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飞煌点了点头,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他们,当下好奇道:“你们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会被契丹马贼追杀?”
陈家风苦笑一声,开口答道:“我们本是在梁都落脚,哪知却被马贼们盯上。”
焱飞煌道:“梁都不是一直都被宇文阀所控制吗?马贼们与宇文阀勾结了?”
陈家风沉声道:“这真是一言难尽,如今的梁都如死城一般。宇文阀本来占据这里,却遭受窦建德与徐圆朗,契丹马贼的三方夹击,最终因兵力不足,只有舍弃梁都,转而去取彭城,减缓北方的压力。”
见焱飞煌在聆听,任媚媚接口道:“现今河北,梁都,彭城的势力乱成一团,尤其是李密新败后,窦建德攻徐圆朗,徐圆朗打宇文伤,马贼又来去如风,哪里有便宜便到哪里。眼下的梁都成了个乱城,几方势力都有人在,但都因人手不足而只能和平相处。”
焱飞煌点头道:“看来宇文伤投降李密是假的了,背后定是有着自己的秘密计划。”
任媚媚不屑道:“宇文阀的军队大概有三万多,去到那里便抢到那里,残害百姓,妇女,因此他们一到彭城,百姓都争相躲往附近乡间避难。他们的狗腿贼兵,简直比阎皇勾命的鬼差更骇人。”
焱飞煌又问:“那众位为何在这里,又为何被马贼追杀?”
陈家风眼角瞥了一下呆坐一旁的那中年人与少年,答道:“我们本来有上千人马在彭城,却不是宇文阀上万人马的对手,血战过后,大当家本是有伤在身,阵前与宇文成都交手,最终惨死当场,只剩下几十个兄弟一路逃了出来,哪知契丹马贼不知从哪里得知我们在彭城与梁都之间几个乡镇屯积了大量粮草,便要问出个粮草所在,是以一路追击我们数日。”
焱飞煌点头沉思半晌,刚要开口再说话,却见任媚媚在偷偷对他使眼色,心念一转,焱飞煌笑了笑道:“原来如此,几位如不嫌弃,可到洛阳居住如何?李密大败,洛阳危机已去。”
任媚媚忙开口道:“多谢公子,奴家与一众兄弟日后就听从公子的使唤了。”
焱飞煌失笑了笑道:“我是个懒散人,不需要使唤人,众位都有些本事,我给众位每人百两黄金,以做谋生之用。”
言罢,手腕连续翻转,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将黄金分了下去。
望了一眼木然做在身旁的中年男子与那少年,焱飞煌开口道:“刚刚任大姐并没介绍到两位,两位从何而来,又为何与任大姐走在一起?”
那中年男子有些不知所措,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陈家风开口答道:“我们两日前遇到的,这两位是亲兄弟,与我等遭遇相同,都是被人追杀,大家便一路逃了出来。但这位兄台话一直很少,因此我们知道的事情也很少。”
那中年男子挤出一丝苦笑:“多谢公子赠送黄金,如今危机已去,在下也要告辞了,各位多保重。”
焱飞煌双眼一眯:“如果我猜测无错的话,阁下该与大明尊教有着密切的关系吧,追杀阁下的人也是大明尊教的人吧?”
那男子刚要起身,身躯一震,那面色一直麻木的少年双眼猛然间射出恶毒无比的愤恨神光,看得周围众人心里猛地打了个结。
焱飞煌又道:“你们该知焱某人与大明尊教势成水火,因此不必忌讳,你们的敌人,也便是我的敌人。”
那男子垂头半晌,再抬起头时,虎目中满是泪水,语带凄凉跪地叩头道:“公子如能为我报得大仇,我兄弟二人发誓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回报公子大恩。”
焱飞煌忙扶他坐好,细细询问。
那男子面色不在麻木,开口道:“我本姓武,名守廉,在家中排行老大,这是我三弟,武守义。十六年前,我们一家本居住在武都郡,算得上是当地的一个小有名气的家族,哪知一夜之间,一切大变。”
众人见他眼色已经转为苍凉,当即用心听下去。
武守廉继续道:“一群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衣蒙面人将我家上下一百七十九口人杀得一干二净,将我与二弟武守礼,还有三弟一同抓到一个神秘的地方。”
焱飞煌眉头紧皱,继续听下去。
“我与二弟那时早已成家,妻儿借被杀害,是以醒来时,我们都无心再活下去,哪知又有一个黑衣带面具的男子出现今我们面前,以三弟的性命做要挟,要我们为他卖命。”
焱飞煌双眼一眯:“如果我猜得不错,你说的那个要挟你们的人,该是大明圣尊吧?”
武守廉一愕,开口问道:“公子又是如何得知?数年前我也听过公子震惊天下的声音,但那老乌龟做事向来谨慎,十几年来我从未见过他亲自出手,公子难道见过他?”
焱飞煌不答反问,好奇道:“你又为何如此了解那大明圣尊?”
武守廉苦笑了笑道:“因为三弟要做他的嫡传弟子,而我与二弟则都是被那老乌龟安排在身侧,我负责与外面细作交接,而二弟则负责账目。”
焱飞煌望了一眼那表情麻木的少年,又问道:“老实说他没必要留下你和你二弟吧,只要强抢来你三弟不就可以了吗?”
武守廉答道:“公子如此说是因为不了解那老乌龟,更不了解我三弟。三弟性子倔强无比,如没有我们兄弟在一旁,三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