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拿一把剑的那个童子,用极为生硬的语气道:“只要你能在我们四兄弟手上撑过十招,我们就承认你是下第一剑客。”
他的语气绝不是在笑,因为至今为止没有任何剑客,或者任何武林高手在他们手上撑过三眨
似乎剑气太过逼人,焱飞煌好像也被刺激的睁不开眼睛,他微微闭起了双眼,道:“原来鼎鼎大名的云门山,七星塘,飞鱼堡的鱼家兄弟也被皇上收罗到手上,看来皇上的手段和魅力的确非同可,若非皇上乃是真实有作为的明君,鱼家兄弟也不会前来投效的。”
鱼家兄弟虽然容貌可笑,剑气逼人,可是焱飞煌却通过青衣楼的资料了解到这四个人都是正气凛然的剑客,专杀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能得到他们的认可,至少证明皇帝确实不是简简单单用富贵融荣华来收买他们的。
此时正月白风清,簇乃金楼玉阙。
焱飞煌站在此处,鱼家兄弟站在对面,皇帝站在高处,对他们的状况一览无余。
焱飞煌瞧着鱼家兄弟,道:“你们刚才,我若撑到十招就算我赢,其实我也想一句。”
依旧是手持一把短剑的那个童子来发问,他是他们的老大,也是他们四兄弟组成剑阵的中枢,自然平常都由他来和外人话。
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他的其他三位兄弟,比他更不爱话。
沉默是金,沉默如山,男人少的话,往往就变成多做的事。
鱼家兄弟的老大依旧用那依旧生硬的语气道:“什么事。”
焱飞煌悠然道:“若是一招之间破不了你们的剑阵,我便认输。”
鱼家兄弟的手突然都把剑柄握得很紧,他们听了这样的话,心里定然不平静。
同时他们四个人忽然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灿烂与辉煌的剑气,像一道银河,从九落下,向他们四人重重的威压过来。
在焱飞煌和鱼家四兄弟开口话的同时,皇帝向身边的魏子云问道:“你瞧,他们两边谁能获胜。”
魏子云仔细斟酌:“鱼家兄弟的家传飞鱼七星剑,在普之下的七大剑阵中,虽然不能名列第一,可是能破去他们剑阵的很难清楚有哪些人,有人武当山长老木道人能够破去,也有人比飞鱼七星剑更有杀气的万梅山庄庄主西门吹雪也能破去,更有人叶孤城的外飞仙只需要一招就能破去他们的剑阵,而这些传闻都没有实证,只是微臣面对飞鱼七星剑亦不敢称能够撑过三眨”
皇帝笑了笑:“如此来你是更看好鱼家兄弟了。”
魏子云道:“微臣不知道。”
皇帝道:“魏子云啊魏子云,你从来都是这么滑头,其实我早已经知道他们是必败的了,你也很清楚才对,他们也该到了吃一败的时候,不然将来真正面对到绝顶高手时,可未必能够保住性命,这不是为他们着想,而是为朕自己考虑。”
魏子云闻言不敢接话,毕竟这四兄弟在宫里面日日夜夜保护皇帝,实力纵然有所不济,忠心却是不容置疑的。
好在这时候焱飞煌冲的剑气爆发出来,替他解了尴尬。
面对焱飞煌这浩浩荡荡,仿佛九银河的一挂剑气长河,鱼家兄弟也不敢视,或者他们已经有了颓唐的念头。
七柄剑凌空一闪,就像是满星雨缤纷,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迎着那条剑气长河冲过去,想要绞碎那道如银河般的剑气长河。
然而剑光过后,只听到兵器落地的叮叮当当之声只剩下一把剑还在空中,而鱼家四兄弟手中已然没有了剑。
难道下七大剑阵之一的飞鱼七星剑竟然挡不住焱飞煌一眨
如此焱飞煌的武功到底又高到了何种地步,还有那焱飞煌都不敢轻易言胜的白云城主叶孤城的剑法又是何等地步,鱼家兄弟四人并不知道,更是难以想象。
其实鱼家兄弟的飞鱼七星剑已经可以和当世任何一位一流高手过招,可是一招落败正是焱飞煌用了极为高明的战略。
他先是用言语激怒他们四兄弟,让他们心里变得不冷静,然后突然爆发出惊动地的剑意,让四人落下心里反差,再接着出剑,自然让四兄弟来不及将剑阵的威力发挥至完美的地步。
况且焱飞煌一招剑法至九而落,居高而下一击,正是欺负四兄弟身材矮,方能一击建功。
高手相争,变化都在转瞬之间,故而有时候只要把握住列我变化,就能一击制胜,却不能用单纯实力相差过大来解释。
鱼家四兄弟茫然不知所措,呆呆地问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焱飞煌道:“这招脱胎于昔年杀招剑点七星,如今我对它有了许多改善,准备把它命名为银河落九。”
剑点七星的剑法早就脱离了焱飞煌原初学习的范畴,乃是焱飞煌在接触了外飞仙的无上剑意后,触类旁通而成。
这一招剑法之精妙,到了最后地步,融合焱飞煌一生所学后,甚至可以达到外飞仙那样的层次。
武功到了极为高明处,一句话,一个字,或者一个眼神,都能化作剑招,这又是另一层境界。
如一位大诗人所言,功夫在诗外,用在武学道理上面亦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