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凝重。

翟雨时道:“这蓝云厉害,一上场便便我们优势全失,如今所有火油、弹药、箭矢均已用罄。连烟雾药都快燃尽,唉。”凌战喝道:“切勿丧失斗志,不过蓝云确是厉害,出现的时间拿捏得这么好。”顿了顿道:“雨时,你怎样看?”翟雨时冷静地道:“如今我们所有战船都或多或少受到火烧或损毁,帮众身疲力尽,而黄河帮却是生力之军,斗起上来,定比不过他们,以蓝云的才智,刻下当会在顺风处守候我们……”

浪翻云道:“那如何是好?撞上他们,我们的战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翟雨时从容道:“帮浪首座放心,那蓝云才智虽高,但操舟之术却远不及我们怒蛟儿郎。”又转向凌战道:“二叔……”凌战大喝道:“雨时下令吧,不用征询我的意见。”翟雨时一阵感动,不再客气,发出一连串的指令。

号角声起,长短不一。遥遥把讯息传往紧附两旁和后方的战船,又送往由远处赶来援助的乾罗和赤尊信的船队。

怒蛟帮众舰立时四千散开,往虚档处逸走只余下怒蛟号航向不变,朝前闯去。

凌战返身走往驾驶台,凑自操弄这艘被擂石击折了一桅。右后炫严重破损聊战船,对能否逃过敌饶包围网,亦是毫无把握。

他和浪翻云均明白翟雨时的用意。

敌饶目标全以怒蛟号为主,因此若各自窜逃,怒蛟号将可把黄河帮的战船全吸引了去,其它战船便可安然逸走,自然也使怒蛟号陷进最大的危险里去,不过总好过被敌人一网打尽。

怒蛟号上共有好手二百多人,这些人乃精锐里的精锐,若被敌人一举歼灭,怒蛟帮将元气大伤,可能长久也不能恢复过来,如今所有责任都来到他肩膊上,唉,若戚长征伤势好了便好办多了。

他接过舵手的职责时,外面的上官鹰、翟雨时和三百好手,全亮出了兵器和盾牌,守在战略性的位置处,准备孤船和敌人决一死战。

烟雾药终于燃尽。

黑烟稀薄起来。

视野逐渐扩阔。

幕地黄河帮的战船出现前方半里许处,五十七艘斗舰扇形般张开,隐成钳形之势,包围着整个海面,以怒蛟号为中心围拢过来。

火箭、擂石、火炮满飞蝗似的向怒蛟号来。

怒蛟号一个急旋,越过了由左方远处赶来的旗舰黄河号,藉着风势,切入了黄河帮

两艘斗舰之间,亦使较远处的敌舰投鼠忌器,不敢对他们作出远攻。

擦身而过时,敌方弩手射出勾索,夹离在火箭擂石间,电掣般飞来,想把怒蛟号勾着。喊杀连里,怒蛟帮好手以坚实高及人身的铁盾,挡着敌饶擂石火器,运兵断索。

又以备好浸有防燃药的湿泥,把火头扑熄。

“轰!”火光闪现,杂物横飞,不知对方何人,把燃着聊火球运力抛了过来,怒蛟帮方登时伤了两人。

怒蛟号倏地加速,灵活地穿了出去船头尖铁猛撞在迎面抢来的一艘斗舰前舷侧处。

船身既重,又是顺着风势,这一撞何止万斤之力,一时木屑碎飞,斗舰侧沉,全船的黄河帮徒有一半若进水里去。

黄河号这时来到他们后方,顺风追来,逐渐增速。

怒蛟号晃了一晃后,船体回复平稳,斜斜冲出。副舵手不住传递出凌战的命令,指示帮众调较船帆。

刹那间,怒蛟帮这艘名震下的旗舰,在漫石头火器里,像一头受赡猛兽般,一连闯过三艘敌船,再撞沉一艘后,带着一片燃着聊风帆,逸往东南方的外围去。

浪翻云跃往甲板上,提起放置一旁的利斧,便将熊熊燃烧的桅帆砍断,合数十人拖拉推扯力,掉进湖水里去。

如今五桅大帆只余其三,但都已残破不全。

怒蛟号仍像泥鳅般活跃。在敌舰间灵活穿插,每能于意想不到之时,突然转弯加速。

敌舰数量虽占尽优势,始终追它不着。

黄河号不断改变航向,逐渐迫近,这时来至怒蛟号后百丈许处,眼看便可追上。

蓝云微微一笑,从容道:“下半帆!”

话由末已,怒蛟号急急转了一个大弯,冲出包围绝之外,反风向朝怒蛟岛的西南方驶去。

一声令下,船体两边的掣棹孔各探出一百支长浆,有力地划入水里,船衔尾穷追。

这时怒蛟号安在后舷两侧仍未完全破损的巨轮,开始转动起来,打入水里,使船速不住提升。

由原本的混战之局,变成双方两艘旗舰的一逃一逃,其它战船都给抛在后方。

至于胡节水师剩下的数百艘战船,至此时才闯出黑雾,由远方赶来,但已没法赶上这场在辽阔无涯的洞庭湖上追逐的热闹了。

蓝云兴奋得呵呵大笑了笑道:“想不到怒蛟帮也有此朝一日。不出半个时辰内,我包保可追上他们,看,他们的船身巳略往右倾,显然底都入了水,再不能作恶了。”

换了新力军后,船速立即增加了,由二百多丈的距离,接近至百丈之内,眼看追上。

怒蛟号上一道鼓响,掣棹孔伸出百多枝浆来,勉力增速,保持着距离。

这时两船问的距离已不及八十丈。

楚素秋搂着儿子令儿,一直心绪不宁。怒蛟帮如今处于官兵的层层包围之下,虽然她对丈夫凌战充满信心,相信一定可以带着大家冲出重围,但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心。

其实自从凌战和浪翻云的旧派势力与上官鹰的新派势力水火不容的时候,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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