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府衙院墙,杨殊纵身直入其中,很快就看到远处三四个身影在点算税银。
“陈大人,这收上来的税银你我各得两分,其余六分,也够岁币所用了!”
杨殊耳力极好,老远就听到那两个官员在小声言语。
“张大人,此事辛苦你了,我还得去造册登记,待事成之后,临安回雁楼,我做东!”
“嗯,届时我必将赴宴!”两人言语几声,各自离去。
待库房封好之后,杨殊直接来到守卫身后,几道劲力而至,俱都晕厥。
摸索出钥匙,杨殊奔入其中,看着几大箱税银,他毫不费力就将之运出,直至关上库门,扬长而去。
“殊哥哥,这些钱你怎么转运啊,而且其余岁币繁多,你不可能一一取之吧!”黄蓉仔细分析道。
“没错,我又没有三头六臂,自不可能取之!”杨殊笑道。
“那你来干什么,不会抢了两三箱银钱就走吧?”
从江南到中都,又从中都回江南,黄蓉印象中的杨殊绝不是如此轻率行事之人,但眼下竟做出如此率性直行的事。
要说杨殊没有图谋,黄蓉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这本该是岁币的银钱,若是落到绍兴府转运使手中,再让通判知道,又会如何?”
“殊哥哥是想以岁币之事,令朝廷动荡,届时彻查此事,也可剔除一些官场蛀虫?”
黄蓉到底聪明伶俐,杨殊说个大概,她便明白过来。
但是更深一层次,他并未告知她。宋廷若是重视起来,必会严加看守,若是再被劫掠,必会朝野动荡。
到时候为了边境安定,自会再度启用边军,杨康的用武之地也就来了,他也有机会从中发力。
数日后,转运使宴请绍兴府通判,杨殊刻意让那些岁币税银露馅,两人果断起了争执,半月后,此事上报朝廷。
宋廷虽然对金人没什么骨气,治理国中内乱倒是一套一套的,相应的官员派遣下去,此事很快就被平息下来。
收上来的税赋,又委任禁军押运,选用清正官吏行事,直至运入金境!
......
数日后,杨殊和黄蓉两人行在山野,突然天降大雨,不过顷刻,两人便被淋湿。
运转轻功,两人疾步前行,很快就到了一处村落中,望着远处一栋宅院,两人上前叫门。
开门的是一个少年,衣着并不华丽,但十分干净,特别是那双眸子,恍若历经世事一般。
“小兄弟,天降大雨,我二人能否借你家躲一下雨?”杨殊朗声问道。
少年思量片刻,见杨殊和黄蓉两人衣衫湿透,点了点头,道:“可惜屋内火盆尽皆供给母亲了,不能让二位烤火了!”
“不碍事的,我二人歇息一番,便会离去!”
入了屋内,少年腾出一间屋子给杨殊二人,杨殊先拿出包裹供黄蓉换衣,自己则是运转真气,不过片刻,便将雨水蒸干,身上水雾弥漫。
少年引二人进来后,并未多言,便回去照顾母亲,只留一个小童在屋内玩耍。
“你哥哥好像有心事?”杨殊问向小童道。
“母亲重病,哥哥虽然请了医师,可还是不见好转,这几天心情有些沉郁!”
杨殊见这小童便能出言清晰,顿觉这户人家不简单。
片刻后,黄蓉已然换好衣衫,走了出来。
“殊哥哥,你没换衣服吗?
见杨殊衣衫如故,却不见半点水痕,她不由得奇道。
“我运功蒸干了!”杨殊轻言一语,黄蓉便会了意,不再追问。
外面的大雨淅淅沥沥,似乎无穷尽一般,直至夜里,也未停歇。
“小兄弟,不好意思了,今夜还得借宿一晚,不过我会送上房钱的!”
见天色已完,雨势不减,杨殊对着少年道。
“客房本就空着,平时也无人居住,两位若不嫌拥挤,尽可居之!”少年神色自若,没有半分不愿。
黄蓉借着厨房,做了几个小菜,杨殊端了两个送给那少年,道:“小兄弟,我观你眉宇间带着愁绪,不知有何烦扰?”
“不瞒这位公子,小子的母亲如今重病在床,请了许多大夫也不见好转,故此忧心不已!”
“小兄弟是个至孝之人,不过在下粗通药理,不若让在下看看?”杨殊随口道。
他医术并不高明,但是九阳神功大成,九阳真气本就可以治病疗伤,对于一些疑难杂症,有着不小功效。
“公子有此本事,还望替家母看看!”少年闻此双眼一亮,当即请求道。
“嗯!”杨殊点了点头,随少年一同入了内房。
房中摆着一张木床,床上有一中年妇人,卧于之上。
杨殊见她气虚体弱,脸色发黑,时而咳嗽几声,当即上前望了望。
在天绝宗之时,小妹杨怜时长生病,他不仅请了许多医师,自己也钻研过许多医书,这症状一看就是风寒之兆。
“小兄弟,你可否将旧日医师开的药方给我看看?”
“嗯!”少年没有多问,但还是取出药方递来。
微微一看,他便明了原因了。
还是遇上了庸医,这医师不清楚病人状况,开出的分量是一个壮汉所应承受的,而少年母亲本就体虚,一番作用之下,自然重病。
而后的医师不明所以,自然束手无策。
“小兄弟,这病好治,我替你母亲针灸一番便可!”
杨殊说完,面露犹豫之色;少年知道杨殊没有工具,当即道:“家中有一套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