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飞煌叹道:“多亏前几天得知跋锋寒来到长安,加上侯希白,正好组成少帅队。我也省得学骑马了。”
祝玉妍秀眉轻蹙道:“跋锋寒所说的毕玄在突厥处理神秘宗教一事,会否便是那萨满教?”
焱飞煌沉吟片刻,不确定道:“可能吧!若是真的,那毕玄最好和那消失许久的法后斗个两败俱伤才好。”
不待祝玉妍再说话时,一阵香风吹过,如一片无重量的羽毛般飘过来的莲柔靠在了焱飞煌身侧。她栗色卷发就自然写意的披散香肩,鲜红的樱唇,棕色的美眸,如丝的秀眉,曼妙的曲线,温软而富弹性的肌-肤,加上外域女子特有的大胆作风,的确是个惹火尤-物。只见她嘟起红彤彤的美丽小嘴,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焱飞煌嗔道:“你这几日怎么不来看人家和爹爹呢?”
焱飞煌想起云帅自从恢复功力后,就大摇大摆地住进了位于朱雀大街之西,清明渠东崇德里内,专为外宾而设的波斯胡寺,于是失笑了笑道:“你们都安全了,我还看什么?”
“安全谈不上,若柔儿没危险,云某人还会怕什么人?”
云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前一刻还不见人影,下一刻就如凭空出现似的站到了焱飞煌身前。
动若脱兔,静若渊岳。
要知他正以疾若流星的高速从远处掠来,这么举重若轻,潇洒容易地说停便停,绝非等闲人可以做得到,单论轻功,唯有石之轩的‘幻魔身法’可以与云帅的‘飞云步’颉颃相抗。
经过奇力消去毒素,又被洗髓伐毛,经过大半个月休息的云帅更显年轻,功力也进一步得到了提升。正如他所说那样,若不顾及莲柔的安全,天下想要杀死他的人,的确屈指可数。
焱飞煌大大咧咧地将手搂上莲柔的小蛮腰,道:“那岳父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云帅早习惯了他的不要脸,也知莲柔爱上了他,而且焱飞煌不但救了他的命,还将计划的大部分都说给他听,云帅左右衡量,还是接受了焱飞煌的提议,便是若除掉刘昱后,宋师道他日一统天下,西突厥则是实行民族自治的区域,这总好过被灭族。于是失笑道:“你一得到我的宝贝女儿,就赶我走,这好象说不过去吧。”
莲柔对一旁一直留心场内每一个细微变化的祝玉妍行了个礼,笑脸如花地对焱飞煌道:“爹可是马球好手呢!”
祝玉妍突然打断他们的谈话,轻喝道:“进场了!”
四人一同望下去,只见衣甲鲜明,持戈鞠朝的御林军在四方列队,从承天门直抵赛场,沿那红地毯两旁站岗,以人筑成御道,庄严肃穆。
鼓乐声起,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与侯希白四人,在一个官员的陪同下,从皇城方向策马进入横贯广场,他们都是一身打马球的轻便马装,将四个性格不同,魅力非凡的好男儿衬得轩昂挺拔,登时引来全场人的目光。
紧接着,在欢迎外宾的胡乐与鼓掌喝采声中,一群波斯来客入场。
少帅队的席位在东看台前,波斯队的席位在西看台前。
这很明显是李唐安排的。
蓦地,腰鼓、铜鼓、贝鼓一起震天作响,接着琵琶、横笛、等案、洞萧、竖模等齐奏,鼓乐喧天。东西两席全体人起身肃立,迎接从太宫正门楼承天门开出的队伍。
“你们过得还很好嘛!”
一声带着不忿与恼怒的震天暴喝声中,‘岳山’如从土里冒出来般出现今焱飞煌身前三尺处,双目神光电闪,无比坚凝的劲气以他为核心向四外疯狂飚射。
接着,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生出一吸一推的两股相反力道,左手动作似慢实快地在电光石火间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精奥变化,最终以大拇指点向焱飞煌眉心。
右手揽莲柔,焱飞煌左手上撩,以最平实的一个劈手对上对方的一指。
“砰!”
沉闷如雷的巨响声中,劲气横泻。
二人飞退站定。
一切皆被在十六名禁卫策骑开路下,一身轻便马装,骑在侧身挂着特别精美的御用鞠杖骏马身上李渊看在眼里。
全场人的目光锁定二人,落针可闻。
玉勒千金马,琱文七宝球。鞚飞惊电掣,伏奋觉星流。飚过成三捷,欢传第一筹。庆云随逸足,缭绕殿东头。
将一身马装、为赛场更添春色的三位爱妃送进西台贵宾席内,欢呼喝采声中,李渊昂然入场,跟在他马后是穿着打马球的劲服长靴的李世民、李元吉和李南天。交待过几句场面话,什么大唐国与波斯国永远和平共处、彼此扶持等诸如此类后,立即下场比赛。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与侯希白四人组成的少帅队也进入场中,自有人逐一唱名介绍。
在二人激发出的澎湃气势下,无人再敢望向焱飞煌所处的墙顶位置,只有暗叹岳山是个悲情的人物,被爱情害得惨到爱恨纠缠不清。
焱飞煌凝望寇仲四人,微笑着对他们挑起大拇指,骑在马上的寇仲同样一笑,将尾端呈半弦月形,绘上艳丽的花纹的鞠杖倒转过来,对焱飞煌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不知他这动作是从傅君婥还是卫贞贞那里学来的,直教焱飞煌失笑不已。
今天的比赛实行六盘两局制,本来远道而来,该先上场的波斯队却被安排在明天比赛。
比赛即将开始,众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引向场中。
高高的东墙上,云帅、焱飞煌、莲柔、祝玉妍、宋师道五人并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