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眨眼之间便交了数招,这数招赫然便是清风十三式里面的招式。
到后面,高亚男每出一招清风十三式里面的招数,对方就跟着出同样的招数,而且对方的招式更加醇厚,且又对清风十三式无比娴熟,不过三十招,高亚男便已险象环生。
高亚男已经认出了这来人,便是姬冰雁身边的大汉。
她非常奇怪,这人为何会华山派不传之秘清风十三式。
这清风十三式她只学了九式,那最后四式,连她师父枯梅大师都没有传她,只了解了个大概形貌,可此刻这人居然也能使出来。
那人本来借着最后四式就可以把她击倒,可是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反复使用后面四式跟她拆招。
高亚男暗道:“他难道是我华山派的前辈,特意传我清风十三式后面四式?”
只不过光有招式没有心法,练了也是白练。
高亚男开口道:“不知阁下是我华山派哪位前辈,恕亚男眼拙,未能认出。”
那大汉没有回答,而是停了下来,以竹棒刻画在地上,一大段方正小楷,顷刻而就,赫然便是清风十三式,后面四式的心法。
高亚男心神一动,感觉焱飞煌所言的机缘恐怕就是这个了,她实在没有想到焱飞煌居然知晓姬冰雁身边有一位华山派的前辈,而且还是会清风十三式的前辈,恐怕这大汉是前代华山派的嫡传弟子。
只是自当年石观音一役之后,华山派差点一蹶不振,许多厉害的剑手,如当时名动天下的华山七剑中的四剑都栽在了石观音手上,这人到底是谁,高亚男一时之间实在难以猜出。
清风十三式从无外传的先例,非华山嫡传,即使父子兄弟妻儿,也断然不准私相传授。
高亚男沉心静气,默记地上的心法,随后那大汉就抹去了地上的字迹。
随即他便飘身而去,观其身法,果然是华山派的轻功。
第二日,还没等高亚男和姬冰雁去找胡铁花,胡铁花自己都到了姬冰雁府外,让高亚男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只不过胡铁花却是一副垂头丧气。
姬冰雁笑呵呵道:“老胡你这是怎么了,难得来我府上一趟,却好似刚从坟墓里面爬出来一样。”
胡铁花骂道:“铁公鸡你笑什么,若是你遇到那灰孙子,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远处的街道一个锦衣玉平的少年牵着一匹黑马,抱着一只黑猫,慢慢过来,正是焱飞煌。
他道:“胡兄,我既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你何必如此记恨在心。”
胡铁花骂咧咧道:“我也没指名道姓说你是灰孙子,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姬冰雁瞧了焱飞煌一眼,轻轻一笑:“这便是大名鼎鼎的焱公子吧,久仰。”
雅公子之名原本算不上大名鼎鼎,但这些时日却因为几件大事,声威显露,这番声威普通武林中人或许还不清楚,但却没漏了姬冰雁的耳朵。
焱飞煌道:“些许薄名,不足挂齿,今次来姬兄府上,一是为了送胡兄到府上,二是向你讨要一个人。”
“送胡兄”三字,怎么听都像是“押送胡兄”。
姬冰雁闻此言,道:“不知焱公子要找谁?”
此时,那昨夜暗中传授高亚男清风十三式最后四式的大汉上前一步,朝着焱飞煌深深一礼。
姬冰雁大为讶异:“原来焱公子是要来找石驼的。他又聋又哑,不知对焱公子能有何帮助?”
高亚男心里一惊,没想到这石驼居然是个聋哑人,到底是谁令这位华山前辈沦落至此。
焱飞煌看着石驼,忽然一叹道:“你当年若是听我一句,再苦练二十年后才去找她,又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那石驼身子颤抖,低下头来。
高亚男问道:“焱公子,不知是谁将这位石驼前辈弄到如此田地?”言语间大为激愤。
焱飞煌看了高亚男一眼:“这还是不要说的好。”
转过头又对着石驼道:“今次我来找你,便是为了去那里,她破坏了当初发下的誓言,我自不会放过她,如今你自己也没有复仇的机会了,想来还是愿意给我引路的。”
石驼看着焱飞煌,眼中激动不已,用力的点了点头。
焱飞煌当初让石观音立下誓约,如今她已违背,便怪不得焱飞煌出手了。
焱飞煌观察石驼的神情,道:“你是连一天也等不得了,也好,我也不想多做拖延,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转眼焱飞煌就带着石驼飘然而去,甚至高亚男和胡铁花都没弄清这其中的状况。
高亚男向姬冰雁问道:“这位石驼前辈究竟是什么人?”
胡铁花插嘴道:“我看不是什么好人。”
高亚男即刻一剑架在胡铁花脖子上道,怒眉一挑:“难道你就是好人了?”
本来以胡铁花的武功,高亚男这一剑是万万架不到他脖子上的,只是这一剑高亚男用上了清风十三式最后四式的一招,精妙绝伦,胡铁花从未见过,加上他见到高亚男,气势本就矮了一大截,所以居然一剑被拿住。
胡铁花心中苦笑,高亚男本就是母老虎,如今又学了如此厉害的剑法,今后想摆脱她可就更难了。
姬冰雁道:“以前我是不知道石驼的来历,不过我在沙漠里将他救了出来,所以他才跟在我身边。但是现在我大约知道了他是什么人,他便是昔年华山七剑之首皇甫高。据说当年华山遭受大难时,他就不知所踪,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