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都什么时候了,我的柴禾怎么还没绑好?快点的!”马小狗悠闲的躺在树荫里,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含糊不清的叫到。
“狗哥,我姐前段时间,捎信说今天回来,我要去村口等我姐,今天可没时间给你弄柴禾了。”看着人高马大的马小狗,李二蛋弱弱的回道。
马小狗“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骂道:“好啊二蛋,你是不是皮又痒了,要不要老子现在给你止止痒?我管你什么姐姐回来,立刻给老子先弄。”
“二蛋,你胆子大了啊,敢不听狗哥的话了,狗哥的铁拳你又忘了?”马小狗的小跟班,姚大风也狐假虎威的叫嚣起来。
“狗哥,今天你让大风弄吧,我真的着急回去,明天我给你多弄点,行不行?”李二蛋完全不理姚大风,低声下气的跟马小狗恳求着。
“哎呦喂,二蛋你敢看不起我,狗哥,揍死他。”看着不理自己的李二蛋,姚大风开始煽风点火。
马小狗呼哧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李二蛋说道:“给你脸你都不要,把你自己的先给我,不然老子揍死你。”
李二蛋也急了,“狗哥,今天我就不给你弄,你今天还敢打我,等我二哥回来,我就叫二哥打死你。”
“狗哥那会怕你二哥,狗哥,今天你要好好的揍他一顿,不然他都不记得,狗哥你的厉害了。”
碾压着双手,马小狗向李二蛋走去,“二蛋,你他妈的不就是有个,给人做小老婆的**姐姐吗?拽什么拽,老子……”
“砰”的一声,李二蛋手里的树棍,砸到了马小狗的膀子上,李二蛋发狂了:“你姐姐才是**,你再敢乱说我砸死你。”
马小狗一把夺下小树棍,狞笑着走向李二蛋,“老子今天就揍死你。”
李二蛋背着柴禾转身就跑,马小狗拿着小树棍紧追不舍,姚大风也跟着边追边喊:“狗哥,打断他的狗腿。”
慌不择路的李二蛋,一直跑到了小山顶陡坡前,看着慢慢逼上来的马小狗,一咬牙走下陡坡,才慢慢的走了几步,因为背上的柴禾,没有保持好平衡,直接滚了下去。
看到李二蛋滚了下去,马小狗和姚大风都慌了,都是十二三岁的孩子,看着已经看不到人的陡坡,二个人都吓傻了。
“呜呜,狗哥,我们快回去喊人来吧。”
“大风,你听着,我们就说二蛋自己滚下去的,一定不要说我们的事,不然会被打死的,知道吗?”
“嗯嗯,狗哥,我懂的,二蛋是自己滚下去的。”
说完二个人跌跌撞撞的往村里跑去。
山下的狗尾村,住着百十户人家,村里都是一些,大字不识的庄稼汉,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捡柴禾、挖竹笋、摘野菜野果、抓山鸡野兔等等,八九岁的孩子就已经会做了。
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已经快要到中午了,家家户户的厨房,烟筒都开始冒烟。
今天的李安家香气扑鼻,李安夫妇一早起来,就杀掉一只老鸡炖汤,难得见锅的猪肉,也烧了一大碗。
李安家大女儿李梅,这个村里唯一的一个,嫁到城里的姑娘,前些日子捎信说今天回家探亲,虽然是嫁给城里,一个铁匠儿子做小妾,但是这个铁匠,可是在城里有着,三家铁铺的大户人家。
为此李安的二儿子李狗蛋,才得以进城在铁铺学徒,每个月还有着五十文钱能够拿,要是那天出师了,听说足足有三两银子一个月的工钱,这也是李安说到就很自豪的地方。
在这个狗尾村三两银子,可是够一户人家生活六个月的,而李安也当之无愧的,成为狗尾村人人羡慕的对象。
李安也准备这次大女儿回来,跟她讲讲,把二儿子李二蛋也送去学徒,想到这里的李安,舒畅的“吧唧、吧唧”连着吸了二口旱烟,又对他婆娘说道:“狗蛋娘,去把野兔也给烧上,一会叫他二叔也来喝二碗。”
“不好啦,二蛋掉那边山下了。”
“呜呜,二蛋滚下山了。”
二个孩子的哭喊声传了过来。
“吧嗒”一声,李安手里的旱烟杆,掉到了地上,李安直接迎着喊声冲了出去。
村里人听到喊声的村民,都匆匆跑了出来,纷纷向山边跑去。
迎着马小狗跑去的李安,一把拉住马小狗,“小狗子,快告诉叔,哪里掉下去的。”
“就、就在山、山顶,滚、滚下去的。”马小狗喘着粗气,结结巴巴的说道。
李安一边往山上跑,一边对后面喊道,“哥几个带上家伙,山后面有熊瞎子,我先下去。”
一部分人回头拿家伙,一部分人跟着往山上跑去,山的后面是陡坡,熊瞎子上不来,可是人下去就不一样了,救人如救火,每个人都全力奔跑着。
……
李二蛋一直滚到山谷,才被一颗小树挡住,还好背着一捆柴禾,他只是全身多处擦伤,躺在厚厚的枯叶上,李二蛋慢慢的清醒过来。
“唔,头好痛,我这是在哪?我好像掉下山了,难道我没死?”李二蛋摇摇晃晃的爬起来。
看着陌生的小山谷,前方不远有一个小山泉,在过去就是一片树林,李天绝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打算先去洗一下,“啊爸说这边山下有熊瞎子,不会没摔死,反被熊瞎子吃了吧。”
忍着疼走到山泉边,放下背上的柴禾,脱掉身上多处擦破了的衣服,慢慢的进到山泉里,心里发狠着:“马小狗、姚大风二个混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