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继续道来。
“妾身以为中原最后的争斗会在宋阀与李阀之间展开南北之争。”
云玉真也开口道。
“南北之争”四字入耳,宋缺不知想起和何事,眉头略皱了一下。
“阀主乃天下首屈一指的兵法战略大家,但妾身最佩服的还是您老人家的隐忍之道。当年您看南陈大势已去,竟在以少胜多大败隋军后主动臣服,接受了大隋‘镇南公’的封号,雄据岭南坐待良机。这些年来,不仅通过贩卖私盐之类的手段聚敛了大量财富,又对岭南各族一视同仁刻意笼络使得人心归附。如今的宋阀便似一头伺机而动的猛虎,刚刚您老人家所言的萧铣,林士宏,沈法兴,辅公佑,李子通甚至是杜伏威,都不过的身处其爪牙下而不自知的可怜猎物而已。
“至于李阀,阀主李渊庸碌好色,但他有一个好儿子李世民,不仅勇猛善战更谦恭下士,麾下人才济济,为他打下了长安这片大好基业。长安位于关中平原,地当渭河之南,秦岭之北,沃野千里,群山环抱。自古以来便是交通和军事要地,周、秦、汉均以此为都,不断修建扩充。开皇二年,文帝杨坚又在长安旧城东南龙首塬南面选了一块‘川原秀丽,卉物滋阜,卜食相土,宜建都邑’的地方建造了名为‘大兴’的新都。后来经过杨坚和杨广父子两代的不断修建和完善,如今的长安不但规模为天下之冠,单以军事价值而论,也远在与其并称三大名都的洛阳和扬州之上。当年秦始皇之能一统**,扫灭群雄,原因就在‘地沃人富,有险可守’这八个大字。李阀既得长安之地利又有李世民之人和,一统北方只是早晚之事。”
傅君婥在一旁开口道。
评论宋阀之语虽然有些不客气,但说得句句实在,宋缺也不以为忤。
客厅内众人听得都点头暗赞。
“至于阀主所言传师道阀主之事,美仙觉得不妥。”
单美仙开口道。
“阀主听过妾身所言这两年来的际遇,妾身已明白到暗中也有几股异常强悍的势力意欲图谋不轨,在宋阀没有正式对外宣布参加争霸天下这盘棋局前,还是低调示弱为上策。”
单美仙见几位长辈的表情后解释道。
“说得也对,这样二叔便做个便宜阀主吧,充当对外的门面,师道做个‘太上皇’即可。”
宋智笑了笑道。
“那中原以外的各族方面……”
傅君瑜柳眉略蹙地开口道。
无论她跟了焱飞煌多久,读了多少后世书籍,都无法改变骨子最深处的民族之别,焱飞煌一家要辅佐的帝星并非简单的安抚中原便可以的,而是要将先进的制度扩散到大地的每个角落。而这样的话,各民族间的冲突必定难免,是以傅君瑜仍然担心着自己的民族。
“君瑜不必担心,为师这数日来与鲁师,宋兄,师道谈了许多。关于民族之事你们就不必担心了。”
傅采林眯着眼睛开口道。
“师傅能告诉我们个中详细吗?”
傅君瑜继续问道。
“详细的是要说上一日一夜方可,简单说便是日后分裂的新罗,百济将划归高丽一族,归入中原之国,皆由高丽族人掌管土地与权利。”
傅采林答道。
“《物种起源》所言最为合理,果真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民族与民族之间,需要铁与血的洗礼,长痛不如短痛。如日后师道所定的制度可传遍大地,那绝对是我们族人的幸福。”
傅采林双目闪烁着无上的智慧光华,感慨万千地又开口道。
“正如傅大师所言,否则真正的博爱,平等与自由永远都不会到来!”
宋师道也开口道。
“再说说关于如何施行其他方面的计划。”
听涛小筑,望月亭上的石桌旁,祝玉妍独自眺望着周围的风景。婀娜窈窕的背影配上那一头迎风轻舞的长发,展露出高雅的风姿与无穷的媚惑之力。
“玉妍!”
闻听那熟悉无比,略带急促的声音,祝玉妍缓缓回头。
“嗖!”
如紫色流光一般的身影飞扑过来,紧紧将她抱住。
半响,祝玉妍神态已恢复得差不多,被他这一偷袭,只好嗔怪地横了他一眼后,讲述起过去这两年的经历。
与焱飞煌及单美仙分别后,祝玉妍的日子与往常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仍然是处理着派内事务,只不过她把大部分事情都交给弟子及师弟师妹管理,其后杨广被杀的消息响起,阴癸派内众人开始了各种计划的实施。而单美仙在两年前就告知祝玉妍来参加婚礼,也告知宋缺阴癸派秘密基地的位置,宋阀之人过去送信儿也方便。祝玉妍前日便来到山城,与宋缺,鲁妙子,傅采林见过面后,还谈论了一些往事。但更多的话题,仍是关于焱飞煌的。
刚刚单美仙在讲述过去两年的经历时,因考虑祝玉妍在场,未免尴尬,并未讲出边不负之事,但想必婠婠应该已告诉了她事情经过。
“玉妍,关于边不负之事,我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但他必须为他的罪行负责。我也理解你的立场,如果你要怪,你就怪我好了。”
焱飞煌望着祝玉妍道。
“玉妍不怪你,更没权利去怪美仙,当日若不是我的纵容,五师弟也不会祸害那么多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