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山看着杨仲成天真无邪毫无心机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是在礼法森严的世界长大的孩子,好像回到了前世中学时代,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开始了他的表演,愣了一下,茫然问道:“刚才你说话了,说什么了,我没听到啊?”
众人一愣,大家都是聪明人,立刻明白,这是林伯山对杨仲成的话的一种反应,不过不是用单纯的语言,而是运用了表演,这让大家耳目一新,十分开心,哈哈大笑起来。
杨仲成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伯山先生,开创了说书这种模式的人,哈哈,太有才了!”
其它人都是笑着点头同意,林伯山却摇了摇头道:“大家不要叫我伯山先生,我和大家一样,同一科参加童生试,我们是同窗,说伯山先生,太见外了,大家直接叫我伯山就可以了。”
杨仲成笑着点头道:“是这个理,伯山兄!以后我们就是同窗好友了,这《三国演义》的下一回,是不是可以剧透一下?”
林伯山愣了一下,问道:“什么?刚才你说话了,我没听见啊?”
众人一愣,知道这是林伯山拒绝了杨仲成的提议了,不过为了不伤杨仲成的颜面,故意用了刚才的梗,一笑而过,给了杨仲成一个台阶下。
杨仲成虽然天真,却不蠢,知道自己孟浪了,被林伯山拒绝了也不生气,也是哈哈一笑,这件事就过去了。
众人说说笑笑,谈天说地,两世为人的林伯山自然是应付自如,很快就到了中午,第一关已经结束了,他们做起身开始告辞离开,回家吃午饭。
他们在科举期间,怕家里人担心,都没有在外面吃饭的打算。
认识交友这件事做完之后,就各自回去吃午饭去了。
……
杨仲成坐马车回到家,看到哥哥杨仲铁伯成,父亲杨伯重在门口迎着他,车还没停稳,就跳下了马车,笑道:“父亲,兄长,我顺利通过了。哈哈……”
杨伯重脸色难看的说道:“通过了,不知道打发人送个信回来?我们还以为你没过关,不好意思回来了呢?!”
杨仲成吐了吐舌头,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和好友聚会,一时开心,就给忘了,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
杨伯重听后,气的抬手就要打,杨伯成立刻上前劝道:“父亲大人,仲成第一天考过了,是件好事,你万一打坏了他,明天影响倒他考试怎么办?”
杨伯重自然不是真的要打杨仲成,有杨伯成劝阻,就顺势停手了,道:“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今天就饶了你,还不快进来!”
杨仲成嘻嘻笑道,在后面和兄长杨伯成小声的说着今天的见闻:“今天我看到伯山先生了,伯山先生真的是很随和幽默的一个人,我跟你说……”
杨伯成笑着听着杨仲成的讲述,杨伯重也竖起耳朵听着,二儿子的话。
突然讲到因为说父亲的坏话,林伯山的幽默的反应,杨仲成笑的不成样子。
杨伯重却气坏了:“什么,你竟然在外面说你父亲的坏话?!”
“啊?!父亲大人,你,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啊?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君子?你都在外人面前说我坏话了,还让我当君子?!你想的美!看我不打死你个兔崽子!”
“父亲大人,您失态了,失态了,注意读书人的体面!体面!”
“面对你,就不能讲体面,年看我不打死你!”
杨伯成在中间调和道:“父亲大人息怒,仲成这也是无心之言,您息怒!”
杨伯重气道:“我气的不是他说我坏话,我气的是他不自爱!他这样做就不怕有损他的名声吗?!他以后还入不入士了?”
杨伯成愣了一下劝道:“仲成是在其它四大家和林伯山的面前说的,五个人都有着跟脚,他们都是聪明人,不会在这点小事上,与仲成为难的。”
“这个我也知道,可是,这不能成为他口无遮掩的借口,现在是在有跟脚的五个同乡同窗的好友面前,以后养成了习惯,就是在任何人面前,没有顾忌的乱说话了!我们儒道修士的嘴巴,可是很厉害的,言辞犀利的甚至可以直接伤人甚至杀人,你现在是秀才,应该有所了解才对!”
杨伯成愣了一下道:”父亲大人说的是,是我疏忽了,我一定多多教导仲成,让他不再犯了。”
杨伯重指了指杨伯成,摇了摇头道:“你就护着他吧,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完,气的拂袖而去。
杨仲成低沉的问道:“兄长,我是不是又惹祸了?我又惹父亲生气了。”
“父亲是为了你好,你这次的确是做的不对,除了授人以柄,还可能因此养成‘说话没有顾忌’这样不好的习惯,给自己惹祸上身,甚至给家族惹上祸端,所以才让父亲生气的。你以后注意一些。”
“嗯,我知道了,兄长。我以后说话一定会注意的,保证不会给家族惹祸的。”杨仲成立刻点头道。
若是直说给自己惹祸,他会不上心,但是涉及到了家族,涉及到了父亲,母亲和兄长,不由得他不上心。
……
孙仲安回到家,和杨家不一样,家门口没有人迎接,孙仲安早已经习以为常的样子,面色产变,满面和煦的笑容,见人笑三分,一路和下人回礼,没有回家,直接去了父亲的书房,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
孙仲钧冷漠的问道:“考的怎么样?”
“考的不错,第一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