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飞煌只一个愣神儿下就被婠婠察觉到所在,调皮心起,捏着鼻子怪声怪气地笑了笑道:“小女娃,老夫乃是人称‘一枝梨花压海棠’,夜御百女的西方大神,今日遇见你,也是个缘分,就从了老夫吧!”
婠婠此时不方便动手,已处下风。心思电转间,就听她咯咯娇笑了笑道:“那就请老前辈出来呀,奴家见见你的长相,如果你的长相不赖,奴家就从了你嘛。”
焱飞煌哪会笨到被婠婠引出现身,只听他继续笑了笑道:“老夫年轻时可是英俊潇洒,如今都过去一百多年了,也老了。不过老夫其他本事可不赖!”
婠婠见对方并不上当,这样拖下去,结果很可能会超出她的想像,再想到对方可以轻易接近自己,那实力上恐怕也不简单。婠婠嘴角突然微微翘起,诡异一笑,高声喊道:“救命呀!有人非礼了!”
焱飞煌在一边纳闷:这大黑天的,荒山野岭,你能喊得到人吗?
“嗖!”
焱飞煌尚在思索如何继续捉弄婠婠时,只听得一声疾厉的声音响起,似是物体飞速运行划过空气时所发出的声音。
“何方小贼,敢偷看婠婠小姐沐浴!你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个腔调怪异的声音在焱飞煌身后响起,随即焱飞煌便感觉到铺天盖地的一股压力直袭他的肩头。
头也不回,焱飞煌手肘后仰,迎上后方袭击之人。
“砰!”
人影分开。
“小贼,你今日必须要死!”
二人分开五丈站定后,焱飞煌回头打量对方一眼,只见被逼到水潭边缘的人长相英俊,一头金黄色的长发随风轻飘。年纪二十四,五的样子,身材比焱飞煌都要高出半头,瞳孔中泛着微蓝色,一身胡服劲装,似乎不是中土人士。最让人过目难忘的是他额头上一道长约两寸的疤痕,这疤痕不但没有破坏他的俊美,反倒更添几分诡异的魅力。
偷袭之人也在上下打量焱飞煌,随即又大喝一声,似是动了真火。
“阁下误会了,我与那位姑娘本是旧识,刚刚开个玩笑而已。”
焱飞煌解释道,动手不是不可以,他先要问清楚婠婠与眼前这怪人到底是何关系。从他刚刚的话语推敲,焱飞煌隐约发觉这男子似是与婠婠关系不一般。
“嘎多,不要听他的,奴家才不认识他。奴家的清白都被他毁了。呜!”
婠婠在二人互拼之际就已飞速穿起衣衫,见偷看她的人竟然是焱飞煌后,美眸中狡黠闪过,站在那金发男子身边,掩面抽泣道。模样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心碎,忍不住想把她搂在怀中抚慰。
焱飞煌一听那家伙叫什么嘎多,暗忖这名字可真怪的,从来没听过。随即又听婠婠的话语,明白婠婠定是想借那金发男子来报复自己。焱飞煌也不多说,朗声笑了笑道:“阁下与这位姑娘是何关系。”
“他是奴家的……”
婠婠急忙插口道,她本欲说‘他是奴家的知己’,可‘知己’二字还未说出口,突然撞上焱飞煌那狠厉的眼神,婠婠没来由地芳心剧颤,紧闭檀口,不敢再说下去。
“在下是婠婠小姐的朋友。你这色胚,今日绝不能饶了你!”
那金发男子见焱飞煌眼神已转冷,当即答道。
说完也不待焱飞煌继续接话,双掌化作惊涛骇浪般的掌影,大江倾泻地直取焱飞煌!
焱飞煌通过气机交感,已经察觉到嘎多的强悍,他有些纳闷,这人名字古怪,听都没听说过。
焱飞煌已察觉到婠婠与这男子关系似是不简单,只不过他们也才分开几日吧,怎么婠婠就认识了这么一个男子。焱飞煌心里更是不由自主嫉妒起来。
再见到这人居然可以在自己的气势锁定下先行出手,焱飞煌面色更冷,身形一闪,一掌劈出。
嘎多眼中闪过惊骇之色,眼见焱飞煌的手掌不断增大,轻飘飘的似是没有半点力道,叫人无从捉摸其轻重。
更厉害是焱飞煌的劈出的掌劲的角度,正随他鬼魅前扑的身法而变幻不休。
嘎多掌影骤消,中途改拳,似是不含半分力气般,软绵绵击向焱飞煌。
焱飞煌又岂会看不出他的门道?他的双拳看似是同发,却有着微妙的前后之分,力道上更是前弱后强。
冷哼一声,焱飞煌身形左倾,前劈的手掌突转拍势,无视嘎多的右拳,全力拍向他的左拳。
嘎多已无法再变招,看着焱飞煌那循着无法言喻的玄奥轨迹而来,由轻飘无力突然转成凌厉万分,将周围寸许空气都强行迫开的一掌派来,只好硬着头皮以左拳抵上,右拳的攻势完全化为无形。
“砰!”
嘎多被震退,焱飞煌身形再闪,当胸一拳直逼嘎多。
嘎多只觉得焱飞煌的身影并非飘忽不定,而是远近根本无发分辨,那种若在极远处,但又像近在眼前的距离上错觉,使得嘎多心境再度失守。
瞳孔一缩,嘎多劲装鼓胀,金发乱舞,后退中竟可运气再次发招,同样挥出似缓实快的一拳,势道仿佛无穷无尽。
“轰!”
电光石火间,双拳交接,一触即分。
“噗!”
焱飞煌连上红光一闪即逝,后退小半步。嘎多身形直被震向水潭上空,口喷鲜血,坠落下去。
婠婠被眼前的打斗吸引了注意力,呆呆地望着。
焱飞煌心头惊讶此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