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种精神境界,不需内力支援,焱飞煌旨在打击对手的信心以及气势,因为突厥契丹人的武功专走悍勇路子,重气势,以命搏命,在此功力未全恢复的情形下,焱飞煌必须动用所有手段,从各个方面打击对手的斗志。
杜兴有点后悔,自己一时被胜利冲昏头脑,先下毒准备干掉这上门找茬的怪人,结下不必要的梁子,此人高明至完全不受骚娘子的十绝毒影响,进一步打击杜兴的信心,加上焱飞煌以所有剑气锁死他,更教他心声悔意,斗志跌至低谷,但他依旧强打精神道:“若非洛阳有消息说焱飞煌要为重伤的祝玉妍疗伤而闭关,说不准杜某人会把你当成他呢!”
焱飞煌心里暗笑,这副模样确实与传言中的他完全不一样,但细心如杜兴者还是可看出点问题,还好洛阳方面编的理由比较中肯,是以杜兴亦只是稍微怀疑而已。
微一错愕的瞬间,杜兴已大喝一声“动手!”
箭矢如雨点般从四面八方射来。
未等他们高兴,表情突然凝固。
焱飞煌身上带着数不清的箭矢,活向一头刺猬般前扑,行进半途,运功震飞箭矢,如猛虎般一拳捣向杜兴。
心神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夺,众人只把焱飞煌当成刀枪不入的神仙,杜兴心声怯意,但焱飞煌速度来势极猛,他惟有与手下人一同迎上。
黑王的尖啸声猛地响起,该是已安全送走骡道人,强悍的巨鹰加如战团,鲜血狂溅,一向勇猛的突厥契丹人也禁不住焱飞煌与黑王的威势,被干掉二百多人后,已有人开始偷偷逃走。
先后干掉功夫一般的师爷化二人,焱飞煌不理依旧扑上来的士兵,猛招全部招呼向后闪中的杜兴,黑王知机以一双巨翅扇退士兵,钢喙飞啄,铁爪猛抓,为焱飞煌争取时间。
“砰!”
杜兴一声惨叫,巨斧脱手,口喷鲜血飞倒数丈外栽倒。
焱飞煌立在他身边,以脚踩着他的脑袋道:“你的嘴不是很会骂人吗?再骂几句来听听!”
心中却是一阵侥幸,若非经过心战重挫对手的心神及意志,此战绝不会这样轻松就结束。
杜兴“呸”地一声怒道:“汉狗,休想爷爷服你,我突厥人都是悍不畏死的!啊!”
焱飞煌一脚踩上他的膝盖处,清脆的骨裂声响过后,微笑了笑道:“我怎会教你死呢!”
杜兴疼得面无血色,脸都扭曲了,眼看着焱飞煌的脚已经要踩上另一只膝盖,杜兴终于求饶道:“萧兄若饶我性命,我什么都说。”
这人的确不简单,这种山穷水尽的情形下,思绪还可以这般灵敏,为自己争取利益。
焱飞煌道:“在下承诺若杜兄说出一切,可饶你一条性命,不过这只对我一人生效。”
杜兴愕然,今趟把北疆武林能惹的,不能惹的都惹了个遍,焱飞煌就算放过他,其他人怎可能放过他,看来必须得另寻后路了。
他心思电转时,焱飞煌已经蹲下,为他点穴止血,道:“希望杜兄所知道的事情不会令在下失望。”
看了一眼周围的遍地死尸,杜兴无奈,只好被迫先发下毒誓后,一一招供。
被他擒住的各帮派好手都锁在饮马驿的底下牢房内,杜兴着人打扫完战场后,还没来得及迫他们签定不平等条约,就被焱飞煌上门找茬给打乱阵脚。
焱飞煌又问:“许开山藏在哪里?”
杜兴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焱飞煌怒道:“你忘记刚才的毒誓了吗?还是想我再修理你一番?许看山先前藏到外地,近期才回到北疆,还对外宣称是去极北之地找寻宝马,你还敢骗我?”
杜兴苦笑了笑道:“那都是在项元化暗中归顺我以后,我安排人冒充许开山,用以震慑内部纷乱的北马帮,真正的许开山半年多前就不见了。”
为保险起见,焱飞煌道:“稍后你告诉我假的许开山在哪里,我要去看看。”
杜兴只有点头。
蹄声响起,焱飞煌抬头望去,原来是骡道人回来了。
诧异地看着满地的死尸和颓废的杜兴,骡道人兴奋异常,焱飞煌简单为他解释几句后,请他去放开地牢内的众人。
杜兴忙道:“请萧兄放过杜某,若他们现在出来,杜某必定生不如死,我已是废人,以后只想回乡下过些平淡日子,再无争名夺利之心。”
焱飞煌叫住骡道人,道:“看你也算是个大丈夫,我就放过你这一次,继续交代吧。”
杜兴喜出望外,小命终于保住了,立即将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翟娇的八万张羊皮被抢的罪魁祸首正是拜紫亭的手下大将,与许开山和杜兴关系都非同寻常的宫奇扮成崔望所为,拜紫亭立国缺少金钱,因此想出这个法子:先卖货给人,再由他的军队暗中支持宫奇,扮马贼强抢货物,以高价勒索对方,这样一批货就相当与卖了两次,拜紫亭借此手段大发黑财。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原书的老路上,安乐与百花两起惨案,杜兴都未参与其中,却知道呼延金、韩朝安和宫奇可能会与安乐惨案有关,他完全不知道百花惨案是何人所为。
骡道人听到老友一案的始作俑者,激奋道:“北疆被鬼煞闹了个翻天,你们还有脸搞分裂!”
焱飞煌道:“鬼煞是谁?”
杜兴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