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十数年学剑的精义,融入了他的一招一式中。

然而焱飞煌的反应实在太快了,每次看他明明肩头右倾,等游龙生的剑攻到了的时候,他的倾斜往往收了那么一点。

就是这一点之差,导致游龙生最后的剑锋偏离,难以落到实处。

无数次失败,游龙生透彻到自己的弱势,心想既然寻肩而动行不通,那干脆不理会这点,这次不在观察的他的变化,直取他要害。

焱飞煌废了龙小云的内力,游龙生对他本就起了杀心。

游龙生一剑再启,攻向焱飞煌的要害。

叮叮——!

一声轻响,夺情剑剑尖被一团金芒灿灿挡住,却是焱飞煌电光火石间拿起桌子上的金丝甲,阻挡了夺情剑。

他本想依仗护体真气接下这一击,但考虑到夺情剑的铭锋,若是其足够锐利能破护体真气,那就得不偿失了,因此最后关头选择了金丝甲。

游龙生这一剑依旧没有建功立业,下一瞬,一股巨力沿着金丝甲,透过夺情剑身传递而来。

这股内力澎湃汹涌,源源不绝,游龙生难以抵抗,夺情剑被震飞脱手而出。

夺情剑不愧是铭锋,震飞的它一下子刺酒楼的内壁上,直没剑柄。

酒楼的墙体坚硬厚实,寻常刀拼斧戕都难以一击破坏,然而夺情剑毫不费力,仿佛豆腐般插了进去,足见这锋利绝伦。

游龙生怔在当场,焱飞煌这一击中显现出的内力之澎湃汹涌,别说是他,就是许多修炼数十年的前辈,都不具备此等修为。

一股悲哀涌上心头,焱飞煌看似不过十五、六岁,但一身内力却是如此深厚,原来自己和焱飞煌之间的差距不止剑法,更有内力之上的天差地别。

焱飞煌之前根本就是在戏弄他,明白了这一点,游龙生万般沮丧。

其实他的认知有一点误区,焱飞煌的内力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把惊世骇俗,因为在他的认知中,焱飞煌能催谷如此强猛的内力攻来,那他本身的内力底蕴又是何等惊人。

然而游龙生不知道,焱飞煌方才那一击是豁尽全力,拼着不惜内力枯竭。

因为他根本不担心内力枯竭,三亿年的库存能为他源源不绝的提供内力,他每一击都能使出三十年倾尽全力的一击。

焱飞煌的视线停留在夺情剑上,剑上那耀动的兵魂仿佛再向他发出邀请。

“确实是把好剑啊。”少年的语气非常惹人动怒。

游龙生双手颤抖,方才那一击已经令他虎口震裂,他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只是停留在夺情剑上。

他自然记得方才的赌战。

游龙生的面目极怒而扭曲,一字一字恨恨道:“今日之战算你赢了,你若有胆量,给我一年,我们再论高下。”

焱飞煌一副很认真的思考状,十数息后,摇了摇头。

“没用,你的方向错了,以你的修炼方法,练一年不够的,再练上十年同样不够的,想要赢我,你需要的不是练,是悟,好好想想你究竟是怎么输的,想不明这点,连让我出剑都做不到。”

焱飞煌没有信口开河,相较于游龙生,他的优势是六大基本属性和源源不绝的内力,面对这样的自己,游龙生想要胜利千难万难,但若仅仅只是想要让他出剑应对,那还是有可能的。

游龙生却不这么认为,他面上青红杂白,一双怒拳紧握。

秦孝仪等人见连游龙生都收拾不了焱飞煌,一时间不敢上前。

焱飞煌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夺情剑上,半响才移开目光,既然赌博自然有输有赢,同时也该有来有往,赢了人家的东西,似乎应该给别人赢回来的机会。

“好吧,一年就一年,不过我有言在先,到时候依旧是赌,依旧要准备彩头。”

游龙生的背后有藏剑山庄,指不定能拿出多少带有兵魂的武器来,妥妥的一张长期饭票。

少庄主游龙生瞪着焱飞煌,好似要把这个人的一言一句,乃至每一个动作都永生记在脑海里面。

数息后,游龙生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依约把夺情剑留在了桌子上。

秦孝仪使了个眼色,让巴英准备撤。

他先抱着龙小云先行离去,龙小云此时非常乖巧,焱飞煌连游龙生都击败了……不,不是击败,他根本只出手一次,简直就是完虐。

龙小云此刻已知道焱飞煌不好惹,心知此刻绝对占不了便宜,只能回去之后找机会对付他。

不久之后,兴云庄,大厅。

龙小云被十几仆人围着,他坐在大厅里的太师椅上,不住大声哭闹,单单哭声真叫人心下酸楚,不住暗骂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把兴云庄的小祖宗伤成这样。

龙小云的一身武功虽然被废了,但他此刻不过浑身无力,却又没有其他的痛苦。

这副可怜的样子来是他装出来的,自然是为了博取同情,好让家里人为他出头,找焱飞煌算账。

他此刻只道自己受了重伤,需要休养好久,还不知道自己的武功是永远失去了。

其实李寻欢来到兴云庄也没错多久,龙啸云正和李寻欢重叙旧情。

李寻欢自然见到了林诗音,知道她和龙啸云有了孩子。

此时,龙小云在大厅闹的太厉害了,下人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入内打扰龙啸云。

龙啸云面色一正,怒喝道:“我刚才没交代过么,我要招待贵客,便是天塌了也不要来打扰我。”

李寻欢抢着道:“大哥别急,先听听是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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