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焱飞煌以后也要更深入各势力的政治斗争之中了,否则又如何去查知圣尊安插在各势力中的奸细?
无论从个人角度,还是从大计出发考虑,这都是在所难免的事。
最初的焱飞煌完全与世隔绝,其后立志平定天下,再到如今,很可能需要更进一步的深陷到势力纷争中。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小小地发了一个感叹,焱飞煌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这该对自己‘炼心’大有帮助才对。
回过神来,细想一下,焱飞煌又觉得‘武家兄弟是大明尊教派来的奸细’这一说法有些牵强。
那圣尊神出鬼没,他受伤后,就算真是要实行那什么元精转移**,也犯不着派人来接近焱飞煌。要拖焱飞煌?完全没必要,焱飞煌根本就找不到圣尊的藏身之处。要迷惑焱飞煌?那就更没可能了,如果他把焱飞煌想得太简单,那焱飞煌都觉得太高看了他。
那么武家兄弟的真实身份就再明显不过了,他们所讲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他们所讲的每一条都在情在理,焱飞煌甚至特意将精神力提至巅峰去探测他们的内心,完全没有半丝异样。
但焱飞煌又不敢真的相信他们。
因为那大明圣尊想来便是个狠角色,尤其焱飞煌还亲自对上过他,见识过他的手段与智谋,怎可能见一面后就将其打到需要用压箱绝活来保住最后的精元,使用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转移打法。这不等于舍弃自己的肉身吗?
简直太荒谬了。
矛盾又复杂的心态催使下,焱飞煌精神上亦有些疲惫。
缓缓闭上双眼,焱飞煌吹着清凉的夜风,听着不远处水塘里响起的蛙声,渐渐沉入梦境。
静谧祥和的夜空中,划过一道朦胧的白色身影,犹如穿梭在夜空的鬼魅一般,以一个优美的动作轻盈地落在焱飞煌的席子边上。
醉人的月色下,一袭单薄的白衣亦包裹不住来者那钟山川之灵气所孕育的完美曲线。朦胧的月光特别强调了她那双赤着柔如无骨,洁若象牙的玉足,似不堪抵挡红尘中的牵绊。任谁千挑万选的穷尽词汇,亦难以形容出眼前这一双纤小秀巧得完美无暇,惑人心智的玉足。
女子轻柔地坐在焱飞煌身侧,长长如瀑的黑发垂下,半遮住她那天颜娇容,即便如此,亦让人的心怦然而动,更是魂魄颤动,神为之夺。她坐在那里,静静得盯着呼吸绵长的焱飞煌那张英俊脸庞。
周围的轻风声,蛙叫声仿佛都在渐渐淡去,女子所带来的那份宁静,仿佛让天地瞬间亦变得温柔起来,惶恐惊动美人的静思凝视。
她,只属于黑夜。
凝视焱飞煌半晌,她吐气如兰,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将螓首靠上焱飞煌因双手搭在脑后而撑向两侧的臂弯,光滑洁白的藕臂半露,搭上焱飞煌的胸口,闭上美目。
焱飞煌亦察觉到了她的到来,通过那熟悉的气息,更是早在远处便知晓了她的身份,低头望去。
不是婠婠尚有何人?
见她如小猫一般腻在焱飞煌怀里,呼吸渐渐平缓,星目微闭,长长的睫毛宛若交织着轻柔的梦,玉容上映射着皎洁的月光,不但没有半分诡异之色,反倒圣洁异常,恰似来自最幽深天外的精灵。
白天的婠婠总是有几分不真实,会使人生出一种梦幻般的奇异感觉。
焱飞煌脑海中倏地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对着婠婠光滑嫩白的秀额蜻蜓点水一下,焱飞煌开口道:“丫头这些日子可好?”
婠婠没有睁开那双美眸,只用玉手轻轻拍打焱飞煌胸口,语带慵懒,口齿不清地道:“不许捣乱,人家要睡觉。”
焱飞煌啼笑皆非,另一只手也腾出来抚上她的秀发,柔声道:“睡吧,睡吧,这里最安全了。”
婠婠猛然间睁开那双朦胧的眸子,瞳孔中映着洁白的月光,望向近在咫尺的焱飞煌开口道:“现今洛阳应该是冤家手中之物了吧。”
正在沉醉地大力嗅着少女清幽体香的焱飞煌闻言一愕,婠婠娇笑一声,又闭上双眼,轻轻道:“只看你的表情,婠儿就知道答案了。”
轻笑一声,焱飞煌答道:“不错,不过确切的说以后洛阳主事人并不是我,我又不擅长那些事。”
婠婠复有睁开那双翦水双瞳,好奇道:“不是你又是谁,难道会是师姐?”
焱飞煌眯起双眼,他已经大概弄清楚婠婠的来意了,无非是为争取魔门的利益而已。
想到这里,焱飞煌心里不由得有些气恼,语气转冷道:“你骗我入魔门,还敢来找我?”
婠婠并不害怕,只是用那吹弹可破的脸蛋摩娑着焱飞煌的衣衫,开口道:“你占了婠儿那么多便宜,婠儿为何不能讨点利息?”
焱飞煌气愤道:“我和你互相捉弄,这些都不关其他事,你拉我进魔门,便是有私心,不对吗?”
婠婠撇了撇嘴道:“谁没有私心,你整天欺负人家,还不便是为了你自己开心?”
焱飞煌无力道:“你说得也对,不过别指望我会为你们争取什么利益。”
婠婠仰起头,语带娇嗲道:“冤家的性格最适合我们圣门了,随口说出的邪皇都是那么的有气势。人家知你不会不管婠儿死活的,对吗?”
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焱飞煌早将被骗进魔门的事忘到脑后,无奈道:“这怎么又关系你的死活了?”
婠婠泫然欲泣道:“师尊前些日子新拟了一些制度,要门人以后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