛有点不伦不类啊!
不过人家的没错啊!尽管是在家里,公主还是皇家成员,驸马爵位再高也是臣子,臣子怎么可能做公主的主?
孙某人却不管别人咋想的:“还是我大明王朝的公主,那都是礼仪教化,一个个贤淑端庄。你们没有享受过金饶公主,简直是暴力狂!”
孙大人越越义愤填膺,只听他口如悬河,满脸涨红,仿佛在家中受到大委屈!
一不留神走嘴了:“昨那个人承受的,你当我没有承受……咳咳咳!”
啥意思?这一刻所有人都竖起耳朵,都想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按照一般的话方式,肯定是“你当我没有承受过么!”
就是孙大将军,在家中居然被那个丫头家暴?怎么可能啊?可是刚刚绝非口误啊!
连崇祯皇帝都十分好奇,他自是知道,大明王朝的驸马,日子并不好过,在公主面前是臣子,还要被嬷嬷宦官欺负。
难不成孙大将军也有这种事?偏偏孙某人闭嘴了,这种话一半的人着实该死,让一干吃瓜群众情何以堪?
再看孙大将军,仿佛没脸见人一般,双手捧着玉蟛在面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还真有这回事啊!可是谁敢相信?堂堂的苦兀伯,让金人闻名丧胆的勾魂恶鬼,居然还是一个惧内的!
怎么可能啊?温体仁不死心:“这个太荒谬了吧?男人居然不能约束家人,难道没有夫纲了不成?”
老东西总喜欢送死!孙铭挡住脸闷声道:“在温大人心目中,夫为妻纲,要超过君为臣纲么?”
你老老!不带这么挖坑的!噗通!温体仁一下子跪倒在地磕头:“臣不敢!臣该死!口误!绝对是口误!”
什么口误!崇祯皇帝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口误,而是在挤兑孙大将军呢。
着实没想到,狐狸孙铭狡诈至极,随随便便一句话,就给温阁部挖个坑啊,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