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英带来的消息听起来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重要,毕竟生意场上变数很大,金鼎的父母相继而亡,金鼎离家,完全是说得通的。
不过苏无名听完之后却沉思起来,他觉得金鼎不见踪影,显得有些不太正常,而且,如果他家道中落,他会怎么做呢,他定然是知道自己与戚芳婚约的,那么他会不会来找戚发,并且提出成亲一事呢?
戚发是个商人,做什么事情总是会跟利益挂上关系,如今金家没落,他定然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金鼎,那么戚发的被杀是不是跟金鼎有关系呢?
如果戚发反对这门亲事,那金鼎便有了杀人的理由。
这样想了片刻之后,苏无名继续问道:“你可曾打听金鼎的品行如何?”
“回大人话,打听了,这个金鼎家境殷实的时候,整日胡作非为,吃喝嫖赌样样都做,后来家道没落,便做起偷鸡摸狗的勾当来,提起他,没有一个人为之称好的。”
“这么说,他的品行不怎么样了?”
“是的,大人!”
听完江英的回答之后,苏无名微微点了点头,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来,众人见他如此,正要询问是否想起了什么,苏无名却突然又开口道:“命人在杭州城附近寻找金鼎,本官相信他一定就在杭州城附近。”
“在杭州?难道相公你觉得这里的一切事情都是金鼎做的?”
“倒不是觉得都是金鼎做的,但他在杭州是肯定的,派人下去找吧!”
如此吩咐下去之后,苏无名起身准备去询问昨天晚上抓住的几个和尚,可他刚起身,又突然停了下来,稍作沉思后,对南宫燕道:“有件事情,恐怕要劳烦娘子了!”
南宫燕正愁无聊,听得苏无名有事要自己做,顿时喜上眉梢,道:“苏郎你要我做什么?”
“如今戚芳姑娘已经回府了,我想娘子去一趟戚府,保护她的安全。”
“苏郎觉得有人会暗杀她?”
“没错,昨天晚上我们抓到的那几个和尚,很明显只是喽啰,真正的幕后主使并未出现,如果他发现我们救出了戚芳姑娘,他会不会再绑架一次,亦或者杀了他呢?”
苏无名说完,南宫燕连连点头:“苏郎你说的一点没错,而且那个戚仲也十分可疑,如果他是为了钱财的话,必定会杀了戚芳的,我这就去!”
南宫燕急匆匆的赶去戚府,风姿飒爽的她此时看来还真有几分女侠风范。
在南宫燕离去之后,众人直接奔王府衙大牢。
此时的大牢比夏天时候可是好多了的,不过臭味仍旧能够闻到,众人进得大牢之后,命人将昨晚的几个和尚给带了来,这些和尚见到苏无名后,并未做任何挣扎,很是安分的跪了下来。
苏无名斜眼望了望他们,随后用冷冷语调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几人相互张望了一眼,皆不做答,不知道是他们不想说,还是说不得。
见他们几人如此,苏无名冷冷一笑,又问道:“你们因何绑架戚芳姑娘?”
几人又是不答,这可把唐雄给气坏了,他一步上前,抓住一人便要教训,可这个时候,苏无名突然制止了他,道:“唐兄弟,他们的确该打,不过你这样打是不行的。”
唐雄把抓住的那人扔在地上,道:“苏大哥说的没错,应该对他们用刑才是!”
“用刑倒不必,不过请他们几人洗澡却是可以的!”
“什么,请他们洗澡?”
众人都有些不解,可苏无名却浅笑着点了点头,而当苏无名命人把锅给端来的时候,他们又都突然明白了。
锅很大,足够让一个人在里面好好洗澡了,而且可以很舒服的洗澡,不过在命人将锅架起来之后,锅下的火却是一直燃烧着的,苏无名望了那几个和尚一眼,问道:“你们谁想先来?”
和尚并不是笨蛋,他们早看明白苏无名的意思了,所以他们谁都不想先来,可他们若不回答苏无名的问题,就必须受这煮沸之苦。
他们从来没有受过煮沸之苦,可他们能够感受到,当水沸腾时,流过他们皮肤的感觉。
几人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们还未进入锅中,已经开始害怕起来。
苏无名见他们几人害怕了,心中淡笑,随后突然厉声喝道:“来人,将他们给扔进锅中,火再烧的旺一些。”
这句话刚落,两名衙役便赶了来,那几个和尚已然害怕到极点,不等和尚到来,立马跪下求饶,并且愿将一切说出。
苏无名望着他们,冷哼了一声:“早这么说不就省事了,说吧,你们是什么人,因何绑架戚芳姑娘?”
几人相互望了一眼,最后推出一人来回答,那人战战兢兢地跪着,道:“我们本是一伙山贼,被官府的人逼的无路可逃,这才装扮成和尚混进了白音寺,只是白音寺的生活太过清苦,我们实在受不了,后来我们见戚芳这个美人……经常出入白音寺,打赏的香油钱十分的多,我们便猜想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而且家中颇有钱财,见到她之后,我们都有些忍不住,想着干了这一票,然后到其他地方快活,于是在戚芳离开白音寺之后,我们便绑架了她。”
和尚的话似乎也说得通,只是尚有疑点,苏无名望着他,问道:“你们这一伙强盗就你们几人?”
“这……”
“这什么着,有什么就快点说,是不是想尝尝被煮沸的感觉啊!”
“大人饶命,小的这就说,我们这伙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