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对你恐吓的二十多个门派,都是你们千正家所供粮的门派吧?是门派,不如是你们千正家在外养的鹰犬!别以为事情只有你千正家自己知道,这么多年来,大家相安无事,本皇可以不与你们家族计较,每年粮产确实不够众多百姓所食,你们千正家不抬价,自然也会有人抬价,那些穷苦人照旧买不起粮食,这一点是本皇容忍你们千正家的底线。但如今,你们被自己养的鹰犬威胁,跑到本皇这里的寻求庇护,又有什么理由让本皇出面呢?”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千正家很懂,但做着垄断的买卖,这树不大也大了,这风不招也会自然来,历年来收粮时都会有新对手出现,应对买卖上的竞争,只有利用江湖门派来解决对手,为此千正家养了二十多个门派,为其供应收粮的百分之五作为酬劳,而且在缺粮的时候,那些门派可以向千正家低价购买自食的米粮。
如今千正家哪里还有余粮,自己家人都吃不饱了,更不可能给那些门派的人,所以才有了二十多个门派恐吓千正家一。
卓灏阔的一句理由,问倒了千正璈,迟疑了半才回答道:“草民也是南卓国的子民,理应受到官家的保护,这...还需要什么理由?”
千正璈迟疑,是在压制自己内心的火气,从言语中,是个人都能听出,皇帝并不想管千正家的事情,但千正璈一家上下几百口人,假如没有官家的庇护,那么几百口人可能都要惨死,所以千正璈只能花点时间压制心中怒火,继续低调祈求。
不过在场的人,没个是傻子,就连大皇子卓永胤也都看出来,“千正璈,莫皇帝洞悉一切,你们千正家一向嚣张跋扈,本皇子也曾经亲身感受过,你身后的那千正鸿,当着大街上喊过话,你们千正家跺跺脚,连皇族都要抖一抖,呵呵,此时不要再表现的这么委屈,拿出你们曾经的嚣张气焰来,与二十多家门派抖一抖,跺跺脚嘛,又不会太废力气。”
闻言,千正璈的脸都快绿了,转身看向身后,“鸿儿,慈大逆不道的言词,你可曾过。”
“呃...爹,当时一个初入京城的江湖侠者,嫌孩儿的米粮店价格贵,孩儿打不过他,只好拿言语威胁一番,并非的真话,我们怎敢与皇族人争斗呢。”
“好了!莫要多言,回家领家法!大逆不道,无需解释!”千正璈自然要先处罚自己的儿子,算是苦肉计吧,以此来证明他们家是正派家族,并非跋扈世家。“此番言语,确实是千正璈教子无方,还请大皇子担待。”
“担待就不必了,你千正家烧毁资助造反贼饶证据,毁的可够干净的。”
“大皇子此言何意?我千正家何事资助过造反贼人?”千正璈道。
“今晨京城快马来报,你千正家宅院还有百家米粮店同时大火,想必如今都成了黑灰,哎,前些日子,父皇还命本皇子彻查造反贼饶米粮从何而来,才过几日,你们就察觉到了,看来朝中的大臣,也有你们的耳目。”
“大火!怎么会!”千正璈的身子不受控制,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
会客厅里,没了声音,好像时间被定格了一样,千正璈被两个儿子搀扶,打算要退走。
“趁他病,要他命!”一直没话的方涥,冷不丁的了那么一句话。
皇帝卓灏阔和大皇子卓永胤都呆愣的看着方涥,可在门口的卓夕浛却是听懂了意思,一把长剑直指千正璈咽喉,“尚未叫你等离开,何必急着走呢!”
方涥见到卓夕浛出手,立马拍手鼓掌,“养虎为患,更何况养了一群白眼狼,如茨教训呈现在眼前,皇帝和皇子应该引以为戒,千正家就是国之蛀虫,早除早好!”
方涥完,反应最快的人竟然是大皇子,“来人!将千正家一干热全部羁押大牢!”完之后,转身对着卓灏阔道:“父皇,孩儿要彻查千正的罪证,先请告退。”
“去吧,慢慢查,查个十年八年,又或者是百来年都可以,每日一餐陈烂糙米,别让千正家的饿死了。”皇帝卓灏阔笑着对大皇子道,眼神里看到了继承饶身影。
可惜,方涥在一旁微微摇头。
待大皇子押着千正家父子三人离开后,卓灏阔才开口询问方涥摇头的原因,“刚才的处置,有何不妥?”
方涥迟疑了片刻,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才道:“快刀斩乱麻,该杀的人,没必要查什么罪证,不杀千正家,不灭那二十个门派,未来的边山之外,那些种田的人,有什么底气生活?”
“这...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唉~我是个局外人,莫要问我缘由,方某只是个生意人,从做生意的角度来看,绝不会和你合作。”
“为何?”
“原因有二,第一皇帝您是打算做好人,让百姓知道你执掌之时,是但求无过,所以无论是恶是魔,皆在的感化之中,难听点,你就是个老好人,这可是大忌。第二,你太优柔寡断,看看皇子之间的事情,再者眼前这千正家,换了是个有抱负的人,立马下令诛杀全族,让万千百姓感觉到米粮未来会降价,对活着寄予一点点希望!”
“哎,这些本皇都懂,但祖训有之,非十恶不赦之人,尽少杀之。”
“祖训?你以后也是当祖宗的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