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并非软弱之辈,发觉真气被封,只有站起身来,环视一周,鼻子中不屑地闷哼一声,便是不开口。
祝玉妍撇撇小嘴道:“我昨日上午捉到他的,无论怎么折磨他都不开口。”
焱飞煌左手一晃,口中道:“这还不好办?”
那大汉莫名其妙地望向脸色大变的祝玉妍及云帅父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们那么震惊。
突然,他发觉脑袋上寒风嗖嗖。刚要伸手去摸头顶,却骇然地发觉焱飞煌的长剑尖上挑着一团黑黑的东西,正是连着头皮的长发。
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那大汉登时明了。
祝玉妍三人直欲呕吐。
那大汗被焱飞煌快过闪电的一剑将头顶开了个大洞,这一剑精妙无比,正好将头顶破开,又没伤到他的脑组织。白花花的脑浆、中间错综相交的鲜红血管、与皮下组织溢出的丝丝鲜血混合在一起,看得心狠手辣的祝玉妍和杀人从不眨眼的云帅都一阵反胃,莲柔更是直接扭头呕吐起来。
那大汉发出阵阵比杀猪还要难听的号叫,依旧不投降。
他想跑都不行,祝玉妍的气势早已将他锁死,迈一步都困难。
眼见他出血极少,焱飞煌神色更冷,突然跃至他的面前,双手用力,‘咝喇!’一声,硬将他的整条胳膊撕下,见伤口依旧只是流出几丝细微的血迹,焱飞煌骤化魔鬼,白光一闪,那大汉另一只胳膊也掉到地上。
“我什么都说!饶命!”
那痛得汗流浃背、面无血色的大汉跪地求饶道。
华灯初上。
外表看起来仿佛没发生过任何事的李世民亲自来接焱飞煌到太极宫赴宴。
一行人由安礼门过鹤羽殿、甘露殿、两仪殿、太极殿,浩浩荡荡地向太极宫走去。
李世民在一旁不停地说这说那,焱飞煌的思绪却飞回一个时辰前。
在他以‘人棍’及‘人肉干’等酷刑的威逼及祝玉妍在一旁配合的‘利诱’下,那大汉终于神智崩溃,讲出了所有能将的东西。
他只是大明尊教外围的一个负责送情报的棋子,当初被传以大明尊教的绝学,还以为可以当个绝世高手,练到无法回头时,才发觉那神功竟将他练得不死不活,虽被大明尊教的教义洗脑,还好此人有一个弱点,那便是怕死,他一同被培养起来的同伴受不了这样的日子,都自绝了,只有此人没法自己对自己下手,这正好给了焱飞煌一个打开他心理防线的机会。
照他所讲,他是替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风先生’送情报的,焱飞煌从他的描述中,已知道‘风先生’便是席风,与安隆有过合作关系的云帅亦在一边提点,说这风先生与安隆也有过合作关系,焱飞煌才想起当日在成都,的确听安隆对尤鸟倦如此讲过。
祝玉妍两日前去见了尹祖文一面,岂知尹祖文对祝玉妍阴奉阳违,只是敷衍着她,祝玉妍随后跟踪那大汉到郊外一百多里处,才等到他与另外四个高手碰头,那四人被祝玉妍抓住,不甘受辱,都自绝当场,那大汉说他并不知那四人身份,只知道是宫里派来的。这给了焱飞煌及祝玉妍一个线索:这四人究竟会是谁的手下?
太子党?还是李渊?抑或是李世民?
暂时无法猜出真正的答案,因为都有可能。太子党的李建成、李元吉与席风、魔门中人勾结只事已被焱飞煌知晓,而那四个被祝玉妍杀死的高手也很可能是李渊疏远韦怜香的原因。再甚者,李世民在争权夺利的内战中落于下风,逼急了也可能与魔门中人合作,席风擅长隐藏身份,骗过李世民也不足为奇。
那大汉所传递的消息只有八个字:一计既成,二计暂歇。
若是提前两日,焱飞煌定不知这几个字的真实意思,现今却推测出‘一计’很可能便是‘毒药’与‘炸药’之计谋,实际上他们的一计已在今日宣告失败,那么‘二计’又是什么?
还有一件事引起了焱飞煌与祝玉妍的注意,在焱飞煌口水横飞,眉飞色舞的为那瑟瑟发抖的大汉讲述‘人棍’刑法时,他们夫妻二人清楚地察觉到一丝微弱祥和的精神气息,从至少百丈外响起,眨眼即逝。
将不方便动的云帅与莲柔安排在野外的隐蔽山洞,暂时囚禁起那个半死不活的大汉,焱飞煌与祝玉妍飞快奔入城中。他首先要叫来娇妻中的两位,动用奇力来为云帅父女唤回生机。
进入宫中,回到西苑,与都在的几女简单讲述一番,由云玉真与卫贞贞去为云帅父女解毒,由于释放奇力后,至少要恢复一段时日,因此几女中责任越轻的,越适合去解毒。
宋玉致率先开口道:“时间不早了,该要去赴宴了,君婥姐刚刚偷偷见到李渊穿便服去见二哥了,会否与晚上的宴会有关?或者他直接邀请二哥参加晚宴。”
焱飞煌惊讶道:“什么?二哥会不会太莽撞了?”
单美仙笑了笑道:“师道绝不会如此。上午致致从‘玉兴隆’的眼线处得到师道留给我们的信笺,上面说他昨晚进城,就住在皇城附近的客栈里,李渊眼线遍布全城,师道又大摇大摆地进来,因此第一时间被李渊发现,其后去见了他一面,师道简单说为了避免便宜席风那些背后操控太子党的人,他为李世民求了情,想来今天李渊没有重罚李世民,定与师道的话有关。”
焱飞煌这才恍然大悟:他与宋师道性格方面是相似的,但细微处又有不同,他是那种原则性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