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心中震惊,按理说,刘昱该被石之轩吸去了一部分功力,就算他的转移魂魄**完美实施,也绝不可能强到如今这个样子。祝玉妍瞬间推断出眼前的刘昱,绝对揽有要祝玉妍使出十成功力的资格。
更让人惊讶的事情还有,就在刘昱森寒魔气爆发的瞬间,祝玉妍生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虽然对手站在他身前一丈多远的地方,她却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这便是说,假设闭上眼睛,祝玉妍将完全很难把握到刘昱的行踪。一般修为到入微境界的高手,已可培养出一种接近第六感的触觉,尽管毫无痕迹,但只须有人接近,心灵即现警兆。但祝玉妍却是精神**的大行家,却被刘昱这简单的一手给震住了。
就算不甘心,祝玉妍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武功真的很邪门。
刘昱显然还想继续施加压力。他的目光变得形有如实质,漆黑瞳孔反射着的点点神秘光芒像一个又一个万斤重锤,飞速地敲在祝玉妍的心灵深处。
并没进入万全状态的祝玉妍开始觉得呼吸不畅,心内惊悸,一种软弱绝望的感觉蔓延全身,接着整个人逐渐软化。
“哼!”
娇哼一声,祝玉妍一双美眸同样变得神采飞扬,阴柔中带着阳刚的魔气卷起能量气场,迫开刘昱不断增强,简直可将人卷的粉碎的气势。
“噗!”
二人所散发的气劲竟引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同一时间,二人撤去气机和精神力。
再次恢复对峙局面后,祝玉妍率先开口道:“阁下修为的确不俗,但若要以你刚刚那一手来与我交手,十招内你必死无疑。”
刘昱却失笑了笑道:“尊者重生后寻得可托终生之人,本人也想恭喜你,但你在夜深人静时回想一下,这种生活是你真的想要的吗?我知你心中念及焱飞煌与我的恩怨,其实都多少年了,他怎么还揪着不放,我不是还给他两个手指了吗?”
接着抬起带着厚手套的右手,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道:“尊者定是还有疑问:我大明尊教是以传教为目的,在中土实与你圣门有着化不开的矛盾。实际则不然,我大明尊教已经放弃中原,而准备在东、西突厥及西方更远的大陆传播教义。我的一个手下在因缘巧合下学得敝门的武功,暗害尊者之事,想必你也不高兴,其实你想想,那时候的你,的确没有了一个圣门人的心肠及手段,这种事情若还计较,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他提到的自然是席风,只听他柔和又有道理的声音,祝玉妍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刘昱又柔声道:“尊者是做大事之人,该知男女之情虽让人迷醉,却也最教人痛苦。只有执掌生杀大权,才是最大的乐趣。”
祝玉妍已经把握到他这样苦口婆心的目的:他无非便是要让祝玉妍从爱情中醒悟过来,除掉焱飞煌。刘昱看起来的确与焱飞煌所说的那样,不像一个武者,更像一个说客。
凭借对他深沉城府的了解,以及这段日子他一直潜伏在长安之事推测,就知他只是在骗人。
自私过头、自高自大、又爱由己推人的刘昱显然打错了算盘。爱情的魔力,他看来还没体验过,一百五十多年的人生,白活了。
祝玉妍轻笑一声,不露痕迹地道:“阁下的话虽然平淡,却蕴涵深意,我会仔细思考的,自然,前提是你可以活着离开!”
话音未落,莲足轻轻前踏一小步,竟迈过两丈的空间,接着硬生生的停在虚空中,抽出负后的左手,缓缓点出一指。她的动作慢至极点,但偏偏刘昱却知道她这在短短一段距离里不断变化的一指的速度甚至比闪电还要快。
那种时间上的矛盾,如真似幻。
刘昱的气势骤变,右腿带起疾旋激转的气场罡风,挑出惊天动地的一脚。
“砰!”
指jiǎo_jiāo击,气劲由交击处滔如天巨浪般往四外涌泻,厚实的积雪都被卷成大小不一的碎块,带着泥土卷舞天上。
二人面上同时飞快闪过一道红晕,分别后退半步站定。
祝玉妍面带惊愕地道:“石之轩对我说过,数月前他曾吸过阁下的一部分功力,刚刚我的一指用了十成功力,阁下竟在不用全力的情况下可与我拼个旗鼓相当,这怎么可能?”
刘昱听到石之轩之名,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机,接着答道:“我的确被石之轩那趁人之危的小人吸走了一些功力,但我练的乃是比尊者的种魔**还要高明的‘战神图录’。恢复速度不必我说,尊者该可想象得到。”
祝玉妍心中惊讶,刘昱学的怎可能是四大奇书中最虚无缥缈的‘战神图录’?太不可思议了。
须知‘战神图录’所在的‘惊雁宫’工程浩大,来历神秘莫测,似乎恒古以来便存在于天地间,其底下有一深藏地下、以硬逾坚钢的金精乌母所建的庞大迷宫,‘战神图录’就在其中。这‘四大奇书’之首的无上至宝,据称可上通天道,超脱生死,为无数学武之人所向往,奈何诺大的‘惊雁宫’像有生命一样,没人知道它下一刻会出现今哪里,而且还是每三十年才会打开一次,每次仅开放两个时辰。种种古怪的现象,使得‘战神图录’真的成为了一个传说。
经过亲身切磋过,祝玉妍深信他的确没有说谎言的必要,他潜伏这么久,今日特地引祝玉妍出来,甚至还可能会惊动焱飞煌,却无半分畏惧,足见他对目前实力的自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