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道知道不宜久留,重重地冷哼一声,传声道:“就按云国师说的办,大家小心。”
接着,抽身飞退。
云帅道:“我要离开一下,看能否引出些喽罗来,若可抓住逼问就更好了。”
话音未落时,人已消失不见。
他今天公然出现,自然有心人已知道他与焱飞煌站到一线,若能单独将其击杀,就再好不过了,因此云帅出去碰碰运气也好。
焱飞煌与二女降下墙头,落到卫贞贞几女所在的贵宾席位处。
独孤凤贴了上来,道:“大哥,一会我与君婥姐会参加少帅队的比赛,你可要为人家打气!”
焱飞煌嘿嘿笑了笑道:“那是,一定要让他们看看咱们与少帅军的关系有多好。”
这半月来,焱飞煌试学几次骑马,发觉太没趣,于是就没再继续,反是日日与寇仲二人喝酒,各种公开场合更是勾肩搭背,显示二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一些大小宴席上,李建成三兄弟用尽办法,金银美女,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有着极大诱惑的,对焱飞煌三人来说却如粪土。明日寇仲二人就要离开长安,李唐能做的也便是挫挫他们的锐气了。
不过,他们恐怕不会很容易得逞,台下的寇仲与徐子陵接受过一段日子的理论培训后,今天在场上小试牛刀,以他们二人的天分,学起来绝对不慢。跋锋寒与侯希白本便是马球高手,更不用多说,第一个进球的完美配合已是证明。
焱飞煌的手虽然在四处揩油,实际上却在仔细地注意着刚刚提到的几个嫌疑人的动向。尹祖文在贵宾席接近中心的位置,满面春风;裴寂则是面带兴奋地一直为李渊加油;儒生打扮的刘文静则面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呀!干什么!”
一把熟悉的尖叫声,将焱飞煌的思绪唤回。
原来他的怪手正抚摩着从他身后经过、打扮得美艳绝伦的纪倩。
身形一顿后急速后闪的纪倩粉面通红,一脸骇然,急促的呼吸更加突出了她傲然;小鹤儿则站在她身侧,面带不怀好意的微笑。
“哎呀!”
焱飞煌大叫一声,将周围或鄙夷、或惊讶、或羡慕的目光吸引过来,左手重重地拍着右手,口里振振有辞,沮丧地道:“遭了,这手要烂掉了!”
纪倩气得差点流出眼泪,玉容含煞,掉头就走。
小鹤儿忙一把拉住她,对焱飞煌哀求道:“你们不要闹了,本来也没仇,为什么偏要做出一副血海深仇的模样?”
焱飞煌家中其他几女只淡淡看了一眼,继续回头各聊各的,好象这件事与她们完全没关系似的。
焱飞煌闷哼一声,望了一眼纪倩略微颤抖着的美好背影,语气生硬地道:“请纪姑娘恕罪!”
纪倩没有答话,甩掉小鹤儿的胳膊,独自向台侧走去,身边立即就冒出来几个献殷勤的贵介公子,在她狂怒地吼了一声“滚!”以后,一众人呆呆地目送她下台离去。
场中第一盘已经结束,寇仲与徐子陵表现不佳,李阀两胜一负,拔得头筹。
一把将还在发呆的小鹤儿从椅子后面‘拎’到前面,放在腿上后,焱飞煌才道:“你们怎会在一起的?”
小鹤儿伏在他胸口,哭泣道:“焱大哥,我求你了,别再闹了,小倩她……她遇到麻烦了。”
小鹤儿过年后就将十七岁,在这种人人早熟的古代,早是可以嫁人的大姑娘了,而且她出落得的确水灵,眼下正是比赛的小休时间,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自然在焱飞煌这一块区域内,他和他的一众娇妻是这赛场最美的一道风景线,能养眼,不看白不看!当看到焱飞煌就这么把小鹤儿抱着,许多人开始了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焱飞煌哪管别人的目光,为小鹤儿抹干泪水后,愕然道:“她是长安第一红阿姑,连皇帝都要给她面子,她会遇到什么麻烦?”
周围几女亦不解地望着因害羞而小脸红扑扑、欲言又止的小鹤儿。
一旁的萧琲看出点苗头,举手道:“若不是紧要的事,小妹回去再说不迟。”
小鹤儿立即点头。
旁边贪吃的商秀珣和宋玉致又将好吃的干果塞给她,将她逗得破涕为笑后,他们才把注意力放回球场。
小休过后,第二盘在少帅队以全攻的姿态进迫,寇仲与徐子陵二人明显熟练了许多,连入两球,到第三球才被李世民靠点幸运成份和巧妙手法,从对方较弱的隆盛手中把球夺走,在对方意料不到下击球入网。
焱飞煌遥望了一眼安静坐在西台上,小腹明显隆起的连贵妃,对着娴雅端坐一旁的卫贞贞道:“贞贞这几日与那连贵妃交往,可有什么发现?”
卫贞贞凑了过来,轻声道:“她一直在隐讳问我几种很少入药的草药需要在哪里采,说要为将来的龙子龙孙做打算,我昨晚与美仙姐研究许久,才发觉那几味药都是大补的药材,混合在一起也无害,适合给精力过度损耗,虚火上升的人进补。”
祝玉妍一直在用心听着,若在以前,她不会怀疑,但在白清儿那里得来的消息已使连贵妃的身份日渐明确,她绝非寻常女子,很有可能也是尹祖文那一伙人的帮凶,因此万事能小心则必小心,否则只会事后追悔莫急。
小鹤儿舒服地坐在焱飞煌腿上,好奇地看着场边拟订战术打法的两方人马的肃穆模样,道:“不就是打马球吗?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