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何引起王府的兴趣,也是青衣楼暗中的操作。
最后,李秀才道:“世人都说咱们青衣楼财大气粗,然而我被派过来后,除了最开始一点经费什么钱都没有,如今焱先生看来也知道青衣楼没钱了,都跑到六扇门去了。还是衙门好,好捞钱啊,就像我当年,那时候当一县捕头时,走出去,有哪个敢惹我。”
白愁飞看见李秀才一副官迷的样子,差点笑了起来,不过他本来便是天生面无表情,就算想笑也笑不出来。
这位焱大人如今确实穷得很,不过焱飞煌在他眼中看来,不像是一个看重身外之物的人。
而且这两天焱飞煌对他虽然称不上倾囊相授,可依旧还是给了他许许多多的指点,让他几乎脱胎换骨。
白愁飞道:“如此看来你是一点不想干这个差事了?”
李秀才摇摇头道:“那哪能,焱先生吩咐给我的事情我可是一定要做好的,焱先生对我恩重如山,做人一定要讲诚信。”
事实上他虽然知道青衣楼没钱,可是至少还有名气在哪,等这边事情办好,他相信焱飞煌一定会给他安排更好的肥缺。
而且如今焱飞煌当了大官,正好抱好大腿,下半辈子一定不愁吃喝。
如此说了一会话,白愁飞也困了,他困了不愿意睡在床上,只愿意在大厅里眯一会,甚至他都不愿意趴在桌子,而是拿出了刀,用手撑着道,眼睛眯着。
正是如此这样的姿态,若是突然遇到什么危险,他就省去了拔刀的步骤。
此地有焱飞煌,还有几个青衣楼的人,应该说很安全,可是白愁飞知道这世上无人可以依靠,他也从不想依靠什么。
李秀才想给他那一床被子下来,就这他也拒绝了。
他的理由是,自己不想睡的太舒服。
不过李秀才已经见多了怪人,而且他得知白愁飞也是六扇门的人,对他态度自然大不一样,白愁飞说什么他都听着。
虽然,这李秀才是江湖小报的老板,可是真正做事的人其实不是他,而是别人。
他只是一个用来掩护的人。
大门格格的开了,走进来三个人,三个青脸汉子,他们脸上刻着刺青。
李秀才道:“您们怎么又来了,我们没钱。”
来人无疑是蛇王的人。
来人恶狠狠道:“没钱,我们就要砸你们的门面。”
这时候白愁飞睁开了眼道:“我若是你们,就会赶紧离开这里,不然等下可不定会身上少了什么部件。”
只是他说话的声音太过于柔和,落在三个人耳朵中,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其中一个人道:“这便是你们搬来的救兵么,说话的语气简直就是一个娘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身边的两个同伴也跟着笑了起来。
白愁飞打量了几个人一眼,说道:“你们脸上有官府打上的刺青,如此看来你们都是逃犯。”
那人回道:“即便是,又怎么样。”
白愁飞道:“你可知道,你们已经犯了王法。”
那人不屑道:“在这一片地方,蛇王便是王法。”
白愁飞道:“那是过去,今天这一条街都不属于蛇王管了。”
言语间,白愁飞亮出了他的刀,白晃晃的刀。
那人对着旁边的人道:“老张,你觉得这样小孩玩具一样得刀能杀人么。”
老张道:“我看,他连畜生都杀不了。”
这时候楼上走下来一个白衣人道:“这刀不杀畜生,只杀连畜生都不如的人。”
老张道:“你又是何人?”
白衣人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你们只能活一个,因为我要留你们其中一个的命,留着好去给蛇王报信。”
老张道:“好大的口气。”
他也只说了这样一句话,随即就看见了一片白茫茫的刀光,然后他还能看见自己的身体,对了为什么他看见自己的身体没有头,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一点,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一把刀,三个人头,小白收回了刀,好快的刀,好利落的刀法。
焱飞煌不悦道:“我说过,要留一个人之命。”
白愁飞回应道:“凡是脸上刺了这种刺青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死囚,这些人都该死!”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好听,可是他说话的内容却一点都不好听。
但白愁飞说的话却非常正确,三个人脸上的刺青是一个恶字,本朝除了谋反叛逆者的家属外,只有犯下极为严重的罪行,才会被脸上刺字,称为黥面。
这三个人脸上被刺字,说明是极为凶恶的罪犯。
焱飞煌静静看着他:“有时候,杀死一个人并不是惩罚他们最好的方式,至于我为什么不叫你把他们全杀了,是因为你能给自己的刀留一点余地,同时也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白愁飞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我要是留了余地,那也活不到如今。”
他还不到十八岁,已经有了这样的刀法,谁知道他的过去又是怎样一路走来的,就连焱飞煌也不知道,而且他有自己的思想,即便焱飞煌是为他好,他也不会任由焱飞煌来指点他。
焱飞煌却蓦然笑了,轻轻道:“你很好,你若是真的轻易听别人的话,而放弃了自己的原则,那才会
叫我失望。”
白愁飞道:“焱大人,我很感激你一路上对我的提点,不是你我也不能在这短短两日间明白一些我过去都没明白的东西,比如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