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么多废话,他只是在脱时间而已,要知道虽经过祝玉妍与婠婠的双修疗伤,焱飞煌战力也只恢复到七成左右而已,虽然对付其他人已绰绰有余,但眼前这人可是武功再度大幅增强的盖世邪王,哪容得他托大!他清楚感到石之轩通过气劲交击传入他体内的非寒非热的激荡真气,与以前完全不同。
就在他刚刚石之轩体内这种浩瀚真气是来自学习了《战神图录》的刘昱时,一阵又重转轻的奇怪脚步声响起,焱飞煌面露惊讶之色。
只见几丈外的石之轩脚已离地,踏在虚空之上,身形随每一步而凭虚直上,宛若魔神走出地狱,欲翔九天,他的动作缓慢异常,神情悠闲有如闲庭信步,仿佛足下有道隐形的阶梯。
石之轩单手负后,御虚而行,渐渐来到焱飞煌头顶上。
焱飞煌暗忖当他走上最高点时,便是生死气劲积蓄至最强大的一刻,这一招势必惊天动地。
似缓实快的石之轩好似经过很久,有仿佛在眨眼间就已来到焱飞煌头顶,道了句“此乃第四幻法‘以卵击石’”后,身形重重坠下。生死两股不同性质的气劲交流对冲,以他的右脚为核心,形成一堵无形有质,坚逾精钢的锥形气场,大有压倒一切,碾碎万物的威势!
焱飞煌没有想他为何不用第三幻法,反是侧头给了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傅君婥一下,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样,长剑亦在那一瞬间无声无息地出鞘,带起“嗤嗤”的破风声,刺向锥型气场尖端最强的那一点。
“砰!”
二人一触即分,气劲狂泻。
石之轩如大鸟般倒翻,在到达三丈许最高点的那一刻,竟倏地消失,接着毫无停歇地出现今焱飞煌头顶,迅如疾电,劲若天雷左脚泰山压顶蹴至,口中道:“此乃第三幻法‘以身试法’。”
这在短短距离内不断变化的一脚带起割肤剧痛的狂风气场,紧接着又将周遭的所有空气抽扯吸引,无限聚焦,尽数贯入这一击之中,其势较刚刚一击有过之而无不及。
焱飞煌手腕微动,剑芒暴涨,整条胳膊突然消失,继之而来的是数不尽的漫天光雨,从下至上迎击石之轩。
密如贯珠、声若霹雳的撼击声中,剑脚相交。
如疾劲火花般的雨骤然消去。
二人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许久后,一阵绵长刺耳的尖锐声才响起,情景诡异绝伦。
石之轩体内那股浩瀚真气源源不断地涌入焱飞煌经脉,焱飞煌好象不受半点影响似的,不但气势静恃内收,目光亦变得深邃通透,瞳孔化做无边星海,与目光凌厉,浑身杀气的石之轩成鲜明对比。
石之轩暗叫糟糕,身形如鬼魅般疾退,哪知焱飞煌姿势虽不动,代表着剑道至境的先天剑气却突然爆发,剑芒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尾随石之轩,激射数丈。错非石之轩身怀名动天下的盖世轻功,否则不死也成废人。
疾撤中喷出一口血箭,石之轩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他的声音遥遥响起:“云帅并没死,四月的圣门大会时,石某人在成都恭候大驾!”
“砰!”
直到此刻,雪块方混着尘土,旋舞到空中。
傅君婥飞身上前,就见焱飞煌面色微白,如石像般闭目不动,过了许久,他才睁开双眼,面色恢复正常,无奈叹道:“又上了这老狐狸的当!”
看完整个过程的傅君婥这才明白焱飞煌此话的意思,要知道修为到了他们这层次,早脱离了一般武斗的层面,起决定性的是“心法”的较量,这种无形的争斗,才是真正决定他们胜负的关键。但石之轩根本不多说话,一直在将体内不属于魔气的真气迫入焱飞煌体内,可见他真正目的并非是来决斗,而是承受不住从刘昱处吸来,有异于魔气的真气,一个人又迫不出来,才想到引傅君婥和焱飞煌二人出手,以之为“炉鼎”泻劲,焱飞煌刚刚一动不动,便是在迫出经脉内突来的外劲。
焱飞煌坐到地上道:“我早该想到国师岳父之死大有问题,奈何石之轩动手太急,不给我时间去思考。”
傅君婥玉手搭上他的后背,为他缓气,道:“石之轩当时的目标只是刘昱,怎可能会多理会云国师,现今可好,刘昱是死了,石之轩比他更可怕。”
焱飞煌笑了笑道:“有什么可怕的,他的帮手就那么几个,还不是隐藏着的,只要全部锄掉,他一个人能做的始终有限。”
接着长呼了口气,道:“听他的口气,该是要立刻返回成都静修,准备四月时大展拳脚,长安城内终于再无人敢暗中算计我们。好了,我要去偷-情了,君婥要一起吗?”
傅君婥微微一愕,接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为了偷-情,连人家和美仙姐的安全都不问啦?”
焱飞煌嘿嘿一笑,一把揽过她的柳腰,怪声怪气地道:“小人知错,夫人请讲。”
傅君婥咯咯娇笑,忍不住轻掐了他一把。
时间已过午夜。
焱飞煌按照闻采婷告诉他的路,摸入漆黑的闺房中。
只着单薄xiè_yī的闻采婷躺在床上,迷糊间突然察觉到身边的热流,接着熟悉有力的一双臂膀将她揽在怀里。
“大姐技巧却非一般。”
哪知无心一句话,却将用尽力气迎合他的闻采婷眼泪给说了出来。
焱飞煌立即知道哪错了,慌忙哄道:“我没别的意思,大姐该知我这人和自己人说话从不顾忌,对不起。”
闻采婷抽泣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