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都市现代>无敌属性超人的副本诸天>a00825 睥睨大唐200

他完全可以与宁道奇开战,甚至干掉他,但他却更想将对方的信念击垮,于是悠然道:“天数尚有转机,究竟谁才是最有资格问鼎中原的人,现今言之过早。”

宁道奇微笑了笑道:“公子该听过‘蹈水之道’的故事吧!”

焱飞煌点了点头。

‘蹈水之道’将的是一个男子向孔子描述他学会游泳之事,孔子问他:“游水也有什么特别的门道吗?”

那人摇头回答:“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我起初是故常,长大是习性,有所成就在于自然。我跟水里的漩涡一块儿下到水底,又跟向上的涌流一道游出水面,顺着水势而不作任何违拗。这便是我游水的方法。”

孔子再问其解释详细,那人又回答:“我出生于山地就安于山地的生活,这就叫做故常;长大了又生活在水边就安于水边的生活,这就叫做习性;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而这样生活着,这就叫做自然。”

姜是老的辣,宁道奇的词锋比之师妃暄都要厉害。这故事恰到好处地说明了焱飞煌是在强词夺理,因为他是‘因个人心意而为’,绝不是口中所讲的‘自然’那样。

但根深蒂固观念的碰撞是无法调和的,任你如何超凡入圣,依旧没本事去改变别人内心最深处的观念,正如二人都认为自己的‘道’是大道一样。

焱飞煌表情丝毫不变,显示他不为宁道奇的‘攻势’所扰,淡然道:“我送真人八个字,鲁王养鸟,盗亦有道。告辞!”

说完飞身向皇宫方向奔去。

宁道奇神色已转复杂。

情况出乎他的预料,事先的一切准备都没起到作用。焱飞煌的防守是完美的,更可趁机发出最致命的一击。

鲁王养鸟,盗亦有道,都是庄子的寓言,‘鲁王养鸟’讲的是鲁王为了表示对一直海鸟的爱护和尊重,把宫廷最美妙的音乐奏给鸟听,用最丰盛的筵席款待鸟吃。可是鸟却会不到鲁王这番招待盛情,只吓得神魂颠倒,举止失常,连一片肉也不敢尝,一滴水也不敢沾,这样,只三天就活活饿死了。这故事正是暗示宁道奇在只知此,不知彼的情况下,违背了不同的对象,应当用不同的方式方法对待的标准,所有作为都是一厢情愿、对牛弹琴而已。

‘盗亦有道’讲的是春秋时的大盗‘盗跖’的故事。盗跖的部下曾向其求取‘大盗法则’盗跖回答说:“凭空能猜出屋里储藏着多少财物,这便是圣;带头先进入屋里,便是勇;最后退出屋子,便是义;酌情判断能否动手,便是智;分赃均匀,便是仁。不具备这五种素质而成为大盗是不可能的。”

这一套说教,和儒家宣扬的‘圣人之道’如出一辙。‘圣人之道’如果用来教育君子,君子就能被培养成圣人;如果被坏人利用,坏人就能成为大盗。可是天下圣人少而大盗多,可见‘圣人之道’给天下带来的利益少,带来的祸患多。焱飞煌表面是批儒家,实际是借之暗讽宁道奇一众白道人的虚伪。

自然,这里的‘道’一般指的是道理和门道,华夏千年历史中,将之作为‘道义’的大盗们却都是值得赞许的。

焱飞煌句句不离老庄,将宁道奇这老庄大家迫至心境露出缝隙。这‘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方法玄妙至极。

今日只是小试牛刀,与白道的战争才刚开始。

焱飞煌为免被宁道奇察觉异样,绕过皇宫,才来到位于永福坊内池家大宅的后院墙,收束所有能显示生命活动的征状,包括身体气味、心跳、脉搏的微响,按照白清儿传出的消息,来到大宅东北角一入口。

此时刚过初更,池府内大部份人均已就寝,只余数处建筑物透出灯火,万籁无声,一片安宁。当他肯定附近没有恶犬和高手的影迹时,再不犹豫,轻轻跺了两下脚。

堆满货物的门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焱飞煌如鬼魅般钻了进去。

地库内装饰豪华,未等焱飞煌仔细看一遍房内设施,衣着单薄的白清儿拉住他,奔入卧室,钻入被窝,低声道:“左游仙就在外面不远处,公子小心。”

焱飞煌贴着,老实不客气地道了一句:“先亲一个再说”不等白清儿抗议,大嘴强行印上。

白清儿哪能想到这家伙如此强硬,初吻瞬间被夺,她大脑一片空白,只知凭本心抱上焱飞煌的头。

待到分开时,白清儿骤然清醒几分,稍微推开焱飞煌,低声嗔道:“急色鬼!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焱飞煌轻声道:“这是美仙传我的法门,类似于天魔场,所有声音都可以控制在气场内,只有修为高过我的人才能听到我们的谈话。”

白清儿这才放心地抬起螓首,借着昏暗的灯光,焱飞煌发觉她的俏脸泛着圣洁无瑕、今人难辨正邪、使她的美丽更异乎寻常的光泽,显示她的‘姹女心法’更有精进突破。

白清儿修长入鬓的秀眉微一拢聚迅又舒展,笑意盈盈的道:“公子是否只想要清儿的身体呢?”

焱飞煌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半晌,方松开手道:“你若这样想我,那我们还是不要再接触了。”

白清儿却贴了上来,继续道:“清儿又不像师尊和师姐那样,是你没到这时代时就喜欢的人,人家只是个小角色,自然有担心的必要。”

焱飞煌恨恨地道:“你不知道现实与理想的差别吗?憧憬与真实遭遇怎可能一样?现今在我心中,你们都是同等重要,你见我何时有过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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