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躲过飞射而来的两柄短剑,于抚云手中的两柄短剑也已经刺了过来,焱飞煌这时候还挟持着虚夜月,虚夜月也趁机一肘击向焱飞煌的前肋。
焱飞煌心中有了定计,便不再展示超出薛明玉太多的武力值,装作来不及抽出长剑,长剑连着鞘抵挡了于抚云的短剑袭击,至于虚夜月的一肘,他坦然承受,要虚夜月这一下真的不轻,焱飞煌不由的皱起眉头。
鬼王鞭本来软哒哒的垂了下去,就在焱飞煌中了虚夜月一肘的时候,鬼王鞭似乎枯木逢春,一下子“活”了起来,这次却不是抽向焱飞煌,而是一下子抽在了虚夜月身上。
这一鞭子和抽焱飞煌的那一鞭子绝不相同,轻轻柔柔的,就像春风,一下子在虚夜月身上绕了几圈,虚夜月纤细的腰肢被鬼王鞭紧紧缚住。
焱飞煌已经明了荆城冷的意图,这荆城冷武功虽然在焱飞煌眼中不怎么样,可在打斗之中所展示出来的赋却让焱飞煌眼前一亮,这一鞭子从至刚到至柔,转化的非常自然,这还没什么,最主要的是,荆城冷前面那刚猛至极的一鞭子显然是为了后面这一鞭子做准备的,他的鬼王鞭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为了救人。
救出虚夜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焱飞煌对于荆城冷这类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已经完全是俯视的态度了,他对于荆城冷表现出来的战斗赋只是有些惊艳,有点欣赏,就像鬼王欣赏荆城冷一般。浑然忘记了荆城冷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物,成名也都有十数年,而他焱飞煌,才有几岁?
但是,焱飞煌就这么想了,并且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托大,江湖中,毕竟是以实力为尊,焱飞煌如今的眼光视野,全下能被他当做对手的也超不过十个人,荆城冷虽然赋绝伦,但在他的眼中却已经如同辈一般了。
幸好荆城冷并不知道焱飞煌的想法,不然的话恐怕不用焱飞煌动手,都会被活活气死过去。
鞭子紧紧缠绕住了虚夜月,于抚云的双剑狠命的刺向焱飞煌的两肋,焱飞煌一个趔趄,恰恰躲过两柄短剑的袭击,但这时候鬼王鞭上传来巨大的力道,虚夜月娇的身躯被鬼王鞭一拉扯,蓦然焱飞煌飞起,犹如乳燕归林一般朝着荆城冷扑去。
经过一番斗智斗勇,终于救出了虚夜月,荆城冷再没有顾忌,厉声道:“杀!!!”
他身后那些衙役啊捕快啊游席侠啊之类的并没有走,都在看着热闹,听到荆城冷的声音,顿时数千般兵器朝着焱飞煌所在的方位杀去。
对于这些散兵游勇焱飞煌自然不会在意,他大笑了笑道:“七夫人,既然你们不让我带走虚姐,不得我就得拿你顶账了。”
“贼受死!”于抚云娇叱一声,两柄短剑舞出团团清光,她嘴上叫的厉害,却并打算和焱飞煌死磕,既然已经救出虚夜月,她的任务也就已经完成了,如今的任务便是自己脱身,犯不着和焱飞煌大肆搏杀。
惩恶扬善,还是交给别人去做的好,于抚云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
焱飞煌看到于抚云的防御姿态,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于抚云那两柄短剑也不是盖的,焱飞煌要在一两招内擒下于抚云显然不大可能,他也不打算和于抚云多做纠缠,躲过那帮散兵游勇射过来的一些暗器,忽然欺身而进,笑了笑道:“真香!”
这一下子焱飞煌使出了超凡脱俗的轻功,于抚云一下子怔住,脸上的感觉似乎还在,焱飞煌却已经向后纵跃,整个人如同一条鱼一般窜见了滚滚长江水之郑
“呸!”于抚云轻唾一声,左手不自觉抚摸脸颊,心里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贼子跑的倒是挺快的,要不然爷爷一定让他见识一下这鬼头刀的厉害!”一个貌似粗豪的汉子扬了扬手中的鬼头刀,左顾而言,意态睥睨,似乎焱飞煌是被他赶跑的一般。
周围的人虽然一脸的不屑,不过都是同一阵营的人,他们也不好当面拆台,只是打个哈哈,有人实在不知道什么好,抬头望,叹道:“烈日炎炎,我困欲眠,我困欲眠啊!”
周围的人一脸诧异,夜凉如水,就连月亮也看不到,哪里有什么太阳,更别烈日炎炎了……
就在大家对这位仁兄的奇谈妙论折服不已的时候,那拿着鬼头刀耀武扬威的大汉却突然大叫起来,只见他脸上分明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大汉呸了一声,吐出满嘴的鲜血,还有两颗牙齿。
“谁打老子?给老子站起来!”那大汉暴跳如雷,“不敢站出来的便是爷爷的灰孙子!”
一般裙不觉的,荆城冷和于抚云相顾骇然,他们也没有看到谁出的手,就算是在黑夜里,以他们的眼力,又有什么事情能够瞒的过去?
虚夜月俏生生的站在荆城冷身旁,似乎有点傻了,静静的站着,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朱高炽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涎着脸道:“夜月,你没事吧。”
虚夜月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旧自个儿出神,朱高炽用手去推她,虚夜月蓦然一惊,本能的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怒斥道:“无耻贼子!”
“啪!”
这一耳光不折不扣的扇在了朱高炽脸上,发出响亮的脆响,朱高炽也被打的懵了,脸色变得有些狰狞,对着虚夜月吼道:“你……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