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飞煌不知道言静庵是怎么想的,但他认为在这件事情上净念禅宗的不作为便是对慈航静斋的落井下石,因此,焱飞煌并不卖了尽的面子。人家都已经欺负上门了,难道还笑脸迎客不成?
“焱飞煌施主能够代表慈航静斋么?”了尽淡淡的问道。
这句话问的极其阴险,要是焱飞煌代表不了慈航静斋,就算慈航静斋和净念禅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也不关焱飞煌什么事,也便是说轮不到焱飞煌来管,那焱飞煌前面所说的话便是放屁!而要是焱飞煌能够代表慈航静斋,那岂不是更加坐实了焱飞煌出身慈航静斋乃是言静庵和庞斑私生子的事实?
焱飞煌哑然,想不到了尽如此难缠,目光投向言静庵,事关慈航静斋,就算焱飞煌能够大杀天下也不敢胡乱开口。众口铄金,焱飞煌可不想因为言静庵收自己为徒就把慈航静斋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言静庵温柔笑了笑道:“静庵见过了尽宗主,我们三人只是代表我们自己,并不能代表慈航静斋,前面我就已经说过了,我已经不是慈航静斋的斋主,如今只是一个江湖弱女子而已。”
言静庵避重就轻,再次提到自己三人的事情和慈航净斋无关,不管武林群豪信不信,言静庵都毕竟表这个态,要是因为形势紧急言静庵就放弃对慈航静斋的维护,那她也就不配当这么多年的慈航静斋斋主。
无想开口道:“言斋……静庵施主,无论事实如何,还请三位不要滥杀无辜,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静庵施主若对不老神所说有什么异议可以当着天下群雄的面讲出来,免得冤枉好人。”
无想这番话明显有回护言静庵的意思,不老神仙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无想为什么会临阵倒戈。难道无想真以为慈航静斋可以度过今天的难关?
言静庵笑了笑道:“多谢无想大师,大师仁德,大家必会感念。”
言静庵看向焱飞煌,焱飞煌苦笑了笑道:“如今被蛇鼠虫蚁所伤之人已多,就算我肯罢手,恐怕那些人也是不愿意的。更何况他们在心底已经认定了不老老贼所说,就算静庵说出事实又有几人相信?”
无想点头道:“焱飞煌施主既然还有疑虑,那贫僧就问一问大家的意思。”
说完无想运用少林狮子吼神功,声震数里,喊杀声并不能掩盖:“焱飞煌施主已经决定放下屠刀,驱退蛇虫,不知大家愿不愿意暂时放下仇恨,听言斋主说上几句?”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们死去的弟兄怎么办,难道就白死了么?”
“决不能放过焱飞煌小贼,宁死不屈!”
“无想老贼投敌卖国,杀了无想老贼!”
……
“焱飞煌小贼要是有诚意就先驱退蛇虫,其他事情我们稍后再谈!”
“先驱退蛇虫,驱退蛇虫!”
“驱退蛇虫,我们就听一听言静庵那个……还有什么话要说!”
众人的意见明显分为两派,一部分人认为应该和言静庵焱飞煌以及慈航静斋彻底决裂死战到底,这部分人大多是些年轻人,容易被别人误导,他们年轻、热血、激.情,认为世界不是黑的便是白的,认为自己明白了很多事理,认为世界暂时是大家的,但最终会是我们的,我们才是世界的主人。
他们总是对已有的陈旧的东西感到厌倦并且试图去打破它,不管是门阀世家还是圣地都不会让他们敬畏,他们更愿意看到一个个豪门垮掉,一座座圣地陷落,认为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出头的机会。这些人当中或许会有人成功,但大多数人只是做了别人的垫脚石,最终任时光把自己消磨成一个糟老头或者黄脸婆。
与年轻人的热血和不懂得妥协不同,中年人和老年人往往已经懂得取舍,他们眼中最多的是利益,而不是什么公平正义,也不是什么爱情友情,这部分人奉行的是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这部分人正是现如今各家各派的当权者和掌舵人。
他们不怕谈判,怕的是像焱飞煌这样的愣头青只管乱杀一通,如今既然焱飞煌露出了谈判的意思,他们的心思就活泛了,怎样在接下来的谈判之中获得更多的利益才是关键。至于死去的人,死者已矣,节哀顺变。
自然,谈判的意思是言静庵和焱飞煌首先提出来的,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不拿捏一番,岂能对的起死去的兄弟,岂能让接下来的谈判更加顺利,让自己在谈判之中有更多的砝码?0
焱飞煌看着无想道:“看来大你师想的太过于天真了,有些人是想让在场的诸位都惨死在这里他才开心,停战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焱飞煌这句话明显指向了尽和不老神仙,了尽不愧为圣地之主,脸色也不变一下,似乎没有听到焱飞煌的讽刺,而不老神仙则反唇相讥道:“焱飞煌,你真以为凭借你们慈航静斋就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么?就算你能杀光这里的所有人,也只能让慈航静斋被江湖人所唾弃,而不是被万众所敬仰。”
不老神仙色厉内荏,他已经见识到了焱飞煌的真正实力,他当初既然惹不起庞斑,如今自然也就惹不起焱飞煌,因此说话之间留了几分余地,就算了尽和无想在旁,不老神仙也不敢确定焱飞煌就杀不了自己,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焱飞煌的实力。
无想看着言静庵道:“静庵施主,还请你以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