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时沙无影带人突袭五虎堂时,自己和青芜二人也是在场,只是一直藏在了暗处没有现身。得知高原重伤,韩冬损功相救之时,青芜认为这正是为慕容山庄几百口人报仇的天赐良机。不过自己却犹豫了,任凭着青芜在旁拼命地劝说自己,仍然是没有动手,终于是被五虎堂的门人发现,而不得不被迫离开。

回到慕容家的墓碑之前,青芜是问自己为何不动手为老爷和三小姐报仇?难道仍是对那高原余情未了吗?面对青芜的含泪质问,自己是无言以对,只能哭喊一声“不要再逼我”

青芜失望不已,她摇着头不惜以死相谏。而自己就眼睁睁地看着青芜撞死在父亲的墓碑之上……孤身站立在那倾盆的暴雨之中,只觉得是从身外直接冷到了心内,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的捉弄自己?

四弟霜雪虽是人在空门之中,但他的内心却是深陷在苦海之中不能自拔,如今已是一个没有了魂魄的活死人;而二妹怜雪仍然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恨如今这世上只剩自己一人,天地虽大,但何处是自己的容身之所,而脚下之路又是通往何方?

星空之下,遥望下弦之月。

方舟与韩冬二人打了几只斑鸠,架火来烤。隐见肉香扑鼻来,方韩二人是打开美酒闻香对饮。一口饮罢,韩冬笑问方舟,此番来看自己,莫不又是堂中起了什么风波?方舟闻言一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二哥。

言笑之下,方舟把百里红玉下棋一事说与韩冬。韩冬闻言笑了老半天,眼泪都险些笑了出来,也难怪方舟会跑来这里避难。二人又是笑说许久,从五虎堂中说到百花渊中,从百花渊中又说到了沙无影,从沙无影最后又说回了此前的扬州之行。

说到了慕容怜雪之时,方舟的面上拂过一抹哀然,深叹一口气。韩冬是将酒坛摆到方舟面前,叹道“毋须想得太多,对于四弟你的心中伤痛,二哥只能说上一句,劝君频入醉乡来,此是无愁无恨处。”

方舟接过酒坛,仰头怒饮一口,苦笑一声而叹“唉,也罢,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不过光喝不够痛快,不若二哥与小弟来个行酒令如何?”

韩冬接回酒坛,也是一口饮罢,笑言“也好,那就让二哥我来起头……嗯……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四弟,接酒接令”

韩冬说罢,是将酒坛立在掌中旋转,自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旋到了方舟手中。方舟接酒豪饮,饮罢续言“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

方舟念罢,高抛酒坛,韩冬是一记凌空侧翻接住,落地豪饮“声来枕上千年鹤,影落杯中五老峰。”

“酒浓春入梦,窗破月寻人。”

“情多最恨花无语,愁破方知酒有权。”

“……”

不觉间,火上斑鸠已然喷香扑鼻来,随手洒上盐巴后,方舟是将这天赐的美味那在手中,笑言“光阴如电逝难追,百岁开怀能几回?”

“哈哈哈,说得好,百岁开怀能几回啊?”韩冬将那坛中所剩一饮而尽,又深叹一声接道“悲欢聚散一杯酒,南北东西万里程。”

方舟则是揪下一只翅膀,放在嘴里,边嚼边说“人生本是无根草,醉了何必问家乡?”

“家乡吗?”韩冬闻言突然间深有所感,将那空坛放下而叹“说的好啊,人生本是无根草,醉了何必问家乡?,本就漂泊无根,为何要问家乡何在?说起来我和三弟五弟全都是被师父捡回的孤儿呢,五弟还好,至少知道他自己家乡何在,而我和三弟真就是那无根之草了……”

闻听韩冬这一叹,方舟也是不觉得心有感伤自幼之时就是被人托孤于师父和师娘,这一晃二十几年,自己始终未曾回过一趟那所谓的家乡……

眼见得方舟目光呆滞沉默不语,韩冬是出言询问,方舟笑叹一声“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曾回过那所谓的家乡呢……也许,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回去哪里呀?”

这突然而到的一句黄莺出谷,是让二人一惊,闻声转头就见得百里红玉背手跳脚是雀步而来。韩冬会心而笑这个宝贝妹妹的武功怎么样,自己尚不清楚,但是这轻功的进境真是非同一般,那满身上下是悬挂银铃环佩无数,竟然悄无声响,直至近前发声后,变成这跳步之下才是让二人听得这环佩的叮当之声……

百里红玉叫了一声二哥之后,就凑上前来挤坐在方舟的旁边,一把抢过那烤好的斑鸠是张开小嘴大咬一口,边嚼边道“舟哥哥,你要回去那里呀?是回云南去看爹和娘吗?”

方舟转了一下眼睛,在考虑着是否说明,又如何说明。百里红玉眼见之下,是卯足了劲“狠狠”地拱了一下方舟,娇嗔道“舟哥哥,你告诉人家嘛……”

见状,韩冬笑了一下摇摇头,往火里添了添柴。方舟是低头笑说自己可不是要回云南,而是打算去岳阳看一看,不晓得能不能寻到还健在的血亲……

百里红玉听说后也是转了转眼睛,道“我也要去但是舟哥哥,你若敢说不带我去的话,我就跑回云南去向爹娘还有二爹告状,就说你欺负人家,不仅是不陪人家下棋,就连出去玩儿也不带上人家……”

百里红玉是边说边甩楞着身子,弄得身上银铃响个不停。韩冬则是又开了一坛酒递给方舟,笑言“也罢,反正我们也好久没有出去哪里游玩一下了,大家就一起去吧……”

闻得韩冬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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