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道:“这是自然,你若是个好人,就不会当强盗。”

这世上的强盗未必一开始便是强盗,也许他之前是个好人,只是活不下去了才去当强盗,然而既然当了强盗,无论之前如何,此刻就一定是坏人。

焱飞煌道:“一个强盗抢了另一个强盗,这本算不了什么,可惜就算这个强盗抢了那个强盗,还是依旧不及人家有钱,这一点上,我确实很失败。”

司空摘星道:“没错,天大地大,终究钱最大。”谁有钱,谁就有道理。

这不是真理,但这句话被世人奉为真理。

花满楼还在小楼上,鲜花依然盛开着,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只麻袋,麻袋里面竟然全都是各大钱庄的存票。

花满楼看不到,却闻到了味道,这种东西他自小就接触,因此他很熟悉。

花满楼道:“这是给我的么,你该知道,我向来不缺这个。”

焱飞煌道:“我明白,就算骑马从你家往任何方向走上一天,都走不出你家的范围,你自然也不缺钱。”

花满楼悠悠道:“确实如此。”

焱飞煌道:“既然不缺钱,便不会知道别人送你钱的感觉,生命在于体验,这笔钱我送给你,你好好体验一下。”

花满楼有些动容,他自然闻得出,这只麻袋里面的银票不在少数,光这一麻袋的钱,可以让一家人用上一百辈子,都未必花的完。

花满楼微笑起来:“看来,你不仅喜欢送别人东西,更喜欢送对别人没有用的东西。”

焱飞煌道:“老是琢磨有用的东西,岂不是很累,必须经常做一些无用的事情,才会让自己感觉到自己很悠闲,很快乐,你说是么?”

花满楼道:“你的确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不过有时候太闲并不是一件好事情,我如今需要请你帮一个忙。”

焱飞煌道:“想给花公子帮忙的人,足可以从京城排到江南,我倒不知道花公子想要我帮什么忙。”

花满楼道:“你明明已经知道,为什么还装作不知道。”

焱飞煌失声笑了起来:“我倒不知道,花公子认为我明明知道什么。”

此言一出,一个人慢慢的从楼下走了进来。

她身上穿着件纯黑的柔软丝炮,长长的拖在地上,拖在鲜花之上。

她漆黑的头发披散在双肩,脸色却是苍白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也黑得发亮。

没有别的装饰,也没有别的颜色。

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鲜花上,然而地上五彩缤纷的花朵竟似已忽然失去了颜色。

这种美早已不是人世间的美,已显得超凡脱俗,显得不可思议。

黑衣少女静静的站在花满楼身边,他们一个白衣胜雪,一个黑衣如墨,一个fēng_liú倜傥,一个明丽动人,任谁都看出他们是一对。

少女开口了,一双眸子清澈得就像是春日清晨玫瑰上的露水注视着焱飞煌,她说道:“能不能请你帮一个忙。”

她的声音同样轻柔得像是风,黄昏时吹动远山上池水的春风,令人心旷神怡。

只是她的微笑却是神秘的,又神秘得仿佛静夜里从远方响起的笛声,飘飘渺渺,令人永远无法捉摸,不可端测。

焱飞煌叹了口气道:“我从来都明白,漂亮女人找男人帮忙是天经地义的,只是花满楼又看不出你有多美丽,你到底是怎么迷住他的。”

花满楼道:“你该知道,喜欢一个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焱飞煌道:“这道也是,不过我还知道有时候男人犯起傻,有时候实在蠢得要命。”

花满楼忽然面露奇怪的神色,淡然道:“司空摘星,你如此假冒别人很好玩么。”

焱飞煌不是焱飞煌,但冒充焱飞煌可不容易,所以花满楼面前的焱飞煌是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哈哈大笑:“司空摘星的易容术天下无双,只要有眼睛的人,绝对认不出来真假,可惜对花满楼却没有用。”

花满楼道:“你知道我看东西一向不是用眼睛看的,你又为何要假冒他。”花满楼不是用眼睛看的,同样不是用鼻子闻的,他是用心看的。

司空摘星的易容术天下无双,甚至连身上的味道也可以做到和别人一模一样。

司空摘星道:“假冒别人不但好玩,更有钱拿,你说我开不开心,而且那人告诉我,花满楼有了艳遇,因此我非要来瞧一瞧。”

事情无疑不像司空摘星说的那样简单,事实上焱飞煌跟司空摘星打了一个赌。

要知道司空摘星这个人不仅能偷,更是特别好赌。

焱飞煌指着远处两户人家之间的墙缝,说道:“我们来赌赌,谁能从这墙缝里面钻出去。”

这两户人家为了多占几分地,居然不住的把自己的外墙往外移,然而两家人又十分讨厌对方,因此他们的墙绝不可能靠在一起,便留下了这一个狭小的墙缝。

司空摘星是偷王之王,缩骨术这些东西绝对是他擅长的,这墙缝很狭小,但他判断自己一定能穿过去。

如此优势,司空摘星很干脆的应下了这个赌约,焱飞煌先穿过这道长长的狭缝,然后司空摘星跟着进去。

可是到了进去一半,他就发现不对,因为墙缝变得更窄了。

因为焱飞煌出去后,便在一边,又把墙推近了几分。

司空摘星绝对想不到焱飞煌有这样的力气,他更想不到,焱飞煌这样的人,也能这么不要脸。

司空摘星这辈子少有丢脸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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