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俩依旧不能表现出亲-热,甚至于不能表现出来两人认识,因为,焱飞煌这个慈航静斋千年以来的男弟子身份绝对不能曝光,声誉,尤其是慈航静斋这种千年圣地的声誉,可不能毁灭在两人手中。
不论权力有多大,也不管力量有多强,有些规则始终是要遵循、遵守的,因为这个世间,有很多比个人的爱情声誉自由甚至生命更值得守护的东西。
两个人不愧心意相通,秦梦瑶的冷淡换来的是焱飞煌的冰冷,如今两个人虽然并肩而行心有灵犀,但在众人眼中两个人却是天各一方永无交集,就像龙凤,同样优秀同样骄傲,但永不同心。
“焱兄请留步,韩家主请留步,梦瑶告辞了。”两个人沉默的走出了韩府,秦梦瑶开口辞别。
八派其他种子高手也一一跟韩清风焱飞煌道别,薄昭如望着焱飞煌的眼神中更是离情依依,只是碍于众人在旁,始终不能和焱飞煌单独道别罢了。
“梦瑶姑娘走好,恕不远送!”焱飞煌傲然挺立,沉重的伤势似乎已经被他压制下去。
门外街道上出奇的静寂,焱飞煌等人不由自主的齐齐望向一个地方,街道尽头,一个雄伟如山的男子,身形稳如磐石,缓步向众人走来,踏踏的脚步声就像敲击在每个人心上,无言的静默是一种异样的压力。
秦梦瑶心灵澄明如镜,不带半丝尘念,看着这六十年来高据天下第一高手宝座的魔师,逐渐接近。她转身静立,似乎是漫不经心的一步,却恰好将焱飞煌挡在了身后。庞斑若要击杀焱飞煌,就得先从秦梦瑶面前走过。这一步踏的的大为玄妙,除了庞斑和焱飞煌,没有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庞斑看着静立街边的美女,衣袂飘飞,秀发轻拂,似欲仙去,想起了初会言静庵时的情景,心中掠过一阵惘然。
秦梦瑶微微一福,道:“梦瑶谨代家师向魔师问好!”
庞斑深深望着秦梦瑶,柔声道:“得见故人,不亦乐乎,梦瑶,请!”
秦梦瑶微微一笑,身形微动,已和庞斑比肩而立。庞斑盯着秦梦瑶美轮美奂的面容,叹道:“静庵是否仍那么爱听雨?”
奏梦摇娇躯轻颤,轻轻道:“每逢山中夜雨,梦瑶都陪着师傅一夜不睡,在后山的‘赏雨亭’听雨。”
庞斑一愕,收回目光,望向垂首望着自己指尖的秦梦瑶,担忧地道:“夜雨湿寒,兼之后山风大,沾混了衣襟,静庵不怕染了寒气吗?”接着又哑然失笑,道:“我看自己真是胡涂透顶了,静庵乃天下有数的高手,些微寒气,对她又那会有影响……”顿了一顿,邹起眉头讶道:“但为何我总挥不掉她体弱多病的印象?”
秦梦瑶淡淡道:“我很明白魔师的想法,因为我也有这种感觉,如今想来,当是因师傅的天生丽质,多愁善感、温柔婉若,以致分外惹人爱怜,而对她产生弱质纤纤的感觉,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要健康,从没有半点病痛。”
庞斑闭上眼睛,悄然不语,像是已沉醉迷失在另一世界里。
秦梦瑶打量着庞斑英伟的脸容,庞斑的轮廓充满了男性魅力,但没能让秦梦瑶心中有任何涟漪。她心中一片空灵,她知道焱飞煌在庞斑手中重伤,刚才又和红日法王一场大战旧伤发作,这个时候,焱飞煌已经不宜动手,但庞斑想要击杀焱飞煌,那就得从她秦梦瑶的尸体上踏过。
她终于见到了庞斑,这个慈航静斋最大的梦魇,心中想到师姐靳冰云的无奈离开,师傅言静庵的落落寡欢,以及焱飞煌的重伤,她的整个人就像一柄出鞘的飞翼剑,锋芒毕露。
庞斑缓缓张开眼睛,电芒四射,闪过慑人心魄的精光后,目光离开了秦梦瑶灵气迫人的俏脸,扫往隐约形成合围之势的白道众种子高手,闷哼了一声。
秦梦瑶心内暗叹一声,问道:“魔师今天为何来了又去?”
温柔之色再闪耀于庞斑看破了世情的双目内,他微微一笑,露出回忆的神情,淡然道:“二十三年前,我与静庵在慈航静斋朝夕相对十日之后,回宫再苦思了两年另一百七十二天,终于向静庵开出了退隐二十年的条件……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仰望星空,眼中掠过痛苦莫名的神色,使人感到当时他下那决定时,曾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欠下了一笔对言静庵的心债。
奏梦瑶平静的心翻起了汹涌的波浪,言静庵虽从不隐瞒心中之事,但在与庞斑这场退隐二十年的‘交易’上,却始终守口如瓶,其中自有难言之隐,如今庞斑似要透露出内里的玄虚,怎教她不心弦颤动?
焱飞煌也在仔细倾听,对庞斑和言静庵的这段感情了解越多,他在和庞斑的情感大战之中获胜的机会就越大。
庞斑回复平静,以使人战栗入的平静语气道:“静庵回信给我,只说了两句话,便是‘我会送你一个徒儿,但也会培养一个徒儿来克制你。’冰云我已经见过,如今仍忍不住想提早看看静庵一手栽培出来的秦梦瑶,究竟是怎么一号人物?”接着摇头苦笑了笑道:“天下间,怕亦只有静庵能使我失去了耐性。”
秦梦瑶讶道:“原来师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