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听到张校长说有什么东西要交给自己,心中一愣,刚想要问是什么东西?这时他突然想起在军统局办公室里张芸峰对自己的交代,所以他只好欲言又止的笑了笑,并没有问出口。
这时就看到张校长起身走到旁边的博古架旁边,拉开了一个抽屉,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硬纸匣子来。然后他又走到林寒的身边,说道:“小林啊!这里有一件东西,是我前些年籍,我也曾经看过里面的一些医理,但是让人感到非常奇怪的是,此书行文说理,完全大异于世间流传的医书,不仅艰涩难懂,而且越读越让人困惑。”
林寒听到张校长这么一说,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问道:“姨父,您对中医也是颇为了解的,竟然会读不明白?”
“小林啊,我想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本医书是人家的家传秘密,为了不让外人知晓其中的精要,故意把简单的事情说复杂,把复杂的事情又简化,外人读来百头千绪,始终不知其所以然。”
张校长看到林寒脸上诧异的表情,又继续对他说道:“虽然这本医书如此怪异,但是这本书和你倒还有些关系,所以我今天要把这本书送给你。”
“这本医书还和我有关系?”林寒将信将疑的看着张校长。
“是的,小林,你先不要感到奇怪,这本书确实和你林家有些关系!”张校长突然笑着对他说道。
林寒略微一沉吟,问道:“姨父,难道说写作这部怪异医书的人竟然是我林氏一脉?”
张校长笑了一下,禁不住用赞赏的眼光看着林寒说道:“小林,你猜得很对,这本书原来的所有者,可能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堂兄林城池家的。”
“啊!”林寒听到张校长这话,着实大吃一惊,他依旧一脸困惑的看着张校长,继续问道:“姨父,您的意思是这本书原为林家所有,那又怎么又到您的手中呢?”
张校长摇了摇头说道:“这也是机缘巧合吧!开始我也没有注意到这本医书的来历,我是在学田湾附近的旧书市场无意中购得的,而且非常廉价。”
林寒看到校长说的非常认真,一点也不像说谎的样子,而且他相信张校长既然把这本书拿出来要送给自己,自然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这时,他就点了点头,继续听张校长说这本书的来历。
“当时这本书我拿到手里的时候,觉得这本书的医理论述得极其怪异,一时就有些好奇,顺手就把它买了回来。”
“不过买回来之后,闲暇的时候我也拿出来认真的读过一二,只是越读越觉得难以理解,后来就扔在那里没有再去管它,时间一长也就忘记了。”
张校长说到这里,又看着林寒一眼,笑着说:“说来也是巧了,这次在‘宽仁医院’住院治疗之后,回到家中闲暇它拿出来仔细研读,看看书中到底说的是什么特殊的医理?”
林寒轻轻地“哦”了一声,不过他并没有问张校池家中的呢?
张校长也不待林寒问,就继续说了下去。
“我翻来覆依然是不明就里,但终究是囫囵吞枣的读了下去,翻到后面某一页的时候,我才发现了一个秘密,在一页靠近书脊的角落里,盖着一个林氏的徽记。”
张校长说到这里,转头看着林寒,认真的对他说道:“虽然这个徽记见过的人并不太多,但是我却不是第一次见到,小林,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去过李子坝你堂兄的家,还见过你堂兄的母亲。”
林寒连忙对张校长说道:“姨父,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这件事情,而且你还是我堂兄的老师。”
张校长点点头继续说道:“当时我在你堂兄的家里,看到他们家里不仅显得非常干净,而且还有颇为丰富的藏书。当时我在等你伯父的间隙,曾经很随意的翻阅过几本,在这些书页中我都看到过这个徽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你们林氏家族的族徽吧!”
张校长是知道林城池的母亲是一位不坐堂的名医,但是他内心里依然认为,他的母亲只是抛头露面而已,其家里做主,或者说家传绝学的所有者一定是林城池的父亲。
而且他也知道林寒在阆中的家,也是开中医药铺的,所以他相信林氏一族,应该是世代行医的,必然有一些家传绝学。所以他当时心中一动,就知道这本书应该到了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林寒迟疑了一下,接过了张校长递过来的那本书,很快就翻到了张校长说的那个书中的位置,果不其然,在那里赫然出现一个梅花里面的小篆体林字的徽记,林寒自然是认得的,这确实是他们林氏家族的族徽。
他连忙抬起头来,看着张校长说道:“姨父,你说的确实没有错,这确实是我林家的族徽。”
张校长听到林寒这么一说,就哈哈大笑起来,一脸轻松的说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本古怪的医书典籍确实是你们林氏家族所有。”
林寒拿着这本书,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有些手足无措的只是点头。
张校长看到林寒彷徨无计的样子,笑着对他说道:“小林,这本书我现在交还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我知道你对医术也是颇为精通的,或许你能够从从中揣测出什么新的医道来,对你未来发展林氏医术也是大有裨益的。”
林寒默默的点了点头,从他内心来说,这本书确实是出自林氏家族,现在由张校。只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受之有愧。
自从他来到