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孙瑞有些激动的的挥舞着双手“这个韩馥实在是太过分了!他这哪里是勤王,分明是和李傕,郭汜一类的奸贼,我们决不能向他妥协!必须要回返洛阳,重振朝纲!”
皇甫嵩皱着眉头,微微摇头“诸位!只怕是没那么容易啊!韩馥此人看上去彬彬有礼,实则心内极其强硬。他勤王就是为了控制朝廷,现在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杨彪在一旁却冷哼一声“他敢!这里那个不是名满天下的大汉重臣,我就不信他们冀州军敢对我们动粗!我们就是要据;据理力争,离开安邑,拜别韩馥,回转洛阳!”
太师付完对前景却并不乐观,他苦笑道“几位!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看这架势,如果我们不就范,只怕是走不出安邑行宫了,看看外面的甲士,那一定是限制我们出入的!”
杨彪用手向人群后面挥了挥手,一个相貌俊朗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爷爷!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来人正是杨家的长子杨修,他因为才学出众,现在担任朝廷的侍读一职。
“德祖!你平素最是能言善辩,现在情况危急,是你发挥特长的时候了,你现在过去,和那些守门军卒晓以大义,叫他们让开生路,我们也好离开行宫,再作打算!”
“啊!是!孩儿明白!”杨修一张脸都憋得通红,自己的老爸真的是读书读迂了吧!那些大兵怎么会和自己讲道理,只怕一言不合就会拔刀相向吧!
可是父亲有命,杨修也只得照办,他可正了正衣襟,昂首阔步,心中默念“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今天我就要圣贤之言来感化这些士兵吧!”
杨修大踏步向大殿门口走去,人群中安静极了,都看着杨修的一言一行!
“站住!干什么的!在往前走一步,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几个冀州官军看到有人想要强行闯关,立刻就提高了警惕。
“你等听着!我乃当朝试读杨修杨德祖是也!你等在这里阻拦群臣,拘禁圣驾,是为大不敬之罪!按律是要满门抄斩的!不过本官念你等只是初犯,所以决定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只要你等退开!我……”
“白痴!滚一边去!啪!”一个鲜红的手掌印记印在了杨修的脸上!对面的士兵听杨修一阵聒噪,早就不耐烦了,一巴掌甩了过去,给这个敢于做仗马之鸣的官员一点教训才好!
“开什么玩笑!和我们讲道理!韩猛大人可就在后面看着呢!再多废话一句,恐怕我们哥几个就有性命之忧!别说你一个侍读,冀州军规!不服从号令,杀无赦,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是照打不误!
“啊!你们怎么敢如此对待我!士可杀不可辱!我家世代公卿,何时受过这等侮辱!我必不能和你们干休!”
刷拉,一把钢刀已经亮在了他的面前!
“少废话!告诉你,我管你是羊是马,什么世代卿!我们冀州军军令如山,没有上官命令,任何人不得跨出行宫一步,违令者杀无赦!你再上前一步,管教你人头落地!”
杨修嗷的一声怪叫,捂着脸就向大殿内逃来,急急如丧家之犬,他可不敢再做尝试,性命要紧,脸面还是不要了吧!
杨修等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垂头丧气,这是才出虎穴,又进狼窝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时吴质等几十人一起走了出来,对着汉献帝跪倒行礼“圣上!现在的形势已经十分明朗,识时务者为俊杰啊!我们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呢!答应韩司空,可能还有活路,不答应的话,只怕是就有性命之危啊!还请陛下答应韩司空的请求,迁都邺城!”
汉献帝看着这些人,心中愁苦“你们!你们这是要逼朕吗?难道这偌大的汉室江山就没有几个忠臣义士了吗?走到哪里,各路诸侯都把朕当做傀儡对待,朕心里难受啊!”
“吴质!你们是何居心!竟敢如此逼迫皇上!听听你们的话,还有一点身为汉臣的气节吗?我们誓死不会向韩馥低头的!你等乱臣贼子,必定受后人唾骂!”
吴质身后众臣也不示弱,纷纷还口,还有的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朝堂内乱成一团,局面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等到天色渐黑,这些人饥肠辘辘,才想起来失去了自由,没法吃饭方便,一个个开始坐立不安起来。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于是纷纷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汉献帝。
汉献帝那里有什么办法,只得假装闭目养神,不去看手下的文武臣工。吴质等人更是失望,这样的君主也真的是够了!扶保汉室不过是理想主义罢了。
殿外一阵饭菜的香味传了进来。汉献帝也群臣都忍不住睁开了双眼,去辨别是什么美味佳肴。
“肉羹!面片,还有时蔬!这!这是烤肉的味道啊!”汉献帝差点没崩溃当场,太饿了,这种闻到吃不到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一员武将走了进来,正是韩猛,他看了看文武百官和汉献帝,鄙夷的笑了笑,
“我家主公有令!凡是同意迁都的臣工,均可出宫用饭,沐浴休息,没有想好的,们可以继续在这里静思!我们不勉强!皇帝陛下!各位大人!你们可要考虑仔细了!”
说完之后,韩猛大摇大摆的向外面走去,不再搭理殿内的群臣。
吴质第一个站了出来“圣上!请恕臣失礼,可是要想做事,必先生存!三公可以靠理想活着,我吴质却是俗人一个,我支持迁都,这就暂时告辞,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