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县城南十五里的地方,正是永济河拦路,河上有一座木桥接连交通。王邑哪里知道。此时的河水两侧的茅草中,隐藏了郭淮的数千精锐,人人带甲持弓,做好了伏击的准备。
至于木桥之上,早就被贾逵带人涂满了油脂。只要是见到火光,立刻就能燃烧起来。只等王邑人马赶到,就是一场痛击在等待着对方。
郭淮等人屏气凝神,在桥边埋伏,不多时的功夫,就见无数青衣黑甲的河东士卒在一员河东军将领的带领下从安邑的方向急速追来。
先头五千人马急速通过,身边的士卒都将目光看向郭淮,郭淮微微摇头。
这五千人虽然数量不少,却并没有王邑在其中,效果并不明显。以弱击强,必须要擒贼先擒王。
自己冲上去未必能捞到足够的好处,不如先将他们放了过去,等王邑过河之后,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他吩咐手下继续耐心等待,不多时,又是数千步兵在一名相貌儒雅的文士的率领下也气势汹汹的渡河而来,一面大旗迎风摆动,上写一个大大的王字。
郭淮将目光看向身边的贾逵,贾逵会意的点点头“没错!这就是王邑本人!我们终于等到了!只要盯紧了他,此战必胜!”
郭淮眼见这路河东军长枪兵居多,正好自己的弓箭手可以发挥长处,欺负欺负他们没有护盾的致命缺点。
待王邑带人过桥之后,约莫有一刻的时间,郭淮对身边的亲信点点头,那士卒手持火箭对准桥头的一名什长一箭射出,那人一声惨叫,掉落水中。
桥下的冀州军死士知道这是动手的讯号,身边亮出火石,将事先堆积在木桥底部的助燃草木点燃。这木桥早已经被油脂淋过,一遇火头那里还能控制得住。桥上的河东军只觉得眼前一阵红光大作!
有的还在哪里不明所以的说道“咦,这河中哪里来的火光?”待到火从桥下烧上来,这才惊慌失措的向两岸逃窜,但是忙乱间自行践踏,一时间死伤无数。
话说过河的正是河东太守王邑,他带领中军主力,身先士卒准备渡河追击董承的残军,忽然听到后军一阵大乱,连忙回头看去,只见自己刚刚渡过的木桥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条火龙,火光足有三丈高。
桥上没来及撤下来的河东兵将在火海中哭喊翻滚,情形惨不忍睹。王邑只觉得后背发凉,这自己刚才要是还在桥上,非得被红烧了不可。
真是万幸啊!王邑不由庆幸自己的运气不错。但是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这桥哪里会无缘无故的着起火来,没等王邑反应过来,就听见前方密林中喊杀声震天,两支伏兵从河东军两翼冲杀了过来。
一员小将浑身银盔银甲,手中一把大枪,纵马如飞,向王邑杀来。正是冀州新军的统领郭淮郭伯济。
王邑暗暗叫苦,连忙招呼身边的卫固上前迎敌。他自己向人群中一阵躲闪,不敢被郭淮发现自己的行踪。
卫固催动战马。一边挺起手中的大刀,他也是河东有数的猛将,自然不会惧怕对面的年轻人。既然是狭路相逢,那就和对面来的这员敌军将领较量较量吧!
郭淮的战马飞快的冲了过来卫固就感觉一股如同实质般的杀气,带着血腥遥遥的锁定了自己。枪花闪动,一股死亡的气息奔着他的面目袭来。
卫固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武将,知道此时此刻半分也退让不得,一旦退让,失了先手,对手的攻击就会如暴风骤雨般向自己袭来。
卫固挥舞手中大刀,对准郭淮的面目就是横劈过去,这赫然就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有的时候,进攻可能才是最好的防御。
郭淮在马上惊咦了一声,没想到这员河东武将反应迅速,看来也不是无名之辈,他闪身急躲,避开了卫固闪电般的一击,手中大枪飞快前突,直取卫固的右臂而去。
卫固横刀招架,只感觉一股沛然无法阻挡的大力向自己的两个臂膀涌来。
手中大刀差点拿捏不住,眼看兵器就要脱手。卫固慌忙催马向后躲闪,打算用巧劲卸掉郭淮的这一记重击。
郭淮大枪在手中如同有生命般的一个翻转,枪杆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扫在了卫固的腰上。
卫固躲闪不及,就感觉五脏六腑一阵剧痛,仿佛移位一般。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三招之内,被郭淮打的已经是身受重伤。卫固暗暗叫苦,只得咬牙坚持。
郭淮身后的伏兵如影随形,手中战刀挥舞,向着卫固身后的河东军,切瓜砍菜般的展开了屠杀。
郭淮这几千伏兵蓄势已久,这发动起来,势头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压倒了河东军内心抵抗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些河东军徒劳的挥动手中的武器,意图抵挡冀州军的突袭,但很快,这毫无组织的个人抵抗被集群冲击的冀州军方阵碾碎击破。
数千伏兵如同虎入羊群般,在王邑渡过永济河的军马当中杀进杀出,仿佛如入无人之境。
卫固见自己武艺比不上对面的这员武将,部曲更是被对方的军卒杀的丢盔卸甲,心中更是惊慌不已。
但是越着急,手上的招式越乱,数招之间,被郭淮找到破绽,一枪刺在了卫固的左臂之上,卫固一声惨叫,鲜血迸现,从马背上摔落下去。
十几个亲兵拼死上前,护住卫固,向偏僻处疾逃。
郭淮也不去追杀卫固。枪尖一挥,指挥着手下的伏兵纵横呼喝,将这万余名河东军杀的七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