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个父亲对我还算不错,可惜他不该太贪心,生出两个儿子来,我也是逼不得已啊,不是吗?”吕苟的语气中竟然透露出一股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萧索之味,就像苍凉秋季的暮色,如同卷过落叶的风

黑衣人叹息了一声,并没有说话,忽然看着脚下不远处废墟处眼睛一亮道:“公子的人到了。”

吕苟嘴角弯起弧度,转过身来道:“下去吧,不看了,我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兄长惨死。”

望台之下,百丈之外,已经烧成一片废墟的烟花院外,一支人数大约百余人的近卫正在列队待命,庞德在还没烧毁的院门之处来去徘徊,世子已经进去了足足有一刻钟,却丝毫没有出来的迹象。火场的明火虽然已经扑灭,但谁也不敢保证再这样天干物燥的冬月里,炙热的灰烬不会死灰复燃,要这道这里可是炼丹之地,拥有着大汉近半的炼丹燃料与物资,只一次炸炉就已经如此可怕,更可况还有其他明火没有烧到的地方,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发生意外。

可是世子进去时已经带了足够的人手,现在没有传唤,庞德又岂敢贸然进去,况且他还是一个降将,更加应该谨慎言行才是。

可是越等下去,庞德就越是煎熬一分,世子若是在火场中遭遇什么不测,那绝对是他无法承担的,爱惜羽翼固然重要,若因此丢了前途性命,那可就不值得了。

忽然,风中隐隐传来刀兵交击之声,夹杂在残余灰烬爆裂的声响之中,从府院之中传了出来,平常人就是耳力再好也是难以分辨的,但庞德自有一番神通,能够从微弱的升息之中辨别各种复杂的声音,因此轻易就察觉到院中必定发生了十分紧迫的事情。

“所有人跟我来!”说着一步跨入院中,向里飞奔而去。其后百余人近卫得了将领,也不敢迟疑,紧随在庞德身后奔入院中。

就在近卫入院之后,一支黑色战甲的部队出现在府院之外,全身重铠甲,竟然是守备军里最为精锐的重甲兵。

这支重甲兵同样只有百余人,领兵大将姓牛名辅,曾经是董卓帐前的得力战将,后来董卓败亡,牛辅追随李儒投靠了曹操,在扬州之战中,李儒、牛辅作为俘虏被押送到了并州,二人已经是心灰意冷,也没有了可以诚心效忠的主上,只能归降。

归降之后,牛辅被任命为并州守备军的营将,负责守备军重甲营的训练与指挥。而李儒却不愿意再到军中效力,投入了朝政之中,一直在王府之中,此前出任相府撰笔,如今是二公子吕苟的功曹主簿。

牛金看了两侧长街空空荡荡,眼前原本还有些神秘感的烟花院门此刻大开着,一眼便看到已经被烧的乌漆墨黑的正厅大院,犹还在冒着余烟。

“得到可靠消息,世子在烟花院中遇刺,我等须尽速赶到保护世子周全,近卫军那群烧饼已经进去了,咱们守备军也不能落与人后,这么大的功劳,可不能让近卫军这帮兔崽子独享了。”

守备军将士听得嗷嗷叫,也无需过多动员,守备军和近卫军本来就是安邑城中两支实力相当的军队,只不过任务不同少有交集罢了。但这并不妨碍两军只见的较劲攀比,都说一山不容二虎,这两只部队,放在如今任何一个诸侯的治下,那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王牌中的王牌。

只不过近卫军是近侍守卫部队,属于晋王直辖,可在城中任何地方走动,拥有别的其他部队无法比拟的便利之处,许多特权就是大多数高官大臣都没有,因此在地位上显得更加超群一些。

且说吕幸手持丹药与此刻对峙,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却心知肚明,这手中的所谓丹药只不过是用来唬人的玩意,就连这个乳白色的瓷瓶,也不过是他在父低的玫模是瓷窑新近呈来的样品,吕幸看着小巧精致,便偷偷拿了出来。

而此刻的瓷瓶之中却是也有丹药,而这所谓的丹药却是寻常的百花丸,是再平常不过的御寒祛湿之药,吕幸自幼畏寒,虽说如今随着年龄增长已经大为改善,可终究还是比寻常人更加畏惧寒冷一些,随身带着百花丸就是预备万一身处恶寒之地用以备用的。

“你说是神药就是神药了,谁知道你这瓶子是不是空的,你给我一颗神药来鉴别真假,若是真的,只要你交出神药,我等保证不伤你们分毫,马上就走,我等兄弟从来都说话算数。”鬼面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在此纠缠下去,只会消磨时间,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只有想办法破局才是。

“哈哈哈哈。”吕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连笑不止只让一众惊怒莫名。

“你笑什么笑,再笑撕烂你的嘴。”女大怒道,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竟然在面对他们的刺杀时,还有心情在此大笑,太看不起人了。

“我笑尔等如此轻视我,你们这位兄台说让我给他一颗神药验证,如此刺心妄想岂非笑话?”吕幸收敛了笑声,神色渐冷道。

“如何是笑话,我等查验神药,用丹药换回你们这许多人的性命,这岂不是对大家都好的建议?”鬼面冷冷地道。

“呵,笑话,我只要给你一颗丹药,那你们就再也没有顾忌了,杀人抢药,就算我把剩下的药全部吃了,你们有一颗交差已经足够,但只要你们能够从我手中抢下剩余的神药,那可就是无穷无尽的财富,这可是净赚的买卖啊,只可惜你们把我当成了傻子,但显然你们弄错了。”

吕幸故意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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