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之后,齐文远酒醉微醺,由弟子们相扶回房。弟子离去后,齐文远是独自斟下一盏清茶,自饮之后便眼望着空杯而笑:想不到这一年未见,这个姓丽的丫头是越发的出落动人,相比之前更见端庄,不错不错……
就在齐文远沉思之际,一封袖镖留书是射破窗纸,直奔齐文远头前而来。齐文远伸出两指随手一接,就将那留书接下。留书之上只有一行小字:今夜三更时分,后山空地相见有要事秘谈。
齐文远看罢一声冷笑,将那留书放在烛火之上引燃。在火光映衬之下,一丝阴沉冷笑勾在了齐文远的嘴角之上:“哼哼,我就看看你这自作聪明的丫头想耍些个什么花招?”
……
三更时分,齐文远孤身持剑是漫步在百花渊后的密林之中。天空无月亦无星,但夜色之下却并不漆黑,只因这滚滚闷雷之下是电闪不停,在一个又一个的刹那之间将大地照得亮如白昼。
雷鸣电闪之下虽不见雨落,但这深更半夜的走在荒山密林之中,齐文远是不觉之下心念烦乱:如此天气之下,这相会密谈是否还要继续呢?
就在心生疑惑之际,突然之间一道电闪映亮了周遭,齐文远是惊大了双眼扭头望向了右手之边,电光一闪即逝,转瞬之后视线所及之内又回复到了一片黑暗之中。扭头之下,齐文远什么也没有看到,可就在那转瞬之前,自己眼角的余光是清楚的瞥到了一道白影在右侧的林中诡异地穿行而过……
莫非是看错了吗?不,不可能的,自己苦练剑法二十余年是以目光如电,绝对不可能看错……置身在黑暗之下,齐文远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之剑,然后,就顿觉身后一股阴风袭来,齐文远是有如触电一般,骤然拔剑回头。
不过,剑光映亮之下,入眼之内一无所见。齐文远的眉头不觉抽动了一下,缓缓地转回身去,眼角的余光又是瞥见了一道白影闪过。
“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一声暴喝之下,又是一道闪电映亮了天际。
放眼环顾之下,周遭只有那参天而立的树干,是半点鬼影也没有。齐文远收剑疑惑之际,就是忽然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声响异常之轻,夹杂在这闷沉的雷声之下,若非仔细寻听根本难闻其响。齐文远凝神静气之下,是听得那脚步声停止在了自己身后十步之外。
再是一道闪电亮起,齐文远宝剑应闪而现,不过剑指之下仍是一无所有,只有着山风呼啸刮过……
一路的狐疑之下,齐文远如约地踏至后山空地之前。借由着闪电望向前去,却是空无一人。天空之下,空地之上唯有自己伴随着山风而立。闪电划过之后,周遭又回复到黑暗之中。齐文远不禁是自嘲了一句:“难道是被人戏耍了?”
话声刚落,又是闪电亮起,齐文远陡然瞪圆了双眼,因为就在百步之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白影,远远地矗立在林木之中。电光暗去却又再起,再一道闪电映亮天际之时,哪一个诡异的白影一闪之下,就来到了空地之上,与齐文远相距五丈而立。
“原来是你个瞎子在装神弄鬼?”认出那所谓的白影正是之前所见的瞎子琴师,齐文远是翘起了嘴角,哂笑一声。
“正是不才,但不知齐掌门所言的装神弄鬼是为何意,莫不是亏心之事做得太多而心生暗鬼?”方舟是冷哼之后,话锋直向齐文远而刺。
闻言之下,齐文远是不觉的有些恼羞成怒之意,但念在对方只是个瞎子,是以才未剑起头落,杀的眼前之人,“哼,你这瞎子倒是能说会道,不过这深夜不睡是到这后山散步不成,小心有来无回。”
方舟听罢是低头深笑道:“是否有来无回,不才并不担心,不才到此乃是与人有约而至。”
与人有约而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留书的是这个瞎眼小子?不对,他是个瞎子哪里能够留书;方才在电光之下所见,他的身上是整洁如新,试问他一个瞎子又如何能够独自一人来到这后山之中?莫非他是装瞎,抑或是还有同伙……心思之下,齐文远是阴着嗓子问道:“那袖镖留书之人,莫非就是你?”
方舟闻声是点头笑道:“正是”
“哦?”齐文远听得方舟承认,是不觉好笑,“那不知你这个瞎子深夜邀约齐某前来是为何事?”
“送你归西”方舟是一字一顿的淡笑而言。
“哈哈哈哈……”齐文远闻言之后是大笑不止,就如同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送我归西,就凭你个瞎子?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不自量力也要有个限度,还是赶快教你的同伙一并出来吧”
“同伙?不才哪里有什么同伙,在这方圆数十里之内,就只有你我二人”
“哼,你有种,只可惜你没有这个本事”齐文远大笑之后,是满眼怜悯的看向黑暗中的方舟。
方舟仍旧笑着:“不才的确没有,不过有人有。”
齐文远闻声又是开始笑起,摇头叹言方舟不知死活,这百花渊中还有谁能取自己的性命?即便是那九天玄女神功,自己也根本不放在眼里。不过齐文远话才说完,就是在电闪之下看见了方舟是伸手指天。
“真遗憾,不才所言之人不在地下,而在天上你多行不义,必遭天打雷劈”
耳听着方舟所言,齐文远已是三度大笑不止,恐怕再笑一声都会背过气去:“天上?你在说天上的那些个神仙吗?齐某既然是号称诛仙剑,还正愁没有诛灭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