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裴山怒极反笑似的,看着殿上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人。
“殿下,在陛下传位于您之前,您虽贵为太子,也只是臣子罢了。您,僭越了。”
他的声音如烈阳之下的春风,萦绕于耳,大约玉石之音也便如此。
太子闻言缓缓抬头,盯着说话的人。
眼前的距离如同两人所处的地位。一个高高在上,睥睨一切。一个卑躬屈膝,叩头胆怯。
太子不甘心!
再望向那张脸,若说潘安宋玉有些俗气,翩若惊鸿不外如是!
这么多年过去,这张脸在岁月中从未改变过!
刘黍恨他!不止如此,眼前的人,甚至还要夺他储君继位之权!
该杀!
太子缓缓起身,心底一阵好笑。东芝嬷嬷早就劝自己早做打算,自己还一直留有余念,如此看来是自己太过愚蠢了!
“呵,说到底,父皇就不会将皇位给本宫了,那您封儿臣作什么太子!他们说的对,一切都要本宫自己争取!”
腰间的佩剑出鞘,泛着瘆人的光泽。龙栩追日剑,国库中不可多得的宝贝。
此剑还是异国进贡所得,册立储君之日,皇帝亲手将它赐予太子!
宁裴山好看的眉头微蹙,几分不悦使得眼睑微搭。
“太子,您这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