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才十七,”方涥刚到这里,就遇到逼着结婚,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十七岁就娶妻?对方啥模样?连照片都没见到过,怎么能那么随便呢?呃,古时候是画像。一阵腹诽之后,方涥并没有因为年龄小,而获得什么同情分。
“十七?你也知道已经十七了!你几个弟弟都已经娶妻,你那个六弟都纳了三个妾室,而你呢?不孝子!”主坐上的男子,说到最后站起身猛拍了一下桌案,“竖子,你喜欢幽静,为父可以纵容你,特意为你在前花园建造了小院,如今是我们方家大事,你就不能为家里出一份力?”
“老爷,莫要动气,涥儿懂事的很,绝对不会让方家难做的。”主坐上的女人开口了。
这明摆着是捧杀,说方涥懂事,不会让方家难做,就是把方涥的后路断了,如果再不答应,就会把不懂事三个字扣在方涥的头上,这三个字如果出现在方涥头上,意味着以后很多事情,方涥都不会有发言权,‘因为你不懂事嘛,所以其他人代为做主操办,’这样的情况是方涥不想看到的,刚接触方家,就摊上了家斗,哎,言轻人微,听之任之吧。
方涥的‘老爹’面容稍微缓了缓,“为父知道你不喜女色,所以为父和你大妈商议过了,咱家在旗岭南道还有一块百倾良田,你婚后就搬到那边居住,无论你是怎么不待见容县令长女,天高皇帝远的,容县令也管不到!”
‘啥?逼婚就算了,还要把我踢远?不仅是踢远,还提防着我依仗和县令的关系,今后有什么发展吧?这套路真狠,难怪这身子的前主要绝食自杀!’方涥此时并没说话,但心里对这些事情那是门清,该认的必须要认了,低着头不发表任何说词。
“我就说嘛,涥儿懂事,既然没有异议,老爷,此事就这么定了,方家要在千里城继续做大,没了新任县令的阻碍,方家万事可成。”主坐的女人,就是方涥的大妈,也是方涥老爹的正妻,名叫李鹅,其父也是当官的,具体当什么官,方涥始终没打听清楚,主要是秋月知道的很少。
这晚上要在大妈院里过夜,不能回自己的小院,方涥便没了地方可去,出了房屋之后,便在之前路过的花园里溜达,身后一直有两个丫鬟跟着,弄的方涥很不习惯,这两个小尾巴典型就是监控嘛。
傍晚,方涥被传到了大妈的院子,草草吃了两口水煮菜,便起身要去休息,“大妈,涥儿已吃好,大妈慢用,不知晚上我住哪间房?”
“哟,这么急着睡觉去?不多陪我妈聊聊天?”屋外已经暗灰了,看不清楚声音发自何人,但已经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胭脂味,有些刺鼻。
片刻之后走进来一个女人,此女子是大妈长女,名叫方黎,听起来像个男孩子名字,这也是古代一种迷信做法所致,第一个娃是女孩,必须要起个男性的名字,这样第二胎有可能就生个男孩子,而方黎是黎明时分出生,所以就给她起了个方黎的名字。
德行和方涥桌对面的大妈一个样,浓妆艳抹的毫无章法,估计是把能用到脸上的,都涂了一遍,眼睛不像眼睛,嘴巴不像嘴巴,头顶的发簪像是刺猬一样,扎的满满当当,上身的低胸装,可能是天热,从那里散发着浓浓的汗臭味,在空气里和胭脂水粉味一参合,一般人真难以招架。“怎么,几日不见,连我这个姐姐也不认得了?”
“呃,姐姐。”方涥低下头,装作文绉绉的样子,嘴巴里很勉强的挤出几个字,之所以是挤出来,就是因为方涥一直憋着气,那味道比厕所里的还浓,方涥是真吃不消。
“哼!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姐姐身上有大虫?”方黎看着不仅低着头还要离开的方涥,没好气的问道。
“姐姐误会了,刚向大妈说过,涥准备去休息,这天气闷热,房间里无风身子不舒服,请姐姐勿怪。”方涥是想快点离开,面前这对母女绝非善类,如今这局势,还是少招惹为妙。
“热?谁不热?我来这里,也不和你啰嗦,就一件事情让你知道,旗岭南道的地那么大,弟弟又只爱读书,我已经和你姐夫商议过了,待你婚后,你姐夫和你一同前往,帮你打理那边百倾良田,弟弟也能清静的读书。”
‘帮忙打理?呵呵,想抢百倾良田的吧?上有一奸母,下有一奸女,我这现代单纯小青年果然不适应啊,得,什么良田的,都送她们吧,反正老子又不是种地的。’方涥想好这些,便从容的开口答谢:“多谢姐姐照顾,那以后要有劳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