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帝即位后,立长子杨勇为太子,封次子杨广为晋王。之后文帝希望从向来关系良好的西梁国选位公主为晋王之妃。萧岿知道后开始占选,但占卜所有留在身边的女儿,结果却皆不宜,最后不得以接回萧氏,占之,结果大吉,于是萧氏成为杨广之妻,封晋王妃。
史书中记载,萧氏性婉好学,颇得文帝与独孤皇后之宠,与丈夫杨广之间也相当合谐。后来,杨广登基为帝,萧氏已正室身份被册为皇后。虽然在即位后,炀帝妃嫔众多,但对于皇后萧氏一直相当礼遇。炀帝曾数次下江南,萧皇后必随行;史书中也所记录着许多炀帝对萧后所说的话。对于炀帝的暴政,萧皇后因为惧怕而不敢直述,而作“述志赋”委婉劝戒。
后世正史中记载的萧皇后,于身在江都行宫的炀帝被叛军宇文化及所弑后,被乱军带到了聊城。之后窦建德率兵攻城迎回皇后,并将皇后暂安置于武强县。时突厥处罗可汗的妻子义城公主是萧皇后的小姑,因此关系,遂处罗可汗遣使恭迎皇后。窦建德不敢不从,于是萧皇后便随使前往突厥。
其后唐朝贞观四年,唐太宗破突厥,迎萧皇后回京。回京后的萧皇后得到了唐太宗的礼遇,贞观二十一年,萧皇后崩逝,享年约八十。皇后逝世后,唐太宗以后礼将萧皇后葬于炀帝之陵,上谥愍皇后。
自然这些并不是萧后可以名垂后世的原因。
萧后在后世仍被许多人津津乐道,研究来研究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野史的记载。
野史中的萧后,可谓是历史上风头最劲的“倾国红颜”一生历经五位君王的宠爱。一个女子能随着改朝换代而仍然伴在君王之侧,这在古代,可说是寥寥无几。
焱飞煌自然也读过正史与野史。
正史是什么呢?打个比方,现今熟知焱飞煌一切身世的宋缺,傅采林,鲁妙子,他们如记载焱飞煌的事迹,那就叫正史。
而野史则是三月初九,焱飞煌在扬州城内“福来楼”里被那群无聊食客所议论的诸如‘焱飞煌是宁道奇的私生子’一类的话题。
姑且抛开什么正史与野史的说法到底孰真孰假,此刻这萧后的命运已经改变了。虽然不知如没遇到焱飞煌,她的遭遇会不会如野史一般。但既然人已经救出来了,起码可以让她以后平静,安宁,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了。
她的才学及思想本不逊色于这时代的许多男子,只因是女儿之身,因此唯一能倚靠的就只有美色与身体。这是多么的悲哀!有人在羡慕她的生活时,又有谁会同情她的遭遇?她的内心,真的如表面一般的喜悦与满足吗?
想通这些,焱飞煌回过神来,眼神由刚刚的惊讶变为尊敬与怜惜之色共存。
萧后同样是不知所措的看着焱飞煌,不知他为何如此地傻盯着自己。按理说,庙内的各个女子姿色风情都让一向自负姿色的萧后自惭形秽,可眼前这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男子就这样呆呆地盯着自己。萧后还打算好好地打量焱飞煌一番,哪知被他那灼灼的目光一盯,登时脸上一红,目光躲躲闪闪地垂下头去。再半晌,偷偷拿眼角一瞟焱飞煌,却发现他的目光中并无半丝男女之欲,萧后暗骂自己一句:真能胡思乱想。但她又有些莫名其妙:此刻的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尤其是身份。隋朝已经灭亡了,为何焱飞煌还要一脸尊敬地看着自己呢?他眼神中的那丝丝怜惜之色更让萧后心头泛起一种“知己”的感觉。
“萧……皇后,不知您以后有何打算?”
焱飞煌呆了一会儿后,开口问道,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萧后。
“公子不必再唤妾身‘皇后’了,大隋已亡,妾身得两位夫人相救方避开灾祸,今后的日子该如何,妾身也不知……”
萧后一脸凄苦地道。如果能跟在焱飞煌一家身边自然好,但是她又怕自己是个累赘。因此语气中满是迷茫。
“如果皇后不介意,焱某可为皇后选一处安宁的城镇,为皇后准备好一切,皇后今后只需平静的享受生活即可,您以为如何?”
焱飞煌又提议道。
“这……妾身怎能受公子如此厚的恩情呢……”
萧后心头一酸,暗忖:原来他们一家真当我是累赘。
见萧后眼神中的一丝酸楚,单美仙笑着开口道:“夫君虽是好心,但想法不妥当。假如萧妹子这样的美人儿在突然到一个城镇居住,那难免会有些好色之徒前去骚扰,而妹子又手无缚鸡之力,结局定当很惨。”
刚刚的谈话中,单美仙已知萧后要比她小上一岁,自然就称起妹子来。
焱飞煌听单美仙如此一说,也点了点头,他大脑一直迟钝,因此总会“好心办坏事”萧后听得单美仙如此理解的话语,不禁也心生感激。
“妹子也不要胡乱猜测,夫君绝非嫌你是累赘,如妹子不嫌弃,日后可与我们一起生活,如何?”
单美仙又道。
萧后不知为何,脸上又飞起两片红云,显然是误会了单美仙的意思。轻声谢道:“妾身多谢公子与夫人收留。”
单美仙自然看出萧后误会了,便赶快给焱飞煌使眼色。夫妻二人心有灵犀,焱飞煌淡淡笑了笑道:“皇后不必拘谨,焱某虽非什么正人君子,但却对皇后只有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