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这一世的记忆中,韩馥此人经史典籍样样精通,但是对这城市防务,军事,后勤之事却是一窍不通,是个不折不扣的文人。还是个读死书的书生。
难怪日后会被那袁绍谋夺了冀州之地,最后自杀身死。看来真是乱世无用是书生啊!平时多用心,用时才能不被下属蒙蔽。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韩馥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了。
这颖阴县城城周约有七八里的模样,不过也只是黄土砌成的城墙。高约五丈,宽约两丈有余。城上一应设施倒是齐全。角楼,拒马等守城工具一应俱全。城有四门,各有军卒把守。只不过这些县兵的模样就差强人意了,一个个面黄肌瘦,手中的兵器也是良莠不齐。韩馥真是担心这样的县兵能不能在未来的乱世里保护自己岳丈家的安全。
这荀家那可不是一般的家庭,荀氏八龙名震天下,那是自己的岳家,以后自己要想有所作为,还要多多依仗岳父家的实力,可不能叫自己的这些亲人身处危险之中。
颍川在未来的岁月里可是四战之地,极为危险。自己要想办法劝告岳父一家搬到自己控制的冀州,这才能安心,包括自己的宗族韩家也是一样。不过这都要等到自己上任,才能够慢慢策划。
韩猛显然是经常来往于这颖阴县城与韩家之间,只见他熟络的走到守门的队率面前,嘀咕了几句,递过去一些铜钱。那队率看了看这一行几十人的队伍,颇为热情的叫守门兵卒让开了道路。韩馥自然也不会去和这样的人有所交集。顺顺利利的进入了颖阴县城。
城内比起城外又繁华了许多,走来走去,都是身穿东汉服饰的百姓或者读书人,这颖阴文风颇胜,读书人居然随处可见。路边是买卖东西的商贩,倒也显得十分热闹。一行人行车熟路的走过大道,跨过一座石桥,前面就是一片生活建筑区域,只不过却用黄土围墙围拢起来,形成了一个独立的防护区域。韩馥知道这就是汉朝的基本居住单位“里”了。荀家就住在前面的高阳里中,自己一行人,已经是到达了目的地的所在。
这是早有一个老者走上前来,讨要这些人的路引,正是这高阳里的里监门了。此人姓荀,乃是荀家以前的一个老佣人,现在被派在这里。最是忠心不过。
荀氏打开车窗,对着老人施礼说道:“成伯,是我,寅儿回家看望阿翁来了,这都是我家之人,这是我的夫君,当初成亲,成伯也是吃过酒的,莫非时间一长,忘了不成?”
荀成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哎!原来是小姐回来了,看我的记性,居然连姑爷都认不出来了,罪过!罪过!快请进去吧!老爷看到小姐回家,还不知道多高兴呢。”说罢打开木门,放一行人进入了高阳里。
进得高阳里,向里走了数十米远,拐过一道照壁,就是荀绲的府邸了,这荀绲的府邸颇为广大,占地面积不小,想来也是这高阳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韩馥远远看到,门前的一座凉亭里坐着一人,正在那里喝着茶水,高声读书。正是自己这次的目标人物,内弟荀彧荀文若了。
这荀彧大约二十岁的年纪。留着短短的胡须,面色白皙。坐在那里悠闲自得的享受着田园生活。看得出十分的惬意。
“文若!洛阳一别,已有两月有余,别来无恙乎?”
韩馥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带着田丰向荀彧休息的凉亭走来。
“咦?姐夫?这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你不在朝中劳心劳力,居然有时间来到颖阴。这不是元皓兄吗?什么风把你也吹来了啊!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荀彧站起身来,走出凉亭,向着韩馥和田丰迎了过来。
“文若啊!你有所不知啊,我这是怕惹上麻烦啊,你倒是无官一身轻,看不惯那董卓倒行逆施,辞官就走,说不尽的fēng_liú洒脱。我可是在月前接到了陛下的旨意,任命我为冀州牧,节制冀州全境。你也知道,我朝律令,赴任大员不得随意归家,我这是偷偷来看岳丈的。顺便要请文若出山助我的。”
荀彧眼中精光一闪:“姐夫,冀州牧?你此话当真?这可是好大的一个美差啊!在山东各州中冀州地理位置为最,居然为你所得,看来朝中是有一番角力的吧?这可是你大展拳脚之时,君子当奋发啊!”
韩馥苦笑着摇摇头:“你有所不知,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同时任命的还有好几位仁兄,袁绍袁本初被任命为渤海太守。刘岱为兖州刺史,孔伷为豫州刺史,张咨为南阳太守。我这个冀州牧那可是紧挨着袁太尉家的这位人杰,我的日子恐怕不是那么好过啊!”
“嘿嘿!本初啊志大才疏,我观他在洛阳的所作所为,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志大才疏!复兴汉室,指望此人和袁公路这兄弟两个,我看是不大靠谱啊!姐夫,你到了冀州不可因为你是那袁太尉的门生,就任由本初对你过多要求。“
”如果我所料不差,那袁本初一定会扩军备战,与董卓刀兵相见。此人其志不小,姐夫,你要做大汉的州牧,可不是要做他袁家的爪牙。”荀彧看着韩馥,说出了自己对袁本初的看法。
“文若,袁本初那可是世间豪杰,天下英雄谁不是敬仰有加,袁家又是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乃是天下人望所在。帮助他不是正其时也吗?我们这些天不正在讨论何人能拯救大汉江山,难道袁本初不是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