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女瞧着霍天青,不由得吃吃笑起来,这笑声更加清脆,也更加悦耳。
似乎霍天青的话让她很是开心,一双眸子似要滴出水来,脉脉生情。
焱飞煌道:“我看是因为姑娘有两个非常好看的酒涡,若是姑娘不笑,别人岂非看不见了。”
红衣少女回身向着焱飞煌,妙目瞪着他,更是笑个不停,自然酒窝也露出来了,当真是迷人。
席间原本两方有些敌对的气氛,也似乎因为她的笑声而冰消雪融。
霍天青又道:“就不知道贵组织的公孙大娘还要等多久才过来。”
紫衫女客淡然道:“男人等女人岂非是天经地义的,这种亏,你们总是该吃的,不然将来可找不到老婆。”
霍天青被她话语呛住,看来这位二娘不是没有怒气,而是把对焱飞煌的怒气转移到了他这位看来更好欺负的同伙身上。
他自认为自己风度翩翩,待人处物都教人如沐春风,想不到这红衣少女和紫衫女客对他却不感冒。
那红衣少女虽然对着他笑了一阵,可是她对谁都一样,让自认为少女杀手的霍天青,心里稍微有受挫。
焱飞煌依旧是老神自在,安定的坐在那里,他刚才也说了话,他的样貌衣着也很醒目,可是今天的他似乎和平常不同,一身的气息,变得若有若无,即使刚才说了句让紫衫女客十分生气的话,可是紫衫女客下意识居然还把他忽略了。
焱飞煌不说话,霍天青被呛了,只有紫衫女客和红衣少女说话。
红衣少女道:“哎,也只有我这么闲,这才会来的这么早。”
言语间,红衣少女欢快的唱起歌来‘勤奋的人儿早已起床去赚钱,懒惰的人啊还在赖床不起’,声音悠悠扬扬,飘荡在湖面上,十分动听。
此时,忽然有人悠悠散散道:“谁说懒的人还没起床,老七做人呐只要在要做的事情上,勤快一点,其他地方懒一点也是没有妨碍的。”
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很缓慢,一个人慢慢的从楼下走了上来。
她此刻走得虽慢,但霍天青却居然没有看见她是怎么进这小楼的。
这人走路颇有风姿,既没有二娘那么老,又比红衣少女多了一抹成熟的风韵。
她虽然不笑,但面部的线条十分柔和,皮肤不是特别白,可十分水嫩,给的感觉是仿佛离她很近,可你想要抓住她的时候,却又仿佛很远。
红衣少女看着三娘,古怪道:“你平日里洗脸都要半个时辰,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比大娘还要早!”
三娘道:“要知道为了今次这场宴会,我昨天就到了附近,今天一大早就开始梳洗打扮,直到如今才收拾好才出来见人。”
红衣少女弯着腰,笑得不行,一副我就知道答案会是这个样子的神情。
随后三娘瞧了瞧了焱飞煌,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她的微笑不像是别的风尘女人那种搔首弄姿,而是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让人见了她,就想得到她。
她轻启朱唇,拂开额前的青丝,悠然道:“你便是那个让大姐吃了亏的焱飞煌么。”
焱飞煌拿捏着手上琥珀色的玉杯,杯里是太湖的清酒,在灯光下,清亮客人,他拿起酒杯喝下这杯酒,叹了口气道:“公孙夫人在我手上吃亏,总比在别人手上吃亏要好,在下最多求财,可是别人又未必只求财了。”
红衣少女闻言扑哧一笑,打趣道:“听说你给大姐额头上敲了一个大包,可让三娘破费了,那些珍珠粉、雪茯苓可不知道给大娘拿去多少。”
三娘转身对着红衣少女道:“老七,你这么爱嚼舌头,我这就告诉大娘去,看你到时怕不怕。”
红衣少女吐了吐小舌头,笑了笑:“分明是你先挑起话题的,却又偏要怪我。”一副觉得三娘比她坏多了的样子。
就在此时,一条鞭子,一条比毒蛇还要刁钻的鞭子,仿佛长了眼睛一样,鞭身还没带起风声,鞭头便向焱飞煌的眼睛刺去。
鞭子的主人很聪明,知道宴无好宴,对方可能穿了金丝甲之类的防护衣。
用鞭子的正是三娘,谁也料不到她居然这么歹毒,谁也料不到她出手这么突然,这么毫无征兆。
剑煌百年前和飞剑客交好,近来江湖中有实力的人物调查焱飞煌的来历,都怀疑焱飞煌可能身上有昔年同飞剑客一起消失的金丝甲。
常人看到有异物朝眼睛极速飞来,早就被吓得眼睛闭上,可是焱飞煌没有如此,他甚至连唇角那抹悠闲的笑意也没有变化。
毒蛇一样的鞭子,伸得直直的刺向焱飞煌的眼睛。
纵然焱飞煌各种安全措施都做到了家,也绝对防护不到眼睛上。
鞭影一闪,霍青山好整以暇,微笑的看着周围一切。
而被突然刺杀的焱飞煌,左手还依旧端着酒杯,新添满的一杯酒还在酒杯里面,纹丝未动,一滴都没有漏出来。
他那白白净净比女人的手还要纤长的食指和中指悠悠夹住鞭头。
三娘的鞭子就这样被焱飞煌用两根手指头夹住,任凭三娘如何用力,焱飞煌都稳稳当当,毫无松手。
二娘见到三娘的长鞭被夹住,亮出了自己的武器,是一把刀,一把长长的弯刀。
这种刀出手一定很刁钻,攻击力也很强大,使刀时可以划出一个极为好看且又完刀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