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练霓虹面上慵懒散去,如同王易烊般露出一抹惊疑。

“你凭什么断定,我有一套非同寻常的辨识手法?”

对于这点,王易烊显然也有兴趣,他的视线同样落到谷星燚面上。

“要判断这一点并不难,虹姐姐你自己说的,你刚才一踏入那里,就发现那人不是星者,相比起虹姐姐,我判断那人不是星者的依据,是结合他处于工作时间那身随意散漫的着装,还有他最初面对我时那一如平常的神情……”谷星燚将之前作出那种判断的前因后果分析给两人听。

他没有直接回答练霓虹的问题,不过所说的这番话,却等同给出答案。

如果没有其他的识别方法,那当时所具备的条件与谷星燚相等的练霓虹,即便能借诸多迹象推测出那人不是星者,她得出这个结论的时间也不该早于谷星燚。

然而,练霓虹方才却口口声声言道,她一踏入那里,就已知晓那人不是星者了。

排除练霓虹穷极无聊,在这种小事上都要撒谎逞能的可能性,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她拥有特殊的辨识星者的方法。

“啊~~~,我怎么就没发现呢?在今天这种测星的关键日子,依旧是那副散漫失礼的着装,就如星焱你推断的,那人肯定在百焰城呆了一段时间了,根基牢固,因此有恃无恐,所以他肯定听过你的事,不过他显然没见过你本人,那种情况下,他对四周的窃窃私语完全没反应……对,如果是星者敏锐的五感,那种程度的私语必定难逃他的耳朵,那他刚才面对星燚你时,就不该是那种表情了。”

“不过,那家伙是不是星者,和你之前提醒小烊子的话有什么关系?”练霓虹望着谷星燚的眼神多了一分钦赞,然而她道出这句话的语气,却又透露一丝不服。

“就算是星宿行会,在内部任职的人也不都是星者,确切的说,过半数的内部人员都不是星者,基于这种情况,位于星灵测定报名处的服务人员并非星者,这种情况并不值得奇怪……平日来说确实如此,但再过不久就是开脉仪式了,对于星宿行会来说,这是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时节,在这样的时节下,安排更权威的星者来把守整个环节的第一步,报名登记……”少年目露回忆的神情,续道“……虽非必然,但以我上次开脉的经历,这种时候我们百焰城的星宿行会可是会非常认真对待的。”

“所以,方才在报名处见到那个普通人坐在位子上,我不得不产生一些联想。”目光流转,视线移动到王易烊身上。

“星宿行会里的星者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外出,而最近并没有星宿行会的人在城里大规模活动的传言,因此这些星者活动的范围估计不是百焰城内,而是城外。”

“但是,肩负一方星者管理职责的星宿行会,竟然会将主力放到荒郊野外,对此,我最先产生的想法只有两个,拥有星者力量的逃犯,以及……”

“星兽!?”王易烊以深沉的语调接过话头,续出这两字。

“无论是星者逃犯,还是星兽,都足以促成星宿行会在当下这个重要时节主力外调的理由,不过如果是星者逃犯的话,拥有理智的他们不太可能和王大少你们商行的人发生冲突,毕竟逃亡生活的关键点,就是隐藏行踪,然而相比起拥有智慧的逃犯,遵循野性行事的星兽却没有这层考量。”

随即,谷星燚忽然语气一转。

“不过,仅仅是凭借报名处的情况推断出的信息而做的这番推论,并不足以下定论,毕竟除了星兽和逃犯,还是会有其他因素导致星宿行会的人外出活动的,只是相对这两个的概率要小的多,所以我只是就自己的主观臆测提醒王大少你一下,该怎么做还在于你自己的判断。”

“幸好,如果是星兽的话,那必然会在活动区域留下一些明显的痕迹,王大少你可以建议你们商行的人在工作时针对这方面多注意下,如果没有发现,也不至于影响到你们的整体运作,万一我的推断成真的话,那你们可要做好防范措施了。”

虽然自承只是自己的主观臆测,但王易烊与练霓虹却已被他这番分析弄的一时难语。

半响,练霓虹忽然露出一抹媚笑,洋葱玉指轻轻点了点谷星燚的额头。

“小子,装了一脑袋诡诈心思,要是再让你学会我那套辨识手法,我这做姐姐的往后还凭什么欺负你!”

玉指将少年的脑袋推的晃了三晃,以略带娇嗔且又几分幽怨的语气道出这句,随即练霓虹撇下谷星燚两人,向前走去。

“别这样么,姐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秘籍绝学这种东西,只有发扬光大才能体现价值……,你尽管倾囊相授,我保证你以后想欺负我时只需通知一声,我必定主动配合!”

嘴上讨价还价,少年迈步开足,向越行越远的练霓虹追去。

王易烊被留到最后,他刚想策身追上,耳中却闻通道另一头传来的,那阵隐隐约约的讥笑。

王易烊望着那条通往报名处的通道。

——你们肯定是在笑他吧?然而此刻笑着他的你们,又是否知道,他在方才那一会儿的短暂接触中,究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呢?

举行星灵测定的地方名为鉴星台,虽然叫台,但实则却是一处直径超过三百米的圆形大厅,这座大厅被设计成角斗场的规格,最底下是一个圆形的平台,而在平台边缘竖起围墙,隔出位于第二层的环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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