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庆闻得此言,顿时欣喜若狂。
他未被军队抽调,本来已是满腔愤怒,便知是自己家人在其中动了手脚,否则凭他的学识,岂会成为被挑剩下的那一个!
他回家质问,但家人也是为了他好,又籍口否认暗动手脚之事,令子庆大为恼火,愤而离家,临行之际偷了父亲陈琳的商会令牌,心想活人还能给尿憋死?你有张良计,我自有过墙梯!
陈琳虽然早就从商会会长之位退下了多年,但商会乃是他一手组建,所以他在商会之中依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像这种高级令牌,商会中仅有三面,一面由相府女官掌管,一面由如今的商会会长吕荣掌管,另一面便在陈琳手中。
二人一番计较,相约明日一早便去孟津的商会分部试试运气。
却是吕布一路率军南下,由于南阳临近洛阳,原本驻守南阳的刘备正率领大军与刘琮激战于南郡,只留糜芳带领着几千老弱残军在南阳驻守。
吕布大军兵临城下之时,糜芳才如大梦初醒一般,连忙向襄阳的关羽求援,但他兵力羸弱,如何能以几千兵力,守卫诺大的南阳城?
不过半日功夫,吕布帐前小将严超便攻破了南阳东门,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东门一破,守军顾此失彼,连接着西门、北门相继攻破。
糜芳见事不可为,再无心交战,护送着城中的刘备妻小,从南门而出,向着襄阳方向败逃。
吕布得知败军之中竟有刘备家眷在其中,自然不会放过,令魏越率领狼骑一路追击,自领大军紧随其后,徐徐向南推进。
次日一早,吕布收到魏越传讯,糜芳惨部已经被包围在雀尾坡附近。
吕布大喜,急令大军向雀尾坡进发。
来到雀尾坡已是傍晚时分,吕布见魏越来见,急问道:“可捉得刘备家眷?”
魏越一脸惭愧道:“糜芳狡猾异常,知道自己兵力稀少,根本不与我军正面交战,只率领残兵在山麓之间流窜,地形复杂,我军一时难以围堵,但君侯放心,我已在四周设下重重包围,量他插翅难逃。”
吕布颇觉失望,嘱咐魏越道:“切不可大意,放走了刘备妻小。”
魏越领命走后,吕布还觉得不放心,又令赵云率本部人马在各处路口设卡,心道这次赵子龙是我方战将,我看你还有谁能够七出七进,救得吕布子嗣逃出生天。
这时有卫兵传报,道:“启禀丞相,我军南路被敌军攻击,我军不备之下,被敌军杀得大乱。”
吕布一惊,问道:“有多少人马?”
卫兵道:“只一人一骑。”
吕布闻言却是满面喜色,如今刘备、张飞等人尚在南郡,鞭长莫及,能够以个人勇武冲杀战阵者,非关羽莫属,来人定是守卫襄阳的关羽及时赶到,但他独力一人,来了可就别想走了,真当他是战神降世不成,况且自己也不是曹操,绝不会给他活着离开的机会。
急令左右大军向着南路敌将围杀而去。
吕布来到阵前,正见一员小将,在万马军中纵横驰骋,千万兵戈所向,却难以伤到他分毫,其人便像是说中泥鳅一般,游走在大军之中,数万大军竟然一时奈何不得。
吕布目力奇佳,远远观望战局,却见阵中之人十分年轻,只约十几岁,脸上稚气未退,绝不是闻名已久的关羽关云长。
这时只见魏越纵马迎着敌将杀上,口中大叫道:“小子乳臭未干,赶来送死乎?”
敌将更不畏战,手中长枪迎着魏越来骑刺落,魏越竟来不及格挡,被敌将刺中战马前腹,战马吃痛倒地,魏越身形随着滚落在地。
吕布远远看见,大为惊奇,魏越跟随自己征战十数载,他的武艺吕布心中自然清楚,绝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即便自己亲自出马,也难保一合便拿下。
不由对这年轻敌将大感兴趣,见猎心喜之下便想亲自出马,试一试敌将成色。
这时赵云从旁奔出,道:“敌将不过是年少小儿,何须君侯亲自出马,待我为君侯拿下此贼。”
吕布心想也是,只是一名无名小将,若惊得自己出手,岂非显得帐前无人,为世人耻笑,便道:“子龙小心,魏越轻敌,被敌将所趁,但我看此人身手异常凌厉,似乎有些手段,万不可大意。”
赵云道:“君侯放心,赵云绝不辱命。”
随后杀入到战阵之中,众兵闪开道路迎赵云入阵,赵云提枪杀至,大喝道:“敌将何人,我枪下不斩无名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