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媚娘吃过早饭,像往常一样来到了王大姐家,发现王大姐坐在炕上哭哭啼啼,姐妹们都在旁边劝慰王大姐。
媚娘愣了,问道:“这是怎么了?”
一个姐妹叹了一口气,说道:“姐夫出事了,被官府抓起来了。”
媚娘感到诧异,说道:“姐夫那么安分老实的人,出了什么事,怎么还被官府抓起来了?”
一个姐妹把事情的原委讲给了媚娘,胖护法、胖虎他们与石正峰、刘养浩发生冲突,不管女信徒们的事,女信徒们大多不知道。
昨天晚上,瘦护法要带几个信徒去放火,信徒们知道放火是大罪,都不敢去。有些人就是这个样子,打嘴炮的时候,轰轰作响,八面威风,让他去做一点实事,他就吓得要拉稀。
瘦护法没有办法,便强行叫了几个信徒随他去放火,王大姐的丈夫李大哥就被瘦护法叫去了。李大哥跟着其他信徒往刘家大院里扔了两根火把,然后就被石正峰带着家丁们给捉住了,送到官府,关进了大牢里。
听了姐妹的讲述,媚娘这才知道,昨晚那场火是李大哥他们放的。
媚娘低着头,咬着嘴唇,强忍着哭泣,旁边的姐妹们莫名其妙,问道:“媚娘,你这是怎么了?”
媚娘信奉了红莲社,红莲社的教义说,信徒们都是兄弟姐妹,兄弟姐妹之间是不应该有秘密的,在姐妹们面前,媚娘已经完全敞开了心扉。
媚娘说道:“那个姓石的人是我哥。”
姐妹们大吃一惊,坐在炕上的王大姐也止住了哭泣,抬头看着媚娘。
媚娘说道:“我不知道我哥和咱们红莲社发生了矛盾。”
得知石正峰“迫害”了红莲社的兄弟之后,红莲社的这些姐妹对石正峰是恨之入骨,听说石正峰是媚娘的哥哥,有些姐妹便把对石正峰的恨意,发泄到了媚娘的身上,指责媚娘,“你怎么有这样一个哥哥,你哥哥迫害我们的兄弟,将来肯定要下地狱!”
“对,把他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让他上刀山,下油锅!”
“把他大卸八块,剁成肉酱喂狗!”
“哼,你是他的妹妹,你就不感到羞耻吗?”......
面对姐妹们的指责,媚娘很是委屈,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王大姐见状,站了起来,说道:“你们都别说了,这件事和媚娘没关系,媚娘是我们的好姐妹。”
王大姐拍了拍媚娘,向她投去了安慰的目光。
媚娘很是惊讶,说道:“王大姐,我哥害得姐夫坐了大牢,你还帮着我说话?”
王大姐说道:“媚娘,你哥是你哥,你是你,你哥犯的错不应该由你来承担,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妹。”
“王大姐!”
媚娘感动得稀里哗啦,哽咽着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一下子扑到了王大姐的怀里,抱着王大姐,痛哭流涕。
旁边的姐妹们说道:“媚娘,你要是真把王大姐当姐妹,就回家让你哥把姐夫捞出来。”
媚娘擦了擦眼泪,说道:“好,我这就回家找我哥去。”
媚娘迈步出了屋子,要回刘家大院去找石正峰,结果,刚走到门口,还没等走出王大姐家的门口,就看见李大哥迎面走了过来。
“姐夫,你回来了?”媚娘惊讶地说道。
李大哥是个老实腼腆、话不多的中年汉子,他笑了一下,说道:“媚娘来了。”
媚娘很是惊喜,回身叫道:“王大姐,姐夫回来了!”刘养浩、石正峰要去门口见一见胖护法、胖虎他们,家丁在旁边说道:“老爷,石先生,你们等一下,我这就去把伙计们都叫来。”
刘养浩问道:“你叫人干什么?”
家丁一脸紧张的神情,说道:“外面那些红莲社的人,人多势众,不怀好意。”
刘养浩说道:“笑话,我堂堂致仕的御史大夫,还能怕那几个愚民?”
石正峰对家丁说道:“你别兴师动众的,让人家小瞧了刘大人,有我在,就是千军万马在外面,他也伤不到刘大人。”
石正峰和刘养浩两个人步履从容,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院门一看,门外黑压压的一大片,全是红莲社的信徒。这些红莲社信徒,一个个目光凶狠,瞪着石正峰和刘养浩。
石正峰毫无惧色,笑道:“呦呵,这么多人,真热闹啊。”
胖虎和那几个挨了打的同伴见到了石正峰,立刻火冒三丈,胖虎指着石正峰的鼻子,叫道:“哥,就是他打的我们!”
石正峰一把抓住了胖虎的手指,说道:“怎么,上午那顿打没挨够?”
石正峰抓着胖虎的手指捏了一下,疼得胖虎哎呦哎呦直叫唤。旁边的红莲社信徒们龇牙咧嘴,要上前殴打石正峰,救下胖虎。
石正峰甩开胖虎,挺起了胸膛,怒吼一声:“想打架吗?!”
石正峰这一声怒吼犹如虎啸山林似的,一下子就把红莲社的信徒们给震慑住了,信徒们不禁缩着身子,在气势上矮了三分。
“都别乱动,”胖护法朝信徒们摆了一下手,打量着石正峰,说道:“就是你出手打伤了我们红莲社的兄弟,还抢了他们的粮食?”
石正峰说道:“人是我打的,但是,那粮食我不是抢了,而是收了。他们租种刘大人的田地,给刘大人交租子,天经地义。”
胖护法说道:“租种田地交租子,这是天经地义,但是,契约上写的收两成租子,你见人家收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