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将军在温县被突然出现的吕布军队袭击,生死不明,粮草全部丢失,一万人马全军覆没!”一名斥候神色慌张的骑马赶到了审配的马前,大喊汇报着冀州军的惨败消息。
“吕布!不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吕布居然真的放弃了争夺兖州,来救援河内郡,事情可真的麻烦了!
审配面色微变,此时大军的粮草只够三日之需,温县被攻破,等着邓当囤积在河阳的粮草运来,还不知道需要多久。
若是吕布军此时已经前去攻击河阳,那就情况万分危急了,十万大军要忍饥挨饿了。
“大意了!”审配对自己的麻痹大意懊悔不已,想到当初赵云稳扎稳打的劝告,他也是心中暗悔不已。
审重上前道“世叔!为今之计,当迅速催动人马,击溃温县吕布军,打通粮道,否则温县失守,粮草被烧的消息传出去,军心定然不稳。”
“全军加速!立刻前往温县,看看有没有可能打通粮道!“审配斟酌再三,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审配的应对可以说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战场形势的变化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此时的河阳也已经是浓烟滚滚。
邓当率领的不过是冀州协作军,并不是冀州精锐部队,而突然袭击他的,正是温候吕布本人以及并州狼骑。
陈宫安排了张辽,高顺率领一万人马偷袭温县。而吕布军的主力和河内各州郡紧急抽调的一批兵力则把主攻的方向放在了河阳城这边。
邓当的防守可以说是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奈何河阳城内的河内世族王家却是张杨的内应,他的家丁里应外合,将河阳西城门偷偷打开,放吕布军与河内联军杀进了城池。
邓当抵挡不住,丢弃了全部的粮草辎重。步军全部溃散,邓当只剩下三千骑兵,逃出了河阳,向怀县方向赶去报信。
吕布怎么可能叫邓当影响自己围歼张军团的计划,他在安顿好河阳的情况之后,命陈宫主持收缴缴获的各种物资与整编俘虏,自己亲率两万骑兵,对逃走的邓当紧追不舍。
在紧追了一日一夜之后,人困马乏的邓当部在一座小山村停下歇脚,这也是没有办法,人就算可以不休息,但马匹已经没有了力气,必须要休整才可以继续上路。
可是邓当显然是低估了吕布并州狼骑的恐怖,吕布军根本不需要休息,他们都是一人三马,更换倒替,终于在山村附近发现了邓当所部的痕迹,撒开大网,四面包抄上来。
“邓将军!大事不好!吕布的追兵追上来了,在村子外四面包抄,咱们快走吧!要不然只怕是走不脱了!“
邓当大惊,这吕布军怎么做到的?自己的骑兵可是一刻都没有休息,他们怎么就能这么快找到自己!
他已经来不及多想,带领手下出了村子,催动马匹,向东方逃窜。吕布的骑兵在厉害,自己只从一个点逃走,着走还是希望很大吧!
可惜他显然是低估了吕布对骑兵使用的水准,那是他根本就无法企及的高度,邓当还没逃出多远,身后忽然响起了战马奔腾的隆隆声,远处尘烟滚滚迅速追来。
为首一将,手持方天画戟,身下红色的赤兔马,速度奇快,远远的将大军甩在了身后。
正在不断指挥骑兵加速逃亡的邓当见此,身体陡然一僵,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打量着飞速追来的吕布,突然有一种被野兽盯上了的感觉。
“贼军休走!”吕布大喝一声,杀入冀州骑军中,画戟所到之处,无一合之敌。
邓当从吕布的身上,他感受的是比冀州最精锐的燕赵铁骑还要恐怖的感觉。他急忙命令麾下骑兵边战边撤,从远处追来的并州狼骑的规模来看,人数恐怕不下于万人。
一阵箭雨袭来,邓当麾下的骑兵措不及防,落马五十余人,一箭的距离,转瞬即至,狼骑亮出了独特的大号环首刀。
邓当面色微白的盯着突然追上来的吕布和并州狼骑,匆忙撤退。
从狼骑的冲锋和厮杀时的气势,他感觉不到胜利的希望,更何况他不想和吕布这样的绝世猛将拼个你死我活,只要离开了战场,陈兰就有信心,让这些骑兵找不到自己的踪迹,多年的黄巾贼寇可不是白当的。
可惜邓当显然错误估计了双方的实力对比,经过一日一夜的逃亡,冀州骑兵的体力消耗巨大,如今又连续奔跑了一个时辰,渐渐露出疲态,战马的速度也渐渐的缓慢了下来。
“冀州贼将,哪里逃!”侯成大喝一声,跃马挺枪杀向邓当。
“放箭!”邓当命令道,他心知此时不是和这员吕布军将领纠缠的时候。
匆忙赶路的骑兵,射来的箭矢基本上没有准头可言,但见侯成手中的长枪挥舞的密不透风,射来的箭矢尽数为其拨落。
邓当心中惊骇,方才吕布的无敌武艺已经让他震惊,而今又出来一名从来没有见过的将领,何以吕布军之中有如此多的猛将。
吕布骑兵追上邓当所部之后,开始了厮杀,侯成麾下的骑兵久经战阵,自然不是邓当麾下的骑兵能够比拟,仅仅一个回合,邓当一方便折损了百余人。
侯成却是看准了邓当,他要斩将夺旗,将这支冀州军的主帅斩杀,方能扬名立万,在吕布面前露脸。
邓当亦是无路可走,见侯成杀来,亦是跃马挺枪,杀了上去。
“看枪!”侯成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枪直取邓当,枪尖上隐隐传开破空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