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众人心头大惊。
攻城战中,往往是守的一方最有优势,但李密眼下的兵力几乎都是骑兵出身,而对方人马虽然不算多,可各种器具齐全。因此对方只要远攻,那李密将没有任何优势。
杨公卿似乎是死心眼儿了一般要将李密攻退,远程攻城武器开动,大石块,火油等可怕道具砸上城墙,瓦岗军在对方还未靠近就已经开始死伤惨重!
李密心头大狠,执意守住这得来不易的城池,沈落雁眉头紧皱:“密公,杨公卿似是怕回到洛阳再被我们袭击,誓要夺回这座城池。而我们如今刚刚站稳脚,援兵未至,可以先退出,等与单将军相会后卷土重来,那时到手的将不单单是这小小的偃师,而是整个洛阳!”
李密的担心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如今各方蠢蠢欲动,如果不尽快拿下洛阳,无人能保证明后日这前年古都会改姓做什么!可眼下的确如沈落雁所说,杨公卿心志不移地猛攻,最终吃亏最大的还是瓦岗军。
虽然心头不甘,李密依旧叹了口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焱飞煌望着路边小树上特殊的记号,心头再次泛起无力感。
连追五日,一路西行,京兆,河池,天水,陇西,金城。路途上所遇的皆是对方留下的记号,一种被人戏弄的感觉涌上脑海,焱飞煌失去冷静,只想仰天怒吼。
发泄半晌,缓缓平静下来,焱飞煌再次起身上路,数百里之外,便是对方约定的地点,西平了。
逐渐接近西平,大西北的风沙逐渐浓重,狂风吹起焱飞煌一头长发,沙尘拂过那俊美的脸庞,焱飞煌目光坚定地疾速奔驰。
他并不担心自己会如何,只是担心连累了云芝这个丫头。
云玉真本来目的是好的,带来个从前的好姐妹,住在家里,安静地享受生活,过一阵子就出去收集一次消息。焱飞煌忙得根本没怎么注意过这个腼腆羞赧的女子。
而对方的凶残,焱飞煌是知晓的,毕竟交手多次。焱飞煌担忧那些人会侮辱了云芝,如此一来,给她心灵上将带来无以复加的创伤。
如今惹上最大的两方敌人便是大明尊教与那红衣法后,大明尊教还好,但那红衣法后却太过神秘,使得焱飞煌不由自主生出好奇感,加上他们总来找麻烦,更让焱飞煌对他们的恨意急剧上升。
胡思乱想间,焱飞煌沿着记号走入一个偏僻的山谷,抬眼望去,焱飞煌浑身剧震。
前方树林中,云芝长发凌乱,螓首低垂,衣衫不整地被绑在一棵大树上。
顾不上这是否是敌人的陷阱,焱飞煌腾空跃起,一个起落便跃至云芝面前,手刀顺利割断绳索,云芝娇躯顺势倒在焱飞煌怀里。焱飞煌心头大惊,手指伸到她的鼻孔前,才放下心来,原来还有气息。
精纯真气渡入体内,半晌,云芝逐渐恢复知觉,感受到有人正抱着自己,云芝慌忙睁开双眼,望了过去。正与焱飞煌那双满是担忧之色的眼眸对上。
“哇!”
云芝刚望向焱飞煌的大眼睛力满是恐惧,看清是焱飞煌时,恐惧便化为惊喜,随即又转做委屈,紧紧抱住焱飞煌,大哭起来。
焱飞煌知她定是受了许多委屈,心头大恨,可眼下也不是询问的时候,只有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替她整理还凌乱的秀发,轻抚香肩软语安慰。
哭得浑身无力,心头委屈发泄得差不多时,云芝只觉脖子有些痒痒,随即睁开双眼,发觉焱飞煌正在以下巴轻轻蹭着自己的玉颈。云芝俏脸通红,赧声唤了句公子。
焱飞煌听得她在唤自己,忙抬起头来,柔声道:“不用怕了,我来了,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云芝前几日到来后一直以为焱飞煌不近人情,因为从不多看自己一眼,哪知他竟然追了千里来救自己,当下秀眸再次泛红,低声道:“公子不值为奴婢来这里。”
眼见焱飞煌目光转冷,云芝发觉自己刚刚说错话了,忙垂头道:“奴……云芝说错话了,请公子责罚。”
焱飞煌知道她被尊卑思想毒害得很深,心里虽明白短时间内不可能有多少改观,却依旧固执地改变她。
“我说过了,你不是奴婢,我们也没当你是奴婢,你便是云芝,知道吗?再敢说错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焱飞煌直接香了她一口笑了笑道。
云芝已经惊呆了,他哪敢奢求眼前这等天下闻名的男子会亲上自己一口。虽知按照礼法,小姐嫁过去,自己定当也得陪嫁,但过去都快一年了,小姐自己嫁过去都没再会帮派,听帮主说,小姐早就脱离帮派,嫁给天下闻名的那个焱公子了,那时云芝就在想小姐真有福气,但没有带上自己,应该是自己还不配吧。继续做个丫鬟一年多后,云玉真突然将自己带到洛阳,见到这公子后,云芝更是心头暗赞,恐怕天下没有哪个男人能比得上他了。而且他有不拿自己当丫鬟看,更让云芝芳心暗许,但自己是什么身份?这种事只能想想罢了。其后数日,夜夜被那种骚扰,云芝虽是在室之身,却也明白一些事情,内心不由得酸酸的。
这次被人掳来,听那些怪异妖邪之人的口气,是在以自己要挟焱公子,云芝心头大惊,一方面不期望焱洛阳的争夺是公子计划中很重要的一步。另一方面却又期盼着心上人能来解救自己。再想到自己卑微的出身。小丫头芳心大乱,说不出的矛盾与凄苦。
今日终见他来解救自己了,所有的委屈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