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飞煌歪歪斜斜地躺在长椅上,闭目凝神调息。一道鬼魅身影入柳絮一般轻飘飘地由窗口飞入。
一只冰凉的玉手缓缓抚上焱飞煌的脸庞。
“下不了手吗?”
半晌后,焱飞煌突然睁开双眼,似笑非笑地道。
来者正是数日不见的婠婠。
“哼!人家想你想地吃不下睡不着,你却这样想人家,呜……”
婠婠晶莹如玉的赤足轻跺,站起身形,掩面哭泣。
虽知她定是在演戏,焱飞煌却仍忍不住坐起,拉她做在身边:“你每次都这样做戏,累不累啊?做个真实的人难道不好吗?”
婠婠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异彩,甩开焱飞煌大手,笑靥如花地横了焱飞煌一眼,嗔道:“冤家,你每次都对人家动手动脚,人家生来便是为了让你占便宜的吗?”
焱飞煌失笑了笑道:“这才只是拉了一下小手吧,前几日更大的便宜我都占了!”
婠婠想起上次被他捉弄一事,俏脸飞红:“真是色鬼,也就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做出去皇宫抢人之事了。”
焱飞煌干笑一声:“那你今天又是为了什么事而来?怎么好好的不走门,每次都走窗户!”
婠婠并不答话,只是毫不客气地推开焱飞煌,自己霸占在躺椅上,长长呼了一口气,闭上美眸,呼吸逐渐绵长悠远。
焱飞煌哭笑不得,这丫头今天过来便是为了小憩?
婠婠慵懒地躺在长椅上,单薄衣衫下,美好曲线表露无遗,充满青春火热的诱-人魅力。
片刻后,似是察觉到两道灼灼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婠婠不自然地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睁开那双朦胧的眸子,只见焱飞煌正痴呆地饱览自己的美好身段。
婠婠突然神色一凛,复又楚楚可怜地道:“冤家,奴家功力又退步了,你能把圣舍利给人家吗?”
焱飞煌鼻孔充盈着婠婠清新的体香,全身心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绮含丛生时,突闻她这一句,立时收敛心神,笑了笑道:“我给你反倒是害了你。”
“那又是为何?”
婠婠讶道。
“武艺也好,更进一步的天道也罢,如能不借助外力修习方是最佳办法,借助外力反倒落入下乘。”
焱飞煌解释道。
“再我进一步解释前,你能告诉我为何功力退步了吗?”
焱飞煌眯起双眼,紧盯婠婠。
婠婠被问得手足无措,登时哑口无言。
焱飞煌神秘一笑:“不方便回答就算了。想令东来大师当日悟得天道,破空飘然而去,他有一句名言:‘天道实难假他人而成’,天道如此,武学亦是如此。你强行借助外力,也许会获得一些眼前的利益,但事后必定会遭恶报。”
“令东来是谁?他也与‘天刀’一般破空而去了?为何奴家从没听说过此人?”
婠婠一脸不懂的表情。
焱飞煌这才发觉说漏嘴了,就算令东来真的存在,那此时他还没出生呢!当下尴尬道:“他是一位勘破生死的超凡人物,绰号‘无上宗师’。”
婠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复又道:“每个人学武修道的目的都不可能相同,奴家不为修天道,而是为师门大统而提高技艺的。”
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焱飞煌心头无奈感叹,婠婠已经彻底沦为门派的工具。焱飞煌本可将‘邪帝舍利’送给她,助她功力大进。但以如今婠婠的性情,如此做的话,定会害了她。她与祝玉妍并不相同,祝玉妍虽心灵受创严重,但亲身经历过的沧桑让她更懂冷静地看待事物,婠婠此时正是大好年华,如出生牛犊一般,心中充满对梦想的追求,对未来的憧憬。修为一旦大进,那必定为复兴魔门而不惜一切,甚至双手沾满鲜血也在所不惜,这无疑是焱飞煌最不想见到的。
想清楚后,焱飞煌摊开手掌:“把你的手给我,继续吸纳我的功力吧!”
婠婠本来也没打算硬逼焱飞煌把邪帝舍利交给自己,焱飞煌的本事她是亲眼见过的,她的目的便是让焱飞煌以他的功力再帮她巩固修为。此时见焱飞煌一脸平淡地对待自己,婠婠心头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愧疚感,旋即又被欣喜取代,搭上焱飞煌的大手,闭目吸纳起来。
一刻钟不到,二人收工,婠婠没有像上次那样贪婪无度。
平息片刻,婠婠睁开双目,从精光闪闪的瞳孔便知其修为的确恢复从前的状态。焱飞煌亦是点了点头。
“冤家,你说世上会有一个人夜夜都出现在另一个人的梦中这等怪事吗?”
婠婠突然问道。又见焱飞煌一脸古怪地望向自己,婠婠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旋即又提高声音,掩饰心虚道:“奴家只是说说啦。”
焱飞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装模作样地叹道:“这等怪事我还真没听过,不过如果真有这种事,那这二人应该是前世有缘吧!丫头为何有此一问?”
婠婠垂头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许你唤人家做丫头,真难听。”
婠婠半晌后仰起螓首,撅着小嘴嗔道。
焱飞煌奇道:“我觉得很亲昵啊!那叫你什么好?”
婠婠难得得露出羞涩神态,低声道:“你就唤人家的名字嘛,要不唤人家婠儿也好……”
“嘿,外人面前就叫你婠儿,只我们两个人时就叫你丫头。来丫头,给我揉揉肩膀。”
焱飞煌转过身去,懒洋洋道。
婠婠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还真伸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