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焱飞煌声音中透露着无奈,长叹道。
李秀宁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焱飞煌句句都在替她着想。
再次陷入沉默,轻风偶尔吹过,拂起两人长发。
想到自己抢回独孤凤以后,王世充,李世民就开始对自己使美人计,焱飞煌哑然失笑。再想到如果今日真被李世民给算计成功的话,焱飞煌的行动将会束手束脚,一定会将中原一统的日期拖后的,那将代表着更多的无辜百姓与士兵的惨死!轻叹口气后焱飞煌再次开口:“今日之事,我会忘掉的,你也不必记在心上。”
言下之意,这事就不追究了,其实本来也没什么损失。
“那秀宁就告辞了,公子多保重。”
李秀宁面色凄苦地道。
焱飞煌知她定是心乱如麻,自己一道身影花些时间想清楚会更好,反正该说的也都说了。
两人再没说一句话,点头后分别走往不同方向。
洛阳城外百里,大洪山。
五人围坐在一隐秘的山洞内,闭目调息。这几人身材壮硕结实,眼中精光闪闪,身上所散发的气势更是修为极高之辈。
“世民贤侄,你的好叔叔骗了你一次,希望你能长长教训吧!”
半晌,看似是五人中的老大睁开双目,精光猛射,开口叹道。
尚书府。
王世充独自坐于高座上,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闭目养神。
“笃笃!”
王世充睁开双眼,对着房门道。
一道凉风吹过,下座上多了一个身材柔弱的男子。房门却仿佛根本动都没动过似的。
“圣使,圣尊有令下达,一切皆以圣使的意志行动。”
那男子阴阳怪气地开口道。
王世充点了点头:“圣尊是得到了和氏璧去闭关了?”
座下男子摇了摇头:“圣尊完美之体被破,心境似是有些不稳,只留了一句‘圣教最重’后便失去踪迹。”
王世充露出惊讶凝重之色,皱眉道:“那日圣尊只着我们所有力量拖住焱飞煌,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却完全不知晓。”
座下男子答道:“圣使该看得出焱飞煌的伤势异常重,定是与圣尊拼斗后造成的,后面接二连三的比拼下,即便他是神,也承受不住吧!”
王世充点头道:“此人威胁一去,对付李密那老贼就简单得多了。”
“至于昨日城外那场大战,很是惨烈,属下在焱飞煌几人离开后查看了那些尸体残肢,更加肯定了他们一定是突厥那个神秘宗教派来的。便再无其他线索。”
座下男子又答道。
王世充眉头紧皱:“目下我们也不必去在乎他们,他们的目标应该是焱飞煌才对。等洛阳事了,我们再料理那些突厥人。”
“是了,我叫你去焱飞煌家附近安排的事情办得如何?”
王世充复又问道。
座下男子点了点头,示意已办妥。
王世充脸上绽开一个老奸巨猾的笑意。
一夜胡天胡地,焱飞煌第一个醒来,看着身边几个海棠春睡的美娇妻,心头泛起一种无限的满足感,想起昨日回来谈论之事,焱飞煌又陷入沉思。
从乌金战将与宇文阀的关系,宇文阀现今又投靠了李密,焱飞煌已可推知两个结果。一是李密本就与那群乌金战将有关,他们都是辅佐李密之人。二便是李密是个笨蛋,早晚得败在宇文阀这个内奸手上,更何况……
再联想到李密与王世充的敌对关系,焱飞煌的思绪更加清晰起来。这些乌金战将定不是大明尊教中人,因为焱飞煌几乎可以肯定王世充定是大明尊教中人,那么,这些乌金战将或许会与那日有过一面之缘的红衣法后有着很深的渊源。
这些人偷袭婠婠与师妃暄,实际上师妃暄只是捎带着而已,从他们当时绝大部分人都围剿婠婠的情形看,他们第一目标当是婠婠。
焱飞煌与婠婠,只要有心人稍一留意,都可知道虽然二人关系不明确,却异常亲密。焱飞煌的死穴便是他的女人们。如能活捉婠婠,再干掉师妃暄,不单中原黑白两道皆受损,焱飞煌未来行动也将束手束脚。这是相当好的一石二鸟之计。
与云玉真几女商讨过打斗经过,焱飞煌猜测到这些乌金战将一批比一批厉害,但一批比一批少。杀掉一批对方就会损失很大。目前无暇去顾及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兵来将挡。
再想到昨夜那些自以为是的暗听者们,焱飞煌心头更是大笑不已,他们只有来没有回。即便他们身体怪异,不会流血,但傅君婥的御剑术却直接将他们碎尸。只是不知这些暗听者们为何胆子这么大,是哪一方势力派来的?目前也就只有李世民,王世充,李密敢暗中算计焱飞煌吧!
说到昨日那古怪剑招,傅君婥竟然在内心产生类似于当日单美仙的共鸣。商秀珣这小醋坛子再一次打翻在地,看得一家人大笑不已。
再想到李秀宁,焱飞煌心头暗叹,她对自己的情意,自己可以感觉得到。但目前情形下,却绝不可招惹她,否则只会让她两面难做。如二人真的成了‘好事’,李秀宁定会希望双方和平共处,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无论焱飞煌,还是李世民,他们注定只有一方能成功。李秀宁既然选择了为她家族而认命,那焱飞煌自然也会把二人关系摆端正。
但,李秀宁真的如焱飞煌所想这般吗?
李唐下榻的别院。
李秀宁身上穿着焱飞煌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