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琲讲述事情详细经过,焱飞煌沉吟片刻,微笑了笑道:“不管巴蜀支持与不支持李唐,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你们不必担心此事。还好我上次临走前,与范卓打过招呼,要他以帮派为重,他该是向着我们的,只是碍于形势才佯装支援李唐。”
接着拉起小鹤儿的小手,道:“小妹认为我刚刚说的那个法子可行吗?”
小鹤儿自然懂他的意思,犹豫道:“但那样的话,对焱大哥和小倩好象都不好吧,你与她之间又不像与诸位姐姐那样深的感情。”
焱飞煌点头道:“要让她那种性格的人进我家门,便是一颗老鼠屎搅坏一锅汤。抱歉,我说话太不注意,不过你们不觉得很贴切吗?”
几女同时面现恶心的表情,小鹤儿更是不满地道:“焱大哥说得太难听啦!小倩本心并非你想的那样刁蛮任性的。”
焱飞煌尴尬道:“纪倩的问题远比刘昱更让人头痛,而且李元吉这不正常的表现也大有问题。”
单美仙同意道:“夫君今晚可以去探察一下李元吉的府邸武德殿,反正就在这西内苑里,来回也方便。”
焱飞煌道:“我晚上要去见清儿,恐怕要明晚才能去武德殿看看了。”
宋玉致提议道:“夫君可以先去探清儿,再探武德殿。”
“大哥说不定还有‘奇遇’呢!”
独孤凤的窈窕身影出现今门口,边走边伸了个懒腰,那媚样儿看得焱飞煌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坐下来呷口香茗,惬意地道:“吃完就睡,真舒服。”
焱飞煌失笑了笑道:“那你可真成一个小猪了。是了,凤儿说的‘奇遇’是什么?”
独孤凤不理偷笑的几女,白了焱飞煌一眼,道:“因那张婕妤喜好收藏家大作,在前代四家的珍藏中,独欠展子虔一幅手墨真迹《寒林清远图》爹要凤儿送给李渊的那幅图恰好成了李渊讨好张婕妤的礼物,张婕妤这几日又不断邀人家过去作客,席间说起女儿家的话,她酒醉发牢骚隐约说过李渊爱乔装微服溜出皇宫,大哥该明白其中意思了吧!”
焱飞煌略一思索就明白过来:李渊做惯皇帝,故想过些平民百姓的瘾,乔装微服地溜出皇宫,以另一身份娱乐。他生性好渔色,自然离不开与女色有关的节目。作为高高在上的人,李渊早厌倦了用权势得到美女的身体,他更想以平凡的身份得到美女发自真心的倾慕。
而安排娱乐的‘大管家’想都不用想,便是尹祖文。说起来尹祖文虽是李渊的岳父,由尹祖文向女婿提供女人,似乎说不过去。不过只要想到李渊的皇帝身份,对尹祖文的谄媚巴结就会觉得不足为怪。
外人恐怕不可能明白独孤凤的意思,焱飞煌可是读过原着的人,怎会与外人相同。
但他却道:“谁能保证我今晚去探清儿就一定会遇到李渊出宫呢?”
宋玉致插口道:“今天他们先得巴蜀投诚,又在马球场上保住面子。这样高兴的事,不正是出去寻欢作乐的最好理由吗?”
焱飞煌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道:“贞贞与那连贵妃关系不浅,你与张婕妤走得也近,那尹德妃可与你们谁关系亲密吗?”
单美仙答道:“玉真经常被尹德妃请去,她们这些天就在斗智斗力。”
焱飞煌闻言后暗自失笑。
时近午夜,月明星朗。
焱飞煌如鬼魅般站在一株可俯瞰尹府后院小楼的大树上,朝府内主建筑物的方向瞧去,大堂灯光通明,隐隐响起管弦丝竹之声。
白清儿被祝玉妍施过‘囚神术’,是以可以轻易被祝玉妍掌握到她在长安城内的任何踪迹,焱飞煌出门前,祝玉妍已告诉他白清儿这些天一直都在池生春的府内,祝玉妍也曾装样子找上尹祖文的府邸。他们早就知道尹祖文不可能将白清儿安置在自己府中。
今晚焱飞煌任务繁多,一要探尹府,碰碰运气,看是否可以真的遇到寻欢作乐的李渊;二要探白清儿,这是约好了的;三要探李元吉。
尹府便是他的第一目标,从刚刚的情形看,焱飞煌看不出李渊是否在尹府内,只可看出尹祖文确是夜夜笙歌,非常享受人世间的繁华富贵之辈。”
大部分人都是不知足的,他们对权力和财富的追求,永远也不会有止境,像焱飞煌及他结交的几个朋友,都是对权位利禄没有丝毫兴趣之人,这样的人还是少数。
不待他感慨完时,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凝神细看,只见四个人沿着园内林木间的碎石小径,谈笑甚欢地缓步朝楼走去。
焱飞煌眯上眼睛,收摄毛孔,聚功于耳,只以大部分灵觉去感知,以免被对方警觉他们的存在。
四人中有两人是焱飞煌见过的,走在中间者正是身着便服的李渊,他左旁的人高度与他相若,鹰目勾鼻,鬓角花白,形相威猛,表面看年纪只四十来岁的样子。虽不认识他,但看他可与李渊并行,可知起地位不低。另两人稍落后半步,应是自问身份不足以和两人并肩而行,其中一人是尹祖文,另外一个是个太监。
若在平时,焱飞煌恐怕都懒得多看那太监一眼,但就在刚刚,那太监转头扫视四周时,焱飞煌从对方眼中一闪即逝的那极特别又熟悉的神色中认出此人正是有过一战的席风。
他竟可易容混到李渊身边做太监,今晚收获的确不小,难怪一直没有席风的行藏,原来这家伙一直躲在深宫里。
李渊笑了笑道:“令晚真精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